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煙被人拖到柴房狠狠的扔在柴垛上,小腹一陣刺痛。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柴房門再次打開,蘇瑤緩步走來,見她用手護小腹,眼中露出嫉妒和厭惡。
看到她,蘇清煙心中恨意翻湧,怒道:「蘇瑤,我知道銀子是你放在我屋裡的!」
她剛到尚書府時,蘇瑤就用這種手段來害過她!
若不是沒有證據,她早就在容宸面前揭穿蘇瑤了!
蘇瑤滿臉得意,語氣輕蔑:「是我又如何,別以為有了孩子,就能保住你的正妻之位,福晉的位置本就是我的,現在我只是將本來屬於我的東西奪回來而已。」
蘇清煙後退了一步,她慘白的臉上閃過驚慌,隨後又堅定起來:「蘇瑤,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只要我在侯府一天,你就休想成為福晉!」
蘇瑤笑容裡透著殘忍:「蘇清煙,既然你不肯放手,就和你的賤種一起下地獄吧。」
說完,蘇瑤便走了。
因為她這句話,蘇清煙感覺渾身發冷。
她低著頭摸摸小腹,心酸的掉眼淚。
以前「將福晉關進柴房!」,三天後他踹開柴房見這幕嘶吼:求你活著!現在好不容易撿回來1條命,沒想到又輪到這個地步,還真是諷刺呢?
她不知道蘇瑤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她和孩子。
但只要她有一口氣在,她就一定要護孩子周全!
夜裡,柴房門響動。
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外面進來。
蘇清煙驚醒,發現來人是姨母的侄兒羅遠。
看到他,蘇清煙警惕性的往角落裡躲了躲。
羅遠笑嘻嘻的道:「表嫂,你一個人待在這四面漏風的柴房裡,我怕你冷,特地過來給你暖暖身子。」
蘇清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厭惡的說道:「羅遠,我是你的表嫂,你若是敢動我,爺不會饒過你的!」
這句話並沒阻止羅遠,他反而朝她撲過來。
羅遠獰笑道:「表嫂,表哥現在有新歡了,他是不會在乎你的,你乖乖從了我還能少受點苦。」
蘇清煙拼命掙扎:「你休想!」說著側頭咬在他的手腕上。
羅遠吃痛,抬手便甩了蘇清煙一巴掌,蘇清煙被打翻在地上,羅遠再次撲過來,壓住她。
蘇清煙羞憤屈辱極了,她流著眼淚,拼命大喊:「容宸,救我!」
羅遠冷笑:「不會有人過來,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眼看男人要動手撕她的肚兜,絕望之中,她猛地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準自己的脖子。
她寧願死,也不願被侮辱。
正在這時,柴房的門被人從外踢開,一個人影衝上來,抬腳便將羅遠給踢飛出去!
羅遠痛呼一聲,掉在地上。
蘇清煙被提起來,她看清是容宸的臉,眼淚頓時溢出,慶幸欣喜不已。
可男人掀起眼皮,眼底幽寒刺骨的光射過來時,她的歡喜頓時消失殆盡。
容槿的胸膛劇烈起伏,抬手便扇了蘇清煙一個巴掌,怒罵道:「蘇清煙,你真是個賤貨!」
蘇清煙被打得眼前一黑,腦海裡一片空白。
這一切就像噩夢。
接著,兩人被押到前廳。
容槿身上散發的冷意,似能將一切凍結。
蘇清煙跪在地上:「爺,是羅遠闖進柴房,企圖對妾身行不軌之事。」
蒼白無力的話,容宸根本沒聽。
他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羅遠被容宸修羅般的神色嚇得渾身發抖。
他眼珠子急轉,打著哆嗦道:「表哥,不是這樣的,是表嫂勾引我的,她白日就跟我說要我去找她,讓我幫她生個兒子,這些都是她給我的。」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和一件紅肚兜。
肚兜上繡著牡丹,而那封信上寫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是蘇清煙拙劣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