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沒有想到軒轅凌會來,震驚中,微亂地道,「皇上,你誤會了,臣妾服用的只是補氣血的藥丸……」
「你還狡辯!」
軒轅凌一把掐住雲淺月的脖頸,盯著她蒼白卻不病態的臉,冷笑說,「煙兒中毒之時,咳血不止,可你呢?連咳嗽都無,不是服了解藥是什麼?!」
白子珏趕忙上前解釋,「皇上明鑑,皇后之所以未咳血,只是因為微臣給皇后扎了針灸,暫緩了皇后的毒發。」
軒轅凌冷冷譏笑,「哦,原來白太醫醫術如此了得?連李太醫都無法解的毒,你一隻針灸就能克製毒發?那朕這些年養的都是廢物?」
白子珏蹙眉,「皇上明鑑,微臣自幼跟隨師傅鑽研醫術,而為師恰對製毒解毒有研究,微臣才對此有了解。」
「所以,你了解,皇后自然也了解。」軒轅凌眉眼犀利,「所以這次,就是你們合謀起來要加害煙兒,是不是?!」
「皇上誤會了……」
「閉嘴!朕不想再聽你們的謊話!」
軒轅凌五指緊縮,更用力地掐著雲淺月的脖子說,「皇后,朕警告過你的,不準動煙兒,可你偏要逆行,那就別怪朕今日就以絕後患!」
「咳!」雲淺月喉間痛楚,肺部一口腥甜湧上,咳出了一口血。
「呵,這種時候,知道裝了?連咳血都能裝,皇后真是了得。」軒轅凌譏誚著,那眉眼間,儘是無情的殺意。
白子珏緊眸,伸出手,「皇上,請你快放開皇后!」
「大膽奴才,敢碰皇上!」侍衛持刀,一把抵住白子珏的脖頸。
雲淺月眉眼蒼涼,窒息的痛楚傳來,卻不敵她心尖的痛楚,他從來都不信她,縱使她用自己的血來救了溫如煙,他也只是覺得她是居心叵測。
罷了罷了。
「皇上……求你……放了白太醫……讓白太醫帶著臣妾的孩子……出宮……」雲淺月氣若遊絲,艱難的自喉間擠出這幾個字,緩緩地閉上了眼。
「淺淺!」
「太后駕到!」
高喊聲中,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身形走入,「怎麼回事,皇上,你為何掐著皇后!」
軒轅凌蹙眉放開雲淺月,看向來人,道,「母后,您怎麼來了。」
太后眉眼不悅,說,「我不來,都不知道你竟是這般對皇后的!」
命婢女將雲淺月扶起,太后問,「皇后,究竟發生何事,皇上為何如此待你,你別怕,從實說,哀家自會替你做主。」
雲淺月痛苦地急喘了幾口氣,看了眼軒轅凌,還是沒有多說,只道,「回稟太后,臣妾只是不小心頂撞了皇上,皇上並非有意,皇上剛剛,其實已經要放開臣妾了。」
「哀家老了,可不是眼瞎了。」太后面容嚴肅,看向眼軒轅凌,說,「皇上,哀家知道你對皇后有誤解,你向來寵愛煙妃,今日之事必定又是煙妃挑撥,哀家知道你不信,但那煙妃絕非善類,你最好謹記哀家這句話。」
說完,太后令婢女將雲淺月一起帶走。
軒轅凌蹙眉,「母后,你要帶皇后去哪兒?」
太后看了眼雲淺月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些冷地笑了笑,說,「皇后再半月就要生了,你今日如此對待皇后,哀家又豈敢再讓皇后一人?在太子出生前,就讓皇后住哀家的寢宮安胎吧。」
雲淺月怎麼都沒想到,太后會如出此言,「太后,這不合禮數……」
太后輕嘆,「後宮深似海,心機不可測,哀家當年生下皇上之時,亦是惹眾嬪妃算計,哀家希望你能順利誕下小太子,懂?」
雲淺月眼眶微紅,「謝謝太后。」
又是半月後。
雲淺月迎來了第一波陣痛。
「生了生了,娘娘要生了!」
「快,快宣太醫和產婆!」
……
砰!
溫如煙一把將瓷杯丟在李牧的身上,嬌俏的面龐上,早已被猙獰所取代,「怎麼辦,現在那賤人要生了,她被那老不死的太后給護著,我們要怎麼辦!」
李牧面色戰兢,「這個微臣也不知道啊,娘娘,剛剛太后喧微臣去皇后那待命了,微臣得過去了……」
「那你趕緊給我找機會把那孩子給弄死,還有那賤人,也趕緊下手!」
「可人多眼雜,那白子珏肯定也在,這個微臣真的沒有辦法啊。」
「沒用的東西!」溫如煙又是一個杯子砸過去。
李牧趕忙躲開,後怕道,「娘娘,那孩子生下不是馬上就能當太子的,只要你趕緊也生一個皇子出來,依皇上對你的寵愛,只要我們再找機會把那孩子弄死,您的孩子還是有機會成為皇太子的。」
可她生不出來要怎麼辦!
溫如煙眼神嫉恨,她先前皮膚偏黑,不如雲淺月天生麗質,所以她為了討皇上歡心,偷偷往肚臍上貼了一種藥,這種藥能讓人的皮膚宛若少女,卻會讓人不育。
她就算已經停藥半年,卻是依舊懷不上。
她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她只知道,那孩子可以晚點處理,但那賤人必須死!
對了,懷孕!
溫如煙眼眸一瞠,想到什麼,立即對李牧道,「快,你快去找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