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你可一定得幫幫阿姨,不然我是活不成嘍。」魏姨滿臉焦急地拉著我的手請求著,生怕我不答應似的。
「魏姨,你都沒說到底什麼情況,我怎麼幫你?」
我有些無奈,招呼她落座之後,說:「你別著急,先喝口水,再慢慢說。」
魏姨哪顧得上喝水,趕緊介紹道:「昨天小欣說要出去跟閨蜜們聚會,跟她聚會的閨蜜都是我認識的妹娃兒,沒有亂七八糟的人。」
「我想著她多跟朋友們接觸玩耍,對她抑鬱症有好處,就答應了,並且親自送她去餐廳。」
「她們閨蜜之間聚會,我一個長輩也不好參加,就說好等她們吃完飯,我再去接她回家。」
「不過她們吃完飯,打電話過來說要去酒吧玩,電話中聽小欣聲音挺高興的,我在家裡帶外孫,也沒有多想,就答應她們去玩。」
「凌晨一點過鍾,我打電話過去,她們還在玩,我想著小欣難得這麼開心,就交代她閨蜜楊妹照顧好小欣,然後就睡覺了。」
「沒想到早上九點鐘楊妹打電話過來,說跟她一起在酒店休息的小欣不見了。」
「我趕緊跑去酒店查監控,才曉得小欣在早上六點鐘的時候,獨自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我報了警,現在警察在找,我家親朋好友也在找,甚至公司的員工都被我拉到街上滿山城找人。」
「只是現在已經下午三點鐘,距離小欣離開酒店已經八九個小時過去了,一點兒她的消息都沒有。」
說到這裡,魏姨終於頓了一下,盯著我緊張地問道:「小陸,你說小欣會不會尋短見了?」
其實聽了魏姨的介紹,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畢竟抑鬱症患者,最極端的表現就是尋短見。
不過也不一定,得看患者的具體情況,於是我問道:「魏姨,這幾天小欣的表現如何?有沒有反常的舉動?」
「沒有,表現好得很。」
魏姨說:「我聽了你的意見,這段時間經常帶小欣和外孫一起到外面逛街、吃飯、看電影。」
「她的狀態一直挺不錯的,臉上也多了不少笑容,要不然我也不會同意她出去跟閨蜜聚會。」
狀態不錯,並不代表小欣的抑鬱症已經痊癒。
按理說此時的小欣,還沒有確定痊癒,是不能脫離監護人視線的,但這屬於馬後炮,我不好對焦急萬分的魏姨這麼說。
不過從魏姨的介紹中,我總感覺小欣的表現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稍微思索之後,我起身說:「魏姨,我帶你去見個人,他也許能算出小欣現在的位置。」
我要找的人,是還在住院的劉二,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他的病房。
「呦,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呀?」劉二瞟了魏姨一眼,塞了幾根香蕉給薛彪後問道。
我把事情跟他簡單講了一下,劉二來了精神,對魏姨說:「大姐,我尋人可不便宜,既然你還是老陸帶過來的,看在他的面子上,最少也得三萬。」
「沒問題。」魏姨早有準備,直接從包裡拿出三摞紅票子。
錢到手,劉二也不墨跡了,要了小欣的生辰八字,掐著手指,嘴巴上念念有詞,開始算起來。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告訴魏姨劉二尋人的確是真本事,小帥屍體的位置就是他算出來的。
所以此時的魏姨既緊張,又期待,甚至還有些害怕,總之神色有些複雜。
現場的空氣似乎凝固一般,好在時間不長,三分鐘之後,劉二終於開口了,他很肯定地說:「大姐,你女兒現在還活著,這點不用擔心。」
真的!
魏姨面露喜色,明顯能感覺到她鬆了一口氣,接著趕緊問:「那她現在在哪裡?」
「不是怕你著急麼,我只是先算了她的氣數,確定她人還活著,具體她人在哪裡,我還沒有算呢。」劉二一副為顧客著想的模樣,令魏姨敬佩不已,連道感謝。
不得不承認,劉二在對客戶察言觀色方面,的確有其過人之處,要不然他之前算命的生意,也不會那麼紅火。
這點值得我學習。
只是他接下來在算小欣具體位置的時候,似乎出了一些問題,花了不少時間,甚至動用了羅盤。
當然,現場只有了解他的我看得出來,旁邊的魏姨因為不懂,所以一直耐心等待。
過了漫長的十幾分鐘,劉二放下羅盤,說:「大姐,你女兒不在山城了。」
「啊?那她去哪裡了?」魏姨很是驚訝地問道。
我大概能猜到小欣的位置並不是那麼好算,於是說道:「老楊,你算到什麼一併說出來就是。」
楊二說:「你知道的,我要算的人,越是離我近,算出來的位置越是精確。」
「不過這個小欣既然活著,但我只能隱隱約約算出她大概在東南方向,說明她現在至少在千裡之外。」
千裡之外?
魏姨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白,失聲道:「她不是被人拐走了吧?」
小欣雖然已經是做媽的人了,但在魏姨眼中還是個小孩子,有這種猜測很正常。
而我卻不這麼認為,提醒道:「魏姨,小欣能在八九個小時的時間裡到千裡之外,只有乘坐飛機,你趕緊通知警方,查小欣乘坐的航班,很多情況也就明了了。」
「對對對,我馬上打電話。」魏姨忙不迭地掏出手機,走出門外去打電話。
而我也掏出手機,查看地圖,推測山城千裡之外的東南方,有什麼城市是小欣可能落腳的。
山城南接黔省,往前是彩雲之南,再遠一點是緬甸,還有……泰國。
當在地圖上看到泰國兩個字,我的瞳孔一縮,腦子想起一個人——劉斌。
在殺小帥之前,沒有被警方通緝的時候,劉斌待在泰國好幾年,可以說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
而以他對小欣那種特別執著的感情,做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難道是劉斌找人挾持了小欣,帶到泰國去了?
不對,不對,小欣是獨自一人從酒店出來的,而且她和閨蜜們喝酒到凌晨四點,早上六點鐘就悄悄離開酒店。
而且聽魏姨說,從視頻監控中看出當時小欣的神態,有些不自然,時不時抬頭看上方的攝像頭。
這點非常可疑,我猜測她似乎是故意躲著攝像頭。
此時我腦子又想到一個可能——這一切都是小欣自編自演的,弄出失蹤的戲碼,是跑去泰國找劉斌,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給老公小帥報仇。
不過,隨即我又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就是警方,也不知道劉斌到底躲在哪裡。
一時間我腦子有些亂,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
劉二見我盯著手機發呆,伸過頭來瞧,見到地圖也傻眼了,小聲說:「我去,劉斌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呀!」
「你為什麼認為這事跟劉斌有關?」雖然我也總感覺這事有劉斌的影子,但還是想聽聽他的意思,反正魏姨在外面打電話,閒來無事,討論一下也無妨。
「很簡單呀。」
劉二說:「你想啊,劉斌弄了這麼多事情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他成了通緝犯,後面肯定還有其它後手。」
「這後手呢,其實也很好推斷,無非就是把小欣佔為已有,畢竟費老勁了,沒有一點兒好處的事情,我想他才不會幹呢。」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下,說:「說不定,劉斌現在正品嘗自己的勞動成果呢。」
「瑪德,你表情別這麼賤好不?」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劉二也不在意,說:「男人的心裡咱還不清楚麼,對女人不管是費勁討好,還是用其它手段,最終目的,還不是那破事。」
劉二說得粗俗,不過的確如此,這世界上大部分都是俗人,劉斌也是如此,只是更加激進罷了。
而且他這個人做事目的性很強,也不缺執行力,畢竟學了那麼多邪術,小欣的反常,說不定跟他有關係。
只是這樣一來,想找到小欣可就不容易了。
這時魏姨拿著手機從門外衝了進來,焦急地對我說:「小陸,你是心理醫師,趕緊幫我勸下小欣,她真的是腦殼發昏了,跑去泰國找劉斌……」
小欣的電話?
找劉斌?
我馬上接過手機說:「喂,小欣,我是陸勳,你說話方便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鐘,才傳來小欣的聲音,她回道:「陸醫師你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有被人控制,一切都挺好的,你不用勸我。」
我把手機設成免提,讓焦急的魏姨也能夠聽見,才說道:「你身邊是不是有人,能告訴我是誰嗎?」
小欣說:「我現在跟劉斌在一起,前面是一望無垠的大海,我們在沙灘上散步,等下我們要去品嘗當地的美食。」
「陸醫師,你也是年輕人,應該明白有愛人陪伴在身邊的美好,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請你幫我告訴我母親,劉斌在她眼中是殺人犯,但在我眼中,他是能為我做任何事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他是最愛我的人。」
「以前我太傻,被人渣騙了十年,現在我明白了,我要為自己追求真正的幸福,所以我選擇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永遠不分離。」
聞言,現場的我們三個人都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小欣竟然愛上了殺自己老公的劉斌。
也就是說,這次去泰國,都是她早就謀劃好了的,目的是為了愛情。
我和劉二都猜錯了,只是……這特碼的也太反常了吧!
我知道勸小欣再多也沒有用,於是對電話說:「小欣,能讓我跟劉斌通話嗎?」
過了幾秒鐘,電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陸勳,好久不見,說實話,我還挺想你的……」
如果可以,我是一萬個不願意跟劉斌有任何接觸的,當然包括通話。
不是因為他差點兒殺了我,對他害怕、恐懼,我抗壓能力還沒有那麼差。
而是他這個人行事太過狠毒,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態度,是我最不願接觸的一類人。
何況他還有一個通緝犯的身份,任誰都是避之不及。
但從電話中小欣的聲音情緒判斷,她是鐵了心跟一個通緝犯在一起,那其中的原因,以及勸解的對象,我準備從劉斌身上下手。
畢竟女人一旦認準了某些事,執著的程度比男人更甚。
接過電話的劉斌,說:「陸勳,好久不見,說實話,我還挺想你的,如果有時間過泰國來,我們好好喝一頓酒。」
「別,你可是通緝犯,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好,另外,咱們的關係,還達不到上酒桌的程度。」我可不是來跟他攀關係的,說話自然冷淡。
電話那頭的劉斌似乎心情不錯,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隨後說道:「記得在山上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泰國是個好地方,有錢什麼事都好辦,什麼通緝犯,不存在的……」
「別那麼多廢話,你到底對小欣做了什麼?」我沒有心情跟他討論別國的國情,直接問出了關心的問題。
劉斌似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於是他說道:「我沒有必要給你解釋,這是我和小欣的事情,但這次通話你代表魏姨,我必須解釋。」
「要說我對小欣做了什麼,還真不少,這十幾年來我為了她做了太多太多。」
「當然,都是對她好的,至於你認為我對她使用了什麼邪術,我可以對天發誓,沒有。」
他有沒有對小欣做什麼手腳,我也無從考證,之所以這麼問,只是一個簡單的試探而已。
聽他說得理直氣壯,我信了幾分,於是不再糾結這個事情,準備用其它辦法說服他。
我冷笑著說:「對她好?這只是你自己的標準吧,你有沒有為她真正考慮過?」
「小欣可不是一個小女孩,她在國內有父母,有兒子,有親朋好友。」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把她弄到泰國去,跟你一起浪跡天涯,並不是什麼浪漫,而是毀了她的一生。」
「那又怎麼樣?總比她尋死強吧?」
劉斌陡然提高了音量,有些激動地說道:「你知不知道,小欣被那個人渣毀了,她對這個世界已經不再留戀。」
「我怎麼可能讓她在那個熟悉的地方,繼續忍受折磨,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她好!」
「放屁!」我的聲音也跟著大起來,說:「我是專業心理醫生,我知道小欣的問題出在哪裡,我正在對她進行心理輔導,只要給我一些時間,她完全能夠康復。」
「你特麼中途插手進來算怎麼回事,還說不是自私,你把我和魏姨,還有她家人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如果你真是愛小欣,還有一點兒理智的話,立刻馬上送小欣上回國的飛機。」
我說完,劉斌沒再反駁,電話那頭只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能夠感覺出來,他在努力讓自己平靜。
這是我要的效果,我也沒說話了,等待著他的選擇。
大約過了十幾秒鐘,聲音再次響起,劉斌說道:「魏姨,我知道你在聽,小欣既然到了我這裡,我向你保證,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我自己,因為她是我最愛的人。」
「這次小欣過來,是她自己的選擇,請你和叔叔能夠理解她,我們每周也會給你們打電話報平安。」
「如果……如果她想你們和孩子了,我保證不阻攔她,並且找人安全送她回國。」
「嘟,嘟,嘟…」
電話傳來一陣忙音,劉斌掛了電話,魏姨趕緊撥過去,已經成了關機狀態,她眼淚馬上流了下來。
還是失敗了,我心裡嘆了一口氣,勸道:「魏姨,你別太傷心,這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了,因為劉斌這個人我了解,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肯定會辦到。」
「等小欣想清楚了,她會回來的,你就當她出去度假了。」
「她怎麼這麼傻呀!」魏姨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無力地責怪著自己的女兒,但能聽出來,她這是心疼女兒。
我勸了半天,魏姨情緒才稍微平復一些,然後黯然離開了病房。
病房就剩下我和劉二,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師弟,你確定小欣會回來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哪裡能確定,這只是安慰魏姨的話,讓她留個念想而已。」
其實我大概能夠猜測到,小欣可能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簡單來說,是指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
之所以不能確診,一是沒有見到小欣本人,無從確診。
二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通常是發生在人質會和劫持者之間,而小欣在她老公小帥被殺的案件中,只能算是一個間接受害者。
不過劉斌、小欣、小帥三人的關係複雜,千絲萬縷,糾纏了好多年,我也猜測不到小欣的真實想法。
如果小欣真的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話,沒有進行有效的心理治療,她能回國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本以為小帥的案件已經告一段落,剩下只是通緝劉斌了,萬萬沒想到,小欣又弄了這麼一出。
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劉斌,的確是個人物,不知為什麼,我總有一個感覺,今後我還有可能與他有交集。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升起一陣惡寒,甩了甩頭,把這不好的感覺拋掉,然後看向一臉財迷正數著錢的劉二,笑道:「別數了,魏姨不可能少你錢的。」
劉二嘿嘿一笑,扔了一沓錢給我,說:「這是你的介紹費,沒想到住院都有人送錢來。」
「別,生分了啊,咱們之間別這麼客氣。」我把錢扔回去,然後問道:「出院之後,有什麼打算?」
「重操舊業唄。」劉二笑呵呵地問道:「周濤這兩天有沒有聯繫你?他兩父子把樊老大弄殘沒有?」
提到周濤,我就一陣蛋疼,說:「他沒有聯繫我,我也不好找他,再等幾天吧,畢竟這幾天對他們家來說,是關鍵時期。」
「過了這幾天,你不問樊老大的事情,我也得去找他,這次平事的費用,我都沒來得及跟他談呢。」
「事前就要把錢談好呀!」
劉二剛說完,馬上反應過來,訕訕笑了下,說:「這事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這筆生意你也不會急急忙忙地接。」
「不過周家是不差錢的主,咱們這次又差點丟了性命,你也別死腦筋了,最少二十萬得要吧?」
二十萬呀!
我接單這麼久,接過最大金額的單,就是小欣委託我找小帥,一共是十二萬,但那是抵扣房租,並不是現金。
二十萬對於周家來說的確不算什麼,相信只要我開口,以周濤的豪爽程度,肯定會答應的。
只是我計算平事的費用,與劉二不同,並不是以委託人富裕程度來定的。
雖說劫富濟貧在大多數人眼中是大快人心的事,但現實中很難隨心所欲,因為我想做長久生意,得積累口碑,不能做一錘子買賣。
之前的劉二就是個反面例子,錢的確是賺到了,但是真出了事,沒有人幫忙,更加沒有人為他出頭。
我報價一般是以平事的難度、危險程度、所需成本,以及其它一些因素來定。
周濤的這次委託,雖然難度很大,也危險重重,但成本基本沒有,我一分錢沒有花。
時間上也才用了三天,並且周濤也帶了不少人手參與其中,二十萬的報價,我實在是張不開嘴。
另外還有一波對別墅下手的人沒有查出來,這波人隱藏得太深,說實在的,我沒有太多把握查出來,畢竟別墅我也去過了,沒有發現關於這波人的線索。
所以說,其實這單委託任務還不算完成,我也沒有多少完成的底氣,這錢就不太好談。
這幾天我一直蛋疼的點就在這裡。
心理診所今天沒預約的客戶,左右無事,我在病房陪劉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而薛彪就是吃,把劉二桌子上的水果消滅得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瞧竟然是周濤打過來的,問清楚我的位置,他就說了一句等著我,就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之後,一臉喜氣的周濤走進病房,很是帥氣地掏出一張卡和一把鑰匙塞到我手上,說:「老弟,這幾天接收樊老大的產業,動用了不少現金,卡上的錢不多,只有三十萬,你別嫌少,密碼是六個八。」
「另外你出去辦事連一個車都沒有,實在不方便,這輛車就給你,你有時間隨時可以安排過戶。」
這車鑰匙我熟悉,就是前幾天他給我提供的豐田霸道,雖然是二手的,但才跑了一萬多公裡,怎麼也要得幾十萬。
這齣手也太大方了吧!
「濤哥,平事的費用要不了這麼多錢,何況任務都沒有完成呢。」我沒有多想,趕緊推辭。
「濤哥給的你就拿著。」旁邊的劉二見我推辭,頓時就急了,趕緊說道:「這錢哪有退回去的道理,你這是不給濤哥面子呀!」
「對頭,二哥說得對,是兄弟就不要跟我客氣。」周濤沒給我再推辭的機會,轉移話題道:「這次來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在別墅布聚陰招魂局的人,我揪出來了。」
「是誰?」
我和劉二的好奇心都被勾了出來,周濤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我爸地產公司的御用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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