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炎遠留在火兒宮中至深夜,夏星遙看他仍未有要走的心思,出聲提醒道,「皇上,夜已深。」
欽炎遠沒有絲毫怪罪,乾脆利落地起身,「好好照顧太子殿下。」
「是。」夏星遙應下。
夏星遙看他離開,提著一整晚的心終於落地,渾身也自在不少。
她給火兒洗漱後,火兒纏著她講故事,兩人好一頓打鬧才相繼入睡。
翌日。
欽炎遠一下早朝就趕往火兒的宮中,路上正巧遇上在御花園賞花的薛雨琴。
打扮精緻的薛雨琴喜悅地迎上前,身子險些撲倒在他懷中,他稍一側身,不著痕跡地躲開。
「皇上這是急著去見太子殿下嗎?」薛雨琴一笑掩蓋窘態,「臣妾隨皇上一同前往可好?」
「不必。」欽炎遠擱下兩個字,快步自她身邊走過。
薛雨琴氣得咬牙切齒,手裡絞著手帕,一雙眼裡布滿冰冷。
欽炎遠趕到時,兩人還未起身,火兒枕在夏星遙的胳膊上,夏星遙半靠在火兒的床上熟睡著。
他命人取來毛毯為兩人蓋上。
「皇上萬安!」夏星遙突然清醒過來,倏地跪倒,感受到他的氣息環繞,緊張得心怦怦直跳。
「何必如此緊張,莫要吵醒太子。」欽炎遠坐在床沿,視線從未從她身上離開。
夏星遙慌忙起身,卻因和欽炎遠靠得過近,擦著欽炎遠的手臂而過。
她的臉頰蘊起一片緋紅,渾身如火燒般,一時手無足措地僵住。
欽炎遠見狀,不由得輕笑,對她擺手道,「你洗漱過後再來照顧太子殿下。」
夏星遙落荒而逃,她凝望著銅鏡中的滿面紅霞的模樣,不斷地用冷水拍醒自己。
打自夏星遙接管照顧火兒的事宜,欽炎遠只要一得空就會去火兒的宮中,惹得薛雨琴心生不快。
她聽聞火兒的宮中來了個新婢女將火兒製得服服帖帖的。
「我倒要看看,皇上是看太子殿下的,還是另有其人!」
薛雨琴藏在離火兒的宮中不遠的亭裡,待看到欽炎遠離開,才躡手躡腳地靠近火兒的宮中,探頭往裡面張望。
在院裡清掃的夏星遙早已發現她的蹤跡,壓抑住心頭的恨意,佯裝端著水盆去換洗。
她低著頭快步往前走,估量著一頭撞上薛雨琴。
「該死的賤婢!」薛雨琴揚起手朝她臉上扇去,手還未落下,她就如遇鬼般面色慘澹下去。
薛雨琴眯起眼端視著夏星遙,這張臉和夏星遙倒有幾分相似!
薛雨琴冷笑一聲,原來欽炎遠如此對她不上心,竟是在火兒的宮中金屋藏嬌!
「你不僅見到本宮不行禮,還撞本宮!」薛雨琴怒目圓睜,「來人,將這賤婢抓起來,亂棍打死!」
夏星遙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火兒的宮中的宮婢都依仗著她,無人理會薛雨琴的命令。
薛雨琴備受冷落,憤怒地對他們大喝道,「你們休要忘記,我的一句話可決定你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