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 如血。

2020-09-03 十點悅文

一、相遇

夏季夜晚的小次山永遠都是一片寧靜的,聽不見蟲鳴,聽不見溪流,甚至聽不見樹葉被風吹過簌簌的聲音,仿佛所有生物都陷入了沉睡,但突然,一陣嘹亮的哭喊聲將這片寧靜打破。

「娘!爹!你們在哪啊?」

仔細看去,透過高聳的樹林,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樹幹底部,他的衣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的,手臂和雙腿上布滿了傷痕,像是一條條蜈蚣爬在身上。此刻他環抱著雙腿,顯得那麼脆弱又無力。

「有沒有人呀?救命啊!」小孩扯著喉嚨喊著。

自從早上貪玩跑進山中,已經過去整整一天,石金的肚子早已咕咕直叫了,可惜一路走來,始終沒有見到過一隻動物,就連野果都掛在高高的樹枝上。他努力想爬,卻一次又一次從樹幹上跌落下來,摔得他傷痕累累,直至入夜,此刻的他再也沒有一絲力氣了,

石金低下頭,拿沾滿泥土的小手擦著眼淚,他悔恨地噘著嘴巴嘟噥著:「娘,爹,金子知錯了。」

他抬頭,深吸一口氣,準備再呼喊試試,也許父母此刻也在尋找他,他可不想餓死在大山之中。

「救...」

剛喊出一個字,突然,一隻毛絨絨地手掌從石金身後伸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別喊了,山神爺爺最討厭吵鬧了。」

石金僵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一寸一寸地轉過腦袋,只見到潔白的月光艱難地透過樹葉穿插進來,印在一張雪白的毛臉上。那張臉咧著嘴笑著,露出裡面尖尖的獠牙,在月光中冒著霧氣:「你好,我是朱厭,你是什麼?」

二、洞內朋友

吭哧吭哧。

「喂喂喂,小點聲,我可不想挨山神爺爺的打。」

山洞之中,閃爍著的火堆旁邊一副火紅的身影上躥下跳,焦急地提醒著正埋頭啃著鮮果的小男孩。

「真香,餓了一天了,覺得這果子都要比肉好吃了。」

「肉?」朱厭撓著自己的腦袋,一副疑惑地樣子,「什麼肉?」

「就是肉啊,各種動物的肉。」石金回答道,「我爹只要出去打獵就會帶回來好多動物,他們的肉可好吃了。」

「什麼動物?」

「什麼兔子,野豬,鹿什麼的,一般山林裡面都會有啊,你沒有見過麼?」

朱厭一臉無辜回答道:「沒有啊,從出生到現在我只見過山神爺爺,你算第二個。」朱厭低著頭,用樹枝擺弄著火堆:「山神爺爺也不讓我離開小次山,說小次山外很危險。」

「怎麼會?」石金站起身來,「外面的世界可好了,有好吃的食物,好看的風景,還有好多人陪你玩。」

「人?山神爺爺說外面最危險的,好像就叫人。」

「怎麼會?我所認識的人都可好了。大家都很友善,都很照顧我。」

「真的麼?」朱厭又撓了撓他的腦袋,那雪白的腦袋在火光中泛著金光。

石金隨手抄起一顆果子,狠狠咬了一口接著說道:「當然了,你看我,我也是人,你覺得我很危險麼?」

朱厭聽了,憨憨地笑著說道:「你不危險,你,很好。」

「那就是了。」石金繼續吃著果子,突然想到什麼,轉身看著朱厭說道:「對了,你知道怎麼出去麼?」

「嗯,知道,但是我從來沒出去過。」

「那太好了!」石金面露喜色,「你明天帶我出去吧,正好我可以帶你見見外面的世界。」

「可是...」朱厭猶豫說道。

「別可是了,這麼大的山,山神還能一直盯著你不成?大不了你出去一會就回來,偷偷的,不會被發現的。」石金遞給朱厭一顆由朱厭摘給他的野果說道,」放心,我們是朋友,我不會害你的。」

「朋友?」朱厭像是在思考這個詞的含義,但貌似是個很溫暖的詞。他抬起頭來,獠牙在火光之中竟還有些可愛,「那好吧,朋友。」

三、約定

是夜,石家村的村民早早進入了夢境。

叩叩叩。

泥土砌起的屋牆邊上發出悶悶的敲擊聲。石金驀得坐起身來,然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偷偷地觀察了下隔壁房間正鼾聲如雷的父母,才終於放下心來。他靜悄悄地來到廚房,把今天晚上還沒吃完的兩隻豬蹄揣在懷裡,然後踮起腳尖向屋外走去。

屋子之外一輪明晃晃的圓月地掛在空中,映照著那顆蹲在牆邊焦急等待的雪白腦袋。它先四處張望不敢發出聲響,然後期盼的看著屋門。

「豬豬?」終於,門打開了,裡面傳來輕輕地呼喚。

朱厭一個躍身來到石金面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豬蹄,三口兩口便啃了起來。

「你又偷偷跑出來了,難道不怕你的山神爺爺了?」石金笑道。

「嗯,沒事,今天是滿月,山神爺爺滿月都睡得很死。」朱厭一邊啃著豬蹄一邊說道,絲毫沒有抬頭看石金的意思。

石金坐在朱厭身邊,臉上帶著揶揄說道:「嘿,之前還一百個不願意,怕這怕那的,這才過幾天啊,你就又來了。怎麼樣,山外的可『肉』好吃嗎?」

朱厭連連點頭:「嗯,好吃好吃,比野果好吃多了。」

「嘿嘿,下回給你帶只烤雞,比這豬蹄還要香呢。」

朱厭嘴巴不停,只是使勁點著頭。

石金臉上露出喜悅:「就說定了,那還是月圓之夜,三更左右,你還是敲牆三下,我聽到就會出來了。」說完石金頓了一頓,回頭看了看屋內,看到爹娘還再睡夢之中,才靠近朱厭低聲說道:「對了,記得來的時候要小心點了,不要被人發現了。」

「嗯?」朱厭疑惑地抬起頭,嘴裡還叼著一根骨頭。

「我這兩天聽到隔壁的牛叔說,說他前幾天遠遠地在山林邊看到了一隻猴子,火紅的身子,雪白的腦袋,還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猴子,想要抓來嘗嘗什麼味道呢?」

「啊?嘎!」朱厭聽了,害怕地一下扔掉手中的骨頭,一臉驚恐的看著石金,「我不好吃,我不好吃。」

「哈哈哈,看你瘦地皮包骨頭就知道你沒點肉,當然不好吃了。」石金憋著笑說道,「我嚇你呢,他們可沒說要吃你,不過看到你了卻有可能是真的,你還是要注意,別真的被別人抓到了,那說不定可真要把你吃了呢。」

「哼,就說你們人危險,山神爺爺果然沒說錯。」朱厭生氣的把手上的殘渣骨頭扔向石金,然後轉身向山裡走去,「不跟你說了,我回去了,」

「喂喂,記得我們的約定啊。」

朱厭並不回頭,擺了擺手,然後三步兩步消失在山林中。石金笑了笑,也轉身回屋,只是他沒看到,隔壁屋子的門口,一雙小眼睛靜悄悄地看著這一切。

四、禍起

石金躺在床上興奮地睡不著覺,今天是月圓之夜,按他和朱厭的約定,今日三更朱厭便會下山來找他。他低頭看了看懷裡今天父親帶回來的美味食物,臉上儘是期待。他記得父親說這叫文鰩魚,長著翅膀,白天在海裡遊,晚上在天上飛,得黃昏之時,文鰩浮出水面準備飛向天空時才能捕捉。

「給豬豬嘗嘗,他那麼貪吃,肯定喜歡。」石金美滋滋地想著。

叩叩叩。

來了!

石金大喜,三兩下蹦下床,直直衝向門外,他有點迫不及待給朱厭一個驚喜了。

「今天給我帶了啥好吃的啊?」剛一出門,就看到門外那顆滴著口水的雪白腦袋。

石金不禁好笑,這朱厭自從下山之後,心心念念的就是吃,嘗過肉的滋味後,再吃那山上的野果就像在嚼蠟一樣無味。

「嘿嘿,這個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吃,我爹說它叫文鰩,它...」突然,朱厭皺起眉頭,一副警惕的樣子:「石子,你聽到什麼了麼?」

「嗯?什麼?」

話音剛落,突然從屋頂跳下來兩個黑影,抓著張網直接網在朱厭的頭上。

「嘎嘎!」朱厭被網在其中,一邊發出尖叫一邊掙扎撕扯著。

「快加點勁,這畜生力氣好大。」

「猛子,你還在等什麼?快來,把它打暈!」

一個大漢聞聲從屋子側邊衝出,掄著大棒子就向著朱厭的腦袋砸去。

石金見狀大急:「不要啊,猛叔,它是我的朋友。」石金大喊著想要衝過去,卻被後面一隻大手抓在懷裡。

石金回頭一看,只見一張熟悉的臉凝重地看著前方。

「爹?爹你別拉我啊,豬豬是我的朋友,你快叫猛叔別打它了啊!」

石金爹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眼睛直直盯著網中漸漸失去力氣的朱厭,恨恨說道:「哼,該死的畜生,竟敢對我兒施展妖術蠱惑我兒。本來聽到牛子說他兒子看到金子和一個白頭赤身的猴子混在一起,我還只當小孩的夢囈,沒想到是真的。」

石金掙扎著說道:「爹,什麼妖術?我沒中妖術啊。」

石金的爹只以為石金身中妖術,被朱厭控制,絲毫不理睬石金的話。回頭對寵溺地看著石金說道:「金子別怕,待會村長爺爺就來了,他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解開這猴子的妖術。」

石金知道對父親已經說不通了,此刻他只能焦急地看向朱厭。朱厭那雪白的腦袋已經被血染成跟身子一樣的紅色,它抱著頭蜷縮在網子裡,再沒有力氣掙扎了。

不一會兒,村民們都舉著火把湧了過來,他們前面一位頭髮花白卻有著魁梧身體的老者正一步步地向朱厭走去。那兩個抓著網子的大漢絲毫不敢鬆手,側著身叫著老者:「村長,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麼猴子?我從未見過力氣這麼大的猴子。」

村長慢慢走到朱厭旁邊,低下身仔細看著。朱厭此時幾乎要失去意識,它躺在血泊之中,氣若遊絲,滿頭的白毛只有幾縷沒被血液沾染,火光之下,狼狽的面容竟有些可怖。

村長看著看著,突然想到什麼,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顫抖的手指指著奄奄一息的朱厭,一連退了幾步,嘴裡不斷念叨著:「朱厭,這是朱厭!」

村民們疑惑起來:「村長,這猴子叫朱厭?」

村長漸漸冷靜下來,他深吸了兩口氣,回答道:「我在書中看過『有獸焉,其狀如猿,而白手赤足,名曰朱厭,見則大兵』。意思便是,在傳說之中,有一種白頭赤身的猿猴,名叫朱厭,如果見到朱厭,天下就會發生巨大的殺伐戰爭。」

村民們先是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隻躺在網中的猿猴,沉默不語,一時之間,只有石金的哭喊聲在夜裡迴蕩。

五、所謂大兵

小石村的村民從未感受過如此冷峻的風,或是恐懼還是什麼樣的情緒逼迫著他們不斷嘶吼著:「殺了它,殺了它。」

他們將昏迷不醒的赤紅猴子綁在村口的石柱上,此刻面前臉色蒼白的老者正閉著眼睛手舞足蹈,嗚嗚泱泱說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語。猴子的身邊站著兩位魁梧高大的男子各持著一把巨斧,神色冷峻目不斜視。

石金看著面前熟悉的毛臉,眼裡不止地溢出眼淚,但是他的嘴巴被破布堵住,手腳也被捆住在石椅上,只能發出嗚嗚的呻吟。

村長圍著石金念著咒語,用手指沾了一些朱厭的血液,點在石金的眉心,然後雙手合十,用力朝著石金的腦袋一拍並發出一聲穿透靈魂的低吼。

「哆!」

伴隨著仿佛深入腦海的佛音,石金幾乎被這一掌拍暈過去。他暈頭轉向,雙眼漸漸模糊,接著兩縷鮮血從眼中緩緩流出。

村長見狀,雙眼一定,轉身指向石柱上的朱厭:「以汝之血,解汝之法,以汝之命,解吾之劫!」

不知何時,一朵腥紅的雲飄蕩過來,明亮的月亮透過紅雲散發著異樣的紅光,這紅光刺痛著石金的眼睛。透過異樣的紅光,他看到那兩位魁梧的大漢舉起了巨斧,向朱厭走去。

突然,耳邊驀得炸起村長的聲音。

「斬!」

「不要!!!」

咕咚咕咚。

巨斧斬下,一顆鮮紅的頭顱滾落在石金面前。那頭顱之上,幾縷白毛也被紅光染成紅色,本來猙獰可怖的獠牙已被打碎,他閉著眼睛,似乎沒有痛苦,也沒有恐懼。

石金瞪大著眼睛,他終於能看清了,卻只能看到這熟悉的毛臉。村長嘆了一聲,輕輕解開綁住石金的繩子。

「豬豬。」石金呢喃著,沒有撕心裂肺,沒有歇斯底裡,內心空蕩蕩的,仿佛心都被掏空了。

「那是什麼?」就在此刻,四周村民突然發出驚呼。他們指著朱厭的身體,瘋狂尖叫著。

那石柱之上,失去頭顱的身體依舊被捆綁在上面,只是那本該是頭顱的位置,竟連一滴鮮血都沒有噴出,只有一陣陣濃鬱的紅煙從那傷口處湧出,不斷上升,融入到那不知從何飄來的腥紅之雲上。

嘀嗒。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此雨來勢兇猛,密而磅礴。

「這,這不是雨,這是血!」不斷有村民驚呼,大家瘋狂奔跑,想要躲避血雨。

「猛子哥,這有些邪門啊,我們要不要也躲躲啊。」朱厭身體旁的一位魁梧男人見狀不禁也害怕起來,他看向身邊,卻見到他熟悉的牛猛正喘著粗氣,雙眼赤紅地盯著他。

「猛子哥,你怎麼了?」突然,石猛猛然舉起巨斧,二話不說便朝他砍來。他一個轉身艱難躲開,腳下沒有站穩跌倒在地上,「猛子哥,是我啊,我是安子啊!」

石猛絲毫沒有動搖,一步步朝著跌坐在地上的牛安走去。他渾身被血雨染紅,仿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

「啊!!」

「不要啊!」

「去死!」

石安身邊不斷響起嘶喊和怒吼身,他驚恐地轉頭,卻見到一副地獄景象。

潮溼的土地已被染成鮮紅,仿佛血海一般。血海中失去手臂的男人痛苦地翻滾著,他叫著喊著,就要被血海淹沒。而剛剛將他砍倒的男人此刻剛舉刀划過一個女人的肚子,只聽譁啦一聲,腸子仿佛大肉蟲從肚子裡被擠出,女人驚恐地把腸子抓起,使勁往肚子裡塞。男人們大多手拿砍刀斧子,女人們也有拿木棒鐮刀的,他們渾身赤紅,也不躲避,只是朝著對方揮砍著。

混亂的中間,老者雙眼無神地看著這一切,他的身邊是抱著朱厭腦袋無動於衷的石金。他嘴裡念叨著「大兵,大兵」,然後一下跪倒在地上,崩潰地哭喊起來:「見則大兵,見則大兵,原來傳說是錯的,所謂大兵,並不是見到朱厭就會發生戰爭。」

村長不敢抬頭,不敢看到那一副地獄場景。是他自以為能夠解掉妖術,是他下令斬殺朱厭,他是這個村子的罪人。

村長的眼淚變得血紅,手臂終於支撐不住身體倒在地上。他艱難轉身,天上那片腥紅的雲朵漸漸變得稀薄,他的雙眼漸漸開始變得赤紅,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隱約看到紅雲之上,站著一個身影。那身影有著馬的身體和人的面容,而他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眼神之中沒有絲毫憐憫。

六、尾聲

溼潤的土壤尚未散去火焰的餘溫,灼傷著石金稚嫩的小手。他拍了拍面前紅的近黑的土壤,將土包按實,然後從身邊拿起一串由長短不一的獠牙串起的項鍊放在上面。

土包的後面還排列著相同的土包,有的大有的小,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後面。石金站起,小心翼翼地把已經血肉模糊得雙手上的泥土擦去,然後他抬頭看向那個他從小長大的家鄉。

他至今還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幅景象就是他這麼多年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曾經土屋茅屋早已變成殘垣斷壁,破損的廢墟裡還有些許土木尚未燃燒殆盡,呲呲地發出木頭燃燒的聲音,似乎在嘲笑著這僅剩的生命。

曾經照顧他的長輩,陪他玩耍的朋友,與他講著村外故事的叔叔,還有從未交談過住在村口冷峻的嬸嬸。現在都靜靜的躺在他面前的土包之中。

村莊的土地上還散落著殘肢斷臂,甚至還有內臟頭皮,石金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只能任由其躺在土地上。

「你不將獠牙項鍊帶著麼?項鍊有除瘴擋邪之效,特別是可以面議對由朱厭散出的魘雨,你的小命能保下來多虧了它。」石金之後傳來仿佛從鼓中傳出的悶悶的聲音。

馬身人面的山神站在山林的邊緣,嘴唇也不開合便對著石金說道:「況且,你們不是朋友麼?不留著麼?」

石金背對著山神,靜靜地搖了搖頭,他低頭看著那獠牙項鍊,眼前浮現的是第一次和它見面的場景。白頭赤身的猴子咧著張嘴,鋒利的牙齒滲著寒氣,而他,剛剛將最後一滴眼淚擠回去。

「沒有牙齒,他可怎麼吃東西啊?豬豬他最喜歡吃了。」石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擺出一張自以為是笑的面容,可怎麼努力也擺不出來。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雲早已消散,月亮依然高高掛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石金默然轉身,隨著山神的步伐,踏入深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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