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三天後,陽穀縣縣衙門口,擺著兩座靈棚。左邊的那個,是那個賣梨子的小哥鄆哥的。右邊的那個,工作仵作何九叔一家的。蹊蹺的是,供奉在靈位前本該是豬頭三牲的,居然是血淋淋的幾個人頭!當縣令帶著人趕來的時候,看熱鬧的老百姓早已經將現場圍得水洩不通。
有人交頭接耳:「這人頭是西門慶的小妾李瓶兒的,還有西門慶的兩個兒子。何九叔那個靈棚,擺的是西門慶的爹媽和兄弟。」
有人竊竊私語:「看見沒,這就是現世報!西門慶自以為財大氣粗,結果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兒。」
有人疑惑不已:「你們說這是誰幹的啊?聽說武二上了梁山,難道是他幹的?」
有人斬釘截鐵:「那不可能。武二做事敢作敢當,斷然沒有殺了人不承認的事兒。更何況,殺的還是西門慶。」
有人鹹吃蘿蔔:「我聽說這西門慶的原配李瓶兒也是個可人兒,不知這回為何躲過。莫非是她僱人行兇?」
有人賊眉鼠眼:「噓!你們有所不知,那個李瓶兒兩年前就跟著一個賣春藥的胡僧走了,聽說那女的那話兒厲害著咧——」
遠遠地聽見街的那頭一家人正在出殯,一幫和尚做著法事吹吹打打,驢車上面的棺材油漆錚亮,一個英武頭陀一個胖大和尚一左一右跟著棺材,手裡搖鈴口中念叨,一臉虔誠。顯然是個家境不錯的主兒。
武松和魯智深待做法事的和尚們回去,忙去把墳頭挖開,打開棺材蓋兒,把捆成粽子一樣的西門慶抱出來丟在牛車的蘆席上捆成一團,又將墳頭恢復。忙完這些,魯達催動驢車,一行三人向梁山而去。
魯智深趕著驢,不時回頭看看蘆席裡的西門慶,十分擔心的問武松:「兄弟,這廝不會死了吧?」武松森然說道:「他敢!我不讓他死,他就不能死。」魯智深撓撓頭:「沒想到那個安瘦子居然還會配製假死藥,真幫了我們大忙!不然,還真不好出城。對了,你把棺材裡原來的死人丟哪裡了?」武松拿過水袋呷了一口,淡淡的說:「我放西門慶他老婆床下了。「魯智深一呆,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車馬過了梁山前哨,忽見山上開出一堆人馬來,旌旗飄飄,上面一個鬥大的「秦字,二人不用看也知道這是霹靂火秦明。秦明也瞧見了他們,忙縱馬過來見禮。
魯智深大咧咧的問秦明:「這又要出去啊?」秦明一歪頭,吳用從後面拍馬趕到,滿臉堆笑的和二人打招呼,又探頭看看驢車上的蘆席,衝武松一挑大拇指:「武兄弟果然好本領!陽穀縣的事兒已經傳到梁山了,大家無不歡欣鼓舞。」武松忙不迭還禮,問二人此番去哪裡。吳用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我們此番是去孟州。那地方兄弟你熟,和我們同去吧?」武松沉吟道:「這......孟州我倒確實相熟,只是我大仇未報,西門慶這奸人尚未領死,怕是不能從命。」吳用一擺手:「武兄弟此言差矣。西門慶已經被你和魯大師捉到山寨,已是死人一個,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想我梁山看守嚴密、防範周全,難道你還怕他從我梁山逃脫不成?那孟州錢糧富足,此番若是得手,定能壯我山寨聲威。武兄弟切莫推辭。」見武松還在沉吟,吳用又道:「武兄弟若是還不放心,就煩勞魯大師在山寨對西門慶這廝嚴加看管,我這邊再撥付2名軍卒供魯大師驅使,務必待你回來親手處決。武兄弟意下何如?」
魯智深聞聽打仗的事兒沒有自己,老大不情願,忿忿叫道:「山寨那麼多頭領,為何著洒家看守這舍腌臢?洒家要去孟州吃酒!」吳用忙勸道:「魯大師有所不知。最近宋哥哥有意去請五臺山智真長老來山寨盤桓幾日,大師您是智真高祖高足,理應在山寨奉迎才對。」魯智深聞聽智真長老要來,便慨然應允。武松見魯智深答應親自看押西門慶,知道他粗中有細,便隨秦明、吳用前往孟州。
魯智深嫌那兩名軍卒聒噪,揮手讓他們回歸本隊,自己趕著驢車回奔梁山。
(3)
十餘日後,孟州之事已了,武松先行趕回梁山。未到山門,便見孔明、孔亮兄弟帶著幾個弟兄匆匆而來。孔亮眼見,老遠就大叫道:」武頭領,且休要回山,我兄弟有話說與你聽。」武松和孔氏兄弟喝過幾次酒,倒也對脾氣,便迎了過去。
孔明壓低聲音:「武頭領,你可得知,西門慶那廝走了!」
武松大吃一驚:「怎有此事?不是魯大師親自看管麼?」
孔亮一捶大腿:「武頭領有所不知。魯大師將西門慶那廝看押在山寨一處偏僻所在,形影不離,看管的甚是嚴密。不料數日前杜遷、宋萬兄弟巡山時發現牢房門打開,魯大師醉臥房中酣睡不醒,怎樣都叫不醒。同醉的還有時遷和李逵兄弟。」
武松拳頭緊握,卻不發一言,只是眉頭緊皺,聽孔氏兄弟複述當時情況。
孔明接著道:「當日我兄弟也巡山,聞聽消息急趕過去。那三人也不知喝了多少老酒,醉得人事不省。宋江哥哥一看西門慶走脫,忙著人四下巡捕,我兄弟也奉命前往京城查訪消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武頭領。武頭領不如和我兄弟同去京城如何?」
武松沉聲說道:「謝謝二位兄弟美意。武二此番去孟州是奉軍令同去,此番回來須先向宋公明哥哥交令,之後方可成行。二位兄弟自去。」
孔明兄弟知道武松素來喜歡獨來獨往,也不再強求,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