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已由作者:鍾銳,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帳號「深夜奇譚」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我叫鍾銳,經營著一家獵奇事務所,任務就是解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匪夷所思的事。
我們這一生中總會遇到或者發生一些奇怪的事,這些奇怪的事很難得到解釋,尤其在沒有損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所以我們通常都會有目的性的遺忘。
而有的事,就這樣確切真實的發生在眼前,你無法給自己一個解釋,你就可以找到我,我會帶你一起揭開這個謎團,前提是你想知道真相。
2
雖說才六月,文昌市的天卻早已熱的讓人躲在空調間裡不想出來,鍾銳也是如此。
煩躁的坐在事務所裡,坐在桌子前一邊看書一邊搖著破扇子,一身略小黑色的西裝也把領口扯開,貪婪的想要更多的涼氣。
只是頭上綁著一個淡藍色的抹額有點不倫不類。
這個事務所處在文昌市的東郊,本來就冷門的職業加上地理位置偏僻導致了生意更差。
幸好這個職業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所以在沒有生意的日子也能堅挺下來,也幸好當年賺的第一桶金就買下了這個地方,不然估計連租金都懸,所以就算有空調鍾銳也捨不得開。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鍾銳馬上坐好,並從抽屜裡拿出空調遙控器打開空調,有客上門,必須拿出最好的姿態:「請進!」
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鞋上還沾滿泥土,一進屋就開始東張西望,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鍾銳注意到這個人的目光一直看向他身後的一幅畫,畫上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古人額頭纏著抹額,右手持劍,左手託傘,頭頂一盞寶蓮燈。
「先祖鍾馗!」鍾銳淡淡的對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說了一句。
顯然他被鍾銳的話嚇了一跳,但是眼神馬上透露出一股希望。其實鍾銳跟身後這幅畫唯一像的地方就是額頭也纏著一個淡藍色的抹額。
鍾銳沒有急於開口詢問他遇到什麼事,只是肉痛的取出平時捨不得喝的茶,慢慢的衝上一壺,因為他一直覺得他此時的樣子絕對仙風道骨,哪怕他很年輕才二十幾歲。
這是鍾銳長時間接觸這類人總結出來的,第一你不能太熱情,太熱情別人會覺得你是個騙子,第二你不能太冷漠,不然別人會覺得你無能,所以像這樣老神在在的泡茶等他自己開口絕對是最有效的辦法!
就在鍾銳疑惑這個人怎麼還不開口時,這個莊稼漢子突然跪在地下哭了起來:「一定要救救俺們村子,不然俺們只能死了!」
能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漢崩潰痛哭,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鍾銳連忙扶起他,讓他詳細說說到底遇到什麼事。
3
這個老實巴子的漢子叫李大牛,來自文昌市附近的一個縣級市,他們所在的村子裡共有四五百口人,基本都是靠種地為生,不能說有多富有,但是還是過的其樂融融的。
直到一個星期前的一天,這天村子裡突然有幾戶人家的人瘋了,在大街上亂喊亂叫,村子裡的老人說他們肯定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就想了各種土辦法去解決,但是無濟於事。
到了第二天,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前一天接觸過這幾個瘋了的人都開始做同一個噩夢,但是他們互相都不知道,也就沒當回事。
到了第三天!同樣的噩夢!並且在第二天接觸過這幾個人的也開始做這個噩夢,一傳十,十傳百,這下全村的人都開始做同樣的噩夢!
於是他們開始找人幫忙,各類和尚道士都請了過來,但是來了也開始做這個噩夢!這下大家的情緒更加恐慌了,有人已經受不了快自殺了,每天只要閉眼就會開始做這個噩夢,大家都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李大牛四處打聽,聽說了鍾馗的後人在文昌市的東郊有一處事務所,這才找上門來。
4.
聽了李大牛的話鍾銳立刻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出來找我,路上那些跟你素不相識的人不小心接觸到了你是否也會做這個噩夢?」
並且他們還出去找過和尚道士,李大牛聽完鍾銳的話愣住了。
鍾銳馬上聯繫了文昌市附近那個縣級市做心理醫生的朋友,但是電話剛打過去還沒說話就聽那個朋友就說道:「鍾銳,我剛要打電話給你,我遇見了一件特別奇怪的事!」
鍾銳心裡一涼,聽完朋友訴說,果然與他的猜想一樣,那裡也開始蔓延了!
鍾銳急忙問李大牛村裡人還有沒有去過這兩個地方以外的地方,還好是沒有。
鍾銳又聯繫另外一個朋友,請求他緊急封城,並把事情的緣故告訴了他,這個朋友是絕對相信他的,但是這件事還輪不到他做主,他還要請示。
事不宜遲,鍾銳拉著還在發愣的李大牛前往他們村,不能乘坐公共運輸工具,還好鍾銳前些年的收入還可以還買了輛車,一路上鍾銳不停的思考這件事,但是沒有到達現場所以一點眉目也沒有。
路上朋友也回了電話給鍾銳,不能封,第一這件事不能確定真假,第二如果封城會刺激到城裡人引起混亂!
這種結果鍾銳已經預料到,罵了聲娘,並沒有太意外,但是猶豫了半天,還是打電話給了另一個人,雖然說他們的關係並不和睦,但是這件事肯定能達成共識。
半個小時後,文昌市與周邊兩個縣級市宣布封鎖,有一夥在逃的兇犯正在流竄,並且警告大家都別出門,工作的也留在工作地不要亂跑。
鍾銳這才稍稍的緩了一口氣。
4
很快,抵達了李大牛所在的村子,此時大家都聚在一起,有的人渾身發抖,有的人驚慌失措,看來李大牛還算好的了還能去找自己。
鍾銳開始走訪各處的人,詢問他們的夢境:「夜晚,一個紅衣女人坐在一顆歪脖子樹上,腳下趴著一隻黑色的豹子,當他們目光從女人身上移到豹子時,這個豹子便開始甦醒。
並且迅速衝過來撕咬他們,隨後還能聽到那個女人的大笑聲。」
只聽他們的描述鍾銳根本無法判斷,唯一的辦法就是也進入到這個夢境裡!
夜晚很快來臨,慘白的月光灑落在大地上,此時村裡人更加緊張吵吵嚷嚷,鍾銳讓李大牛給尋一處安靜的地方,要親自去夢裡會會這個她。
李大牛把鍾銳領到自己家,並且說只要神色不對立馬喊醒他。
鍾銳笑著說不用,自有辦法。
在入睡前,鍾銳給自己下了各種暗示,然後才放空精神進入睡眠。
5
鍾銳很快進入了夢鄉,正在沒有目的的在四處閒逛。
這裡仿佛是一個亂葬崗,但是四處寂靜無聲,一點點聲音都沒有,天空中掛著一輪殘月,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向前走,一顆歪脖子樹出現在眼前,鍾銳覺得有點眼熟的感覺,努力的想看清。
但是在夢境裡,人是根本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的,相信各位讀者也是這種感覺,夢還在繼續,這顆歪脖子樹上突然出現一個紅衣女人,臉模糊不清,但是能聽到她傳來的一陣陣輕笑聲。
這種笑聲跟大家平時聽到笑聲是不一樣的,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冷笑,笑的你心裡發冷,鍾銳此時也注意到這個女子的腳下還有一隻黑色的豹子。
當開始注意到它時,這隻豹子放佛有感覺一般開始醒來,冷冷的看著鍾銳。
配上女子的笑聲加上豹子冷冷的眼神,鍾銳渾身冰涼動彈不得,其實在這之前鍾銳有幾次都已經給自己下過暗示可以在夢中醒來的,但是卻根本醒不來。
終於這隻豹子動了,開始向鍾銳飛速撲來,但是鍾銳依然動彈不得,就在他即將咬到的一瞬間,李大牛把鍾銳搖醒了。
醒來後,鍾銳對夢中的事開始仔細回想,那個女人的面容卻始終回想不起來,每次想到都會覺得她的臉色有一層薄紗看不清。
6
鍾銳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卻又什麼沒抓到,此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下午幫鍾銳封鎖的電話。
「什麼時候能解決。」
「不清楚,我現在沒有眉目,我連正主是誰都不知道!」
電話裡沉默了一會,然後再次開口道:「我的人已經到了,封城最多再維持一天,如果不能解決,我只能大面積讓這片人失憶,並且摧毀事件的源頭!」
鍾銳懂他說的摧毀事件的源頭是什麼意思,這也是鍾銳之前說跟他關係不睦的原因,也是不想加入他們的原因。
鍾銳直接掛斷電話,時間不多了。
鍾銳喊來李大牛,決定從事件的源頭開始,讓他帶著去見那些第一天就被感染的人,想看看他們有什麼不同。
很明顯,這幾個人已經徹底的神志不清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他們被鎖鏈鎖著,關在一個小房間裡,因為他們有很明顯的自殺傾向。
鍾銳覺得很奇怪,很多人雖然做這個噩夢,但是還不至於這樣,李大牛就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但是這幾個人明顯很嚴重啊。
既然我在這個夢境裡醒不來,何不進入他們的夢境裡呢?鍾銳心裡想道。
在鍾銳的提議下,李大牛把其中一人帶入其他房間,決定催眠他,進入他的記憶!
7
三年前,村子裡有一戶人家結婚,這天村子裡喜氣洋洋,村子不大全村的人都來了,大家都是來沾沾喜氣的,而且都喝了不少酒。
作為新郎官喝得更多,早就不省人事了,天色已晚,大家都提議鬧洞房,但是新郎官又喝了那麼多酒,這個洞房鬧不起來啊。
大家決定就這樣算了,讓幾個年輕小夥子把新郎官抬回去,眾人走後,幾個小夥子在把新郎官抬回去時,看著也喝的有點多的新娘,一股歪念頭湧上心頭,加上酒壯慫人膽,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第二天新郎官醒來沒看見新娘,就開始四處尋找,但是始終沒找到,昨晚抬他回去的小夥子說,昨晚送他的時候就沒看見新娘,大家都在罵那個女的,新婚當天逃婚!
新郎官卻不認為這就是真相,每天都在尋找,他們也嘲笑著這個新郎官。
8
這時鐘銳聽到門外有動靜隨後木門被一腳踹開:「她在哪!你們這群畜生!」李大牛淚流滿面怒吼道。
原來剛剛被鍾銳催眠的人說的新郎官就是李大牛,那麼夢境中那個紅衣女子極有可能就是李大牛新婚妻子!
「在隔壁村後山歪脖子樹下的地窖裡。」那人還在被催眠著迷迷糊糊的說道,但是說完好像看到了什麼,突然大喊:「我錯了,我罪該萬死,饒了我吧!」然後臉色一白暈了過去。我在後山地窖裡,發現失蹤3年妻子的蹤跡。
李大牛聽完馬上衝出門去。
鍾銳上前探了一下這個昏迷過去的人,還有鼻息。但是又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
鍾銳馬上出門追上李大牛,與他一起奔赴隔壁村後山。
果然這裡與夢境中一樣,先是穿過一片亂葬崗,深入後出現了一個歪脖子樹,但是樹上沒有那個紅衣女人也沒有那頭黑色豹子。
但是李大牛不停的繞著歪脖子樹轉嘴裡喊著:「地窖在哪,地窖在哪!小雀兒你在哪!」
鍾銳也立馬上前幫他一起尋找,終於在樹下找到一節鎖鏈,用力一拉鎖鏈通向樹後一段距離,一個鐵板被拉開。
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李大牛迫不及待的跳下去,鍾銳怕下面有什麼意外也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跟著一起下去。
地窖裡有一具屍體,衣衫不整,骨瘦如柴,已經腐爛了,但是外面的一層紅衣依然顯示出這個人是誰,李大牛抱著這個已經腐爛的屍體痛哭流涕嘴裡不停的喊著小雀兒。
鍾銳此刻已經明白了事情全部。
走出地窖,來到歪脖子樹前,這顆不知多少年份的樹已經完全喪失了生機。
「出來吧!」鍾銳對著眼前樹淡淡說道。
但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鍾銳突然想到什麼,輕輕扯開一直纏在額頭上的抹額。一直帶著這個抹額是為了隱藏著一些東西。
離開抹額後額頭眉目之間兩道彎曲的不規則黑紋組成一道如同眼睛一般的紋路,黑線中有不停向外掙扎的金光洩露出來。
鍾銳此時再看向樹下,一隻黑色的豹子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而紅衣女子在地窖中與李大牛相偎哭泣,不過李大牛卻看不見死去之人的靈。
「你應該就是被這女子的怨氣喚醒的樹靈吧!」鍾銳看著黑豹說道。
黑豹眼神中透露著警惕,低吼一聲。
「沖天怨氣將你喚醒,但是也是因為怨氣太強你也無生機了!」
黑豹怒吼一聲。
「復仇?這樣的人渣確實該死,但是也有很多無辜的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其實當鍾銳出門前探那人鼻息前就發現,他雖然還有生機,但是體內的神已經消耗殆盡了,每個人體內都有著「精」「氣」「神」,「精」決定一個人的體力。
「神」決定一個人智力,而「氣」每個人生來是平等的,但是大部分人都發覺不了自己的氣,導致「氣」慢慢流失,而能感受到「氣」的人,是可以從天地之間補充自己的氣。
這樣的人通常都會有一些常人沒有的異能。
一個人有「精」無「神」,那麼就會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生機,而這一場場不間斷的噩夢就在不停的消耗一個人的「神」,而且不能睡覺休息就補充不了「神」,最後會因為失去「神」而變得痴呆。
9
李大牛抱著紅衣女子的屍體一步一步的從地窖中走了出來。
「就將她埋在這顆樹下吧,她喚醒了這棵樹的靈,讓她們一起走吧。」
李大牛聽完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可是在樹下挖土,用雙手挖,很快鮮血已經從手中流淌出來。
鍾銳能看見紅衣女子圍著李大牛不停的哭著。
「就破例這一次!」鍾銳咬咬牙。
「李大牛,我能讓你再見你妻子最後一面!」
面如死灰的李大牛一聽這話,絕望的眼神中才開始透露出一絲光彩,鍾銳手指輕抹額頭金光將一陣金光又輕點李大牛的眼睛。
李大牛終於看見身邊的紅衣女子,痛哭不止,紅衣女子也是如此,但是李大牛觸碰不到她,她也觸碰不到李大牛。死者和生者怎可互相接觸。
「小雀兒,是你小牛哥哥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李大牛跪在地上對著小雀兒哭著說道。
「我好想你!」但小雀兒此時卻微笑著,這麼久的想念那麼多的執念,在面對這個曾經最愛的人面前一切煙消雲散。
她以為自己會恨他,恨他沒用,恨他沒能早點找到她,恨他沒能保護好她,但是最終就化為一句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他們說你跑了,我不信,我一直都在找你!」
這三年,每天都在尋找她的蛛絲馬跡,每次被人嘲笑媳婦跑了他都要與人爭論甚至動手,今天終於見到小雀兒卻是以這種方式,他的心都碎了。
他突然寧願小雀兒跑了這樣就不會讓她受這樣的罪,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窖裡,誰知道小雀兒受了多少人想像不到的磨難!
「小雀兒,你等著,等我埋好你,回去殺了那幾個畜生,就下去陪你,生前不能好好的保護你,死了我要好好補償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一下!」
李大牛眼神一冷,恨恨的說道。一個老實人失去理智的後果誰也不能低估!
「不許你說傻話,你要好好活著,我捨不得你死。」小雀兒一聽連忙哭著搖頭道。
「說不定有其他辦法。」李大牛突然想到什麼馬上轉身看向鍾銳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鍾大師求求你,你是不是有辦法讓小雀兒活過來,只要你可以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求求你救救小雀兒!」
「人死不能復生,何況她已經死去這麼久了!」鍾銳嘆息著搖搖頭說道。
「那能不能讓我死了可以陪著她?」
「人死後,無執念便會化作天地靈氣,回歸純粹轉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李大牛一下傻住了,半晌無語。
鍾銳看了看最後還是忍不住了:「但是你妻子怨氣特別深,沒辦法轉生的,所以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要我的命都行!」
「那到不至於,你妻子喚醒了樹靈,如果你願意讓這些靈進入你的體內,他們操控夢境的能力就會加持到你身上,你們就可以在夢裡相聚,但是每天不能超過八個小時,不然會消耗到你的生靈。」
鍾銳知道其實超過八小時,並不會消耗李大牛的生靈,但是看李大牛這樣,如果直接告訴他,我怕他會就此頹廢下去,每天只想著去夢境裡找小雀兒。
「好好好,謝謝你鍾天師!我願意我願意」李大牛聽了跪下不停磕頭著說道。
「小雀兒,你此次濫用怨力,導致一城之人損神,本應灰飛化為天地供養的靈氣,但是念你未真正傷死一人,且本身沉怨,特渡你一次!」
說完鍾銳手抹額頭,金光閃爍,一盞寶蓮燈出現在手中,一點燭火飛向小雀兒,將她與黑色的豹靈燃成一點光芒,飛向李大牛體內。
10
第二天,這個噩夢終於結束了,電視裡也播報出,此次事件是工廠有毒物品洩露流入飲用水中,除了會使人做噩夢外並未發現其他副作用,請市民們不用驚慌。
另外城裡流竄的一夥亡命之徒也已經抓到,封城結束。
村子裡大家都好了起來,只有最開始幾人,由於驚嚇過度已經喪失了思維能力,餘生只能在精神病院中度過了。
此時鐘銳站在李大牛門前,一臉笑意看著他。
「鍾大師其實……」李大牛摸了摸頭剛要說話。
「不要再叫我大師要叫我女王,不,叫我鍾銳就好。」
「好的鐘大師,其實我有件事騙了你!」
「哎呀,我知道,就是從開頭到結束你都沒有做過那個噩夢是吧!所以你才懷疑的。」
「咦,鍾大師你怎麼知道的?」
「不要叫我鍾大 師叫我鍾銳就行!」
「好的鐘大師!」(原標題:《鍾銳奇談:全城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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