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中,藍忘機自小便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人人稱頌,人人嚮往。他十多歲就已經成為雲深不知處的掌罰人,都是他罰別人跪,哪裡輪得上他被罰跪?可是,自從遇見了不按常理出牌、讓人牽腸掛肚的魏嬰之後,他便在「下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一見魏嬰「誤」終身,不見魏嬰終身「誤」。正如原著中藍曦臣對魏嬰所說:「忘機小時候是子弟楷模,長大後是仙門名士,一生雅正端方不染塵埃,這輩子犯下的唯一一個錯誤就是你。」藍忘機為了魏嬰,做出了許多「很不含光君」的事情,讓聽者、看者瞠目結舌、匪夷所思。其中,6次下跪,也皆因他1人。然而,魏嬰於藍忘機而言,是他的出現,才讓藍忘機蒼白、沉寂的世界變得絢爛、鮮活起來,讓其有笑有哭,嘗遍人生百味,否則,藍忘機會一直那樣寡淡無味地生活下去,那得多無趣!
第一次下跪
雲深不知處禁酒,魏嬰是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不但偷偷喝酒,還是聚眾喝酒。藍忘機早有預感,夜半查崗。當看到魏嬰與江澄、聶懷桑鬧作一處時,他怒不可遏,凜聲讓他們到戒律堂領罪,誰知一不注意被魏嬰使了符咒。與其說是「不注意」,不如說他有些半推半就,因為以他的修為,哪那麼容易被暗算?魏嬰的與眾不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與其單獨相處,增進了解,所以才有了藍曦臣所說的「明知故犯」地破戒飲酒。心是談了,告訴了魏嬰「抹額非父母妻兒不可觸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碰」;規也犯了,次日,藍忘機著急忙慌地願領重罰,其實更多的是想通過戒尺之痛警醒一下即將迷失的自己。
第二次下跪
魏嬰失去金丹,在亂葬崗渡過了暗無天日的三個月,歸來後,昔日陽光明媚的瀟灑少年變成了一副陰森冷漠的模樣,這讓藍忘機很是擔心;尤其經過射日之徵一戰,魏嬰動用陰虎符虛耗過大,昏迷了數日,更是讓藍忘機憂心忡忡,數次彈奏清心音為其清心凝神。回到雲深不知處之後,在雅室內,藍忘機跪在藍啟仁面前,請求進入禁書室,目的就是想精研更為有效的清心凝神之曲目。在遭到拒絕後,藍忘機還是偷偷潛入了禁書室。
第三次下跪
窮奇道上,魏嬰不忘初心,知恩圖報,哪怕是捨棄安逸富足的生活,捨棄親人、朋友,甚至是藍忘機,也要保護無辜的溫氏族人。雨夜中,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使得匆匆趕來尋他的藍忘機無言以對,潸然淚下。藍忘機懂得魏嬰的一片赤子之心,他只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他,沒有勇氣共相隨,所以,他默默地讓出了路,眼睜睜看著魏嬰策馬離去。回到雲深不知處後,藍啟仁為此事勃然大怒,責罵藍忘機「結交奸邪」,藍忘機下跪受罰。
第四次下跪
因為藍忘機在窮奇道上放走魏嬰,藍啟仁禁足他於寒潭洞思過,但此舉禁不了他關切、思念之心。於是,藍忘機私自離開雲深不知處,前往夷陵探訪魏嬰,歸來後自請戒鞭跪於松風水月堂前領罰。藍忘機跪得端正,態度也明顯:我明知不該下山,但我還是要下山;我沒有犯錯,但我願意領罰。白雪皚皚,少年哀哀。不為那透骨之寒,只因那穿心之痛。痛所念之人粗衣淡飯,痛所念之人一去難返;痛前路茫茫,痛未來渺渺。
第五次下跪
魏嬰於不夜天墜崖,仙門百家擔心其未真正身亡,便前往亂葬崗圍剿。為護住魏嬰的伏魔殿,藍忘機不惜打傷藍氏三十三位長輩,也因此下跪於松風水月堂前,遭受三十三道戒鞭懲罰。藍忘機雙拳緊握,挺直身板,忍受常人無法忍受之痛,但仍然正氣凜然地反問藍啟仁:孰黑孰白?孰正孰邪?那時,他自小樹立的狹隘的黑白是非觀已經被徹底顛覆,他已經完全與魏嬰站在一起了。
第六次下跪
十六年後,江氏祠堂內,魏嬰祭拜江楓眠。藍忘機非親非故,上柱香鞠個躬足矣,但他卻和魏嬰一道行了跪拜大禮,而且拜了三拜。為何要如此,只有藍忘機心裡最清楚。他神色嚴肅,目不轉睛,似乎在默默禱告著什麼。細細思之,這三拜意義重大,讓人感動。
藍忘機或是在跪謝江楓眠對魏嬰的養育之恩,因為是江楓眠給了流浪在外的魏嬰一個溫暖的家,還將其教導得如此出色;他或是拜謝在江楓眠的保佑下,魏嬰迷失了十六年後,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邊;他或是請求江楓眠同意他一生能夠陪伴、守護在魏嬰身旁。因為他知道,在魏嬰心目中,江楓眠是如父親般的存在,所以希望能得到江楓眠的首肯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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