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中,魏嬰的法器從「隨便」劍到「陳情」笛,也喻示了他的情感從無到有,從模糊到明晰。
魏嬰剛出場時,就是一個明朗少年,手拿一柄劍,劍身木質,古樸自然,不飾雕琢,像極了他自然隨性、不諳世事的性格。除水祟時,藍湛詢問:「此劍何名?」魏嬰答:「隨便」。藍湛不解,魏嬰解釋:「讓叔叔賜我劍時,我想了二十多個名字都不合意,於是便說:隨便吧!結果這把劍鑄成,就叫了『隨便』」。
魏嬰可不就是「隨便」一般的性格?藍氏聽學時,他多次違反家規:喝酒、翻牆、晚歸,課堂上吃東西,撩撥藍湛,戲弄藍啟仁,跟金子軒打架,罰跪玩螞蟻,偷換藍湛的佛經,與聶懷桑下河摸魚,用他的話說:要把這雲深不知處玩個通透。可謂是「隨便」至極了。
這時的藍湛於魏嬰而言,是:「我魏嬰對於我認可的人呢,是一定要與他交朋友的,所以,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在隨後的尋找陰鐵之旅中,封印舞天女、溫氏聽訓都是忘羨感情的發展時期。玄武洞中,魏嬰對藍湛的試探,已是漸漸明晰。
但世事難料,經歷了失丹,亂葬崗歸來,魏嬰已不是從前的魏嬰,他棄劍道改修詭道術法,一出手就大殺四方,藍湛多次勸阻規誡,魏嬰卻因守失丹秘密而不能坦誠相待。也許是自卑,又許是怕玷汙了藍湛,魏嬰強忍心中的酸楚,將藍湛狠狠推開。但情根已深種,酒宴上魏嬰望著藍湛的空位久久失神,不知不覺移步到了藍湛房前。《洗華》琴聲如泣如訴,藍湛身影倒映窗中,此時的魏嬰又豈是「隨便」二字可解?
於是就有了師姐詢問:「此笛何名?」魏嬰思忖片刻,答曰:「就叫『陳情』吧。」陳情,陳情,陳我之情,欲訴深情,又豈敢君聽?魏嬰感情的顯露,全在陳情一笛中。
16年後,魏嬰歸來,藍湛護他一路開掛。觀音廟裡,魏嬰對藍湛的表白深情至斯。原著裡描寫這段:魏嬰得知藍湛為他所做的一切後,當著眾人,聲嘶力竭地喊道:「你特別好,我喜歡你。或者換個說法,心悅你、愛你、想要你,沒法離開你……除了你誰都不想要……不是你就不行!」至此,忘羨歷盡坎坷,終得解開心結,坦誠相待。江澄放手把陳情還給了魏嬰,而魏嬰牽著藍湛的手,從此,再也沒有鬆開。
陳情陳情,陳我之情,欲訴深情,君已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