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故意裝著和側妃郎情妾意的樣子,王妃提出和離,他慌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婉顏被柳婧婧的話驚到,她沒想到柳婧婧的意圖,只以為柳婧婧擔心她會去加害她的孩子,平靜的說道,「我雖不喜歡你,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狠心到去還一個沒出生的孩子。
「況且……」蘇婉顏沉默了半響,才繼續說道,「況且,王爺那麼看重你,又豈能給我害你的機會。」
蘇婉顏剛說完,衛昀就急急的走了過來,「婧婧你不在房中休息跑到這來做什麼?」
「王爺走後,我一人在房中呆的胸悶,便出來走走。」柳婧婧對著衛昀笑的一臉溫柔,「想著姐姐住得遠,還不知道我有了身孕,就來告訴姐姐一聲,婧婧也想姐姐替我高興。」
衛昀寵溺的看著柳婧婧:「派人告訴她便是,哪用得著你親自跑這一趟。」
站在一旁的蘇婉顏看著這二人郎情妾意的場景,心中酸楚不已,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攥緊,掌心都被指甲劃破。
她忍了許久,終於說道:「冷園太過破舊,王爺和清夫人還是請回吧。」
衛昀最討厭蘇婉顏這個冷冰冰的樣子,本想發火,但想到柳婧婧在一旁,終是耐住性子,「婧婧,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回房歇息罷。」
誰料柳婧婧剛站起身,就捂著肚子哭道:「王爺我的肚子好疼,王爺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衛昀連忙將柳婧婧抱進蘇婉顏的房中,「婧婧你堅持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了。」
柳婧婧緊緊抓著衛昀的衣袖,下身一直在流血,苦苦哀求道:「王爺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們的孩子。」
當大夫趕到時,柳婧婧早因疼痛昏了過去,大夫收回把脈的手,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清夫人這是因中了劇毒導致的小產,若是再晚一刻鐘,不僅胎兒不保,就連清夫人的性命都會出現危險。」
聽聞此言,衛昀怒火中燒,狠聲訓斥道:「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夫人的嗎,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中毒了?」
綠雀跪在地上低頭答道:「奴婢實在不知,早上您走了之後,夫人就說胸口悶想出來轉轉,沒留神就走到了冷園,之後就沒再出去過。夫人從早上到現在,就在王妃這裡喝了碗茶,並未吃其他東西。」
蘇婉顏心下一驚,訓斥道:「綠雀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給清夫人下的毒不成?」
「奴婢不敢,但奴婢所說皆是真話,王妃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人。」綠雀朝著衛昀磕頭道,「王爺一定要為夫人做主啊!」
衛昀臉色陰沉,下令道:「現在就開始給我徹查冷園,這屋子裡的每一處角落都不要放過。」他狠狠的盯著蘇婉顏,「若是被我抓住是誰動的手,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地位,就算是王妃,本王也絕不放過。」
很快,蘇婉顏的的床下被翻出一包藥粉,而經大夫鑑別這與柳婧婧杯中殘留的毒藥是同一種。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衛昀將藥粉扔到蘇婉顏腳下,聲音格外冰冷,「本王萬萬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狠心,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此刻蘇婉顏感覺什麼解釋都沒有了意義,她悽然的笑著說道:「你只看到這些就斷定是我做的,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衛昀看著蘇婉顏悽慘的樣子,心中竟有所動搖,他想說出處死蘇婉顏的話,卻遲遲開不了口。
就在這時,昏迷的柳婧婧緩緩的睜開眼,她醒來就緊緊抓住衛昀的手,問道:「王爺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見衛昀並無言語,柳婧婧痛苦失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都是娘不好,娘對不起你……」再次哭暈過去。
柳婧婧這副模樣徹底將衛昀之前對蘇婉顏的一絲感情擊潰,他厲聲吩咐道:「王妃陷害本王子嗣,即刻處死,出了什麼事情皆由本王擔著。」又對著蘇婉顏說道,「你狠心用著毒藥害婧婧,今日本王也讓你嘗嘗毒發身亡的感覺。」
蘇婉顏閉上眼,她自嘲的說道:「終是等不到你……想起我的那天了。」
也罷,許是這些年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此事全是奴婢一人所為,王妃什麼都不知道。」這時墨鄉突然衝到衛昀面前跪倒,「奴婢記恨清夫人前些日子懲罰奴婢,早早買了毒藥藏起來,等著哪天下手。今日剛好清夫人來找王妃說話,我便偷偷將藥下在清夫人的碗中,此事皆是奴婢一人所為,與王妃毫無半點干係。」
墨鄉抬起頭,對著蘇婉顏說道:「王妃您對墨鄉有恩,墨鄉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連累您。」
「好一場主僕情深,」衛昀笑著拍了拍手,「真是個護主忠僕。」
突然他又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十分陰狠,「既然墨鄉承認是她做的手腳,來人那,把這包藥給墨鄉吃下去。」
「不!」蘇婉顏死死護在墨鄉身前,喊道:「衛昀,你有什麼就衝我來,不許傷她!」
衛昀翹著腳坐在蘇婉顏面前,一腳將蘇婉顏踢到一旁,「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嗎?等了結了這個賤人,我再慢慢和你算帳。」
這次蘇婉顏被三五個婆子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眼睜睜看著墨鄉被人撬開嘴,灌了整整一包藥粉。
沒過一會,墨鄉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七竅流血而亡。
「墨鄉……!!」蘇婉顏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她甩開那些婆子,手腳並用的爬到墨鄉身邊,手胡亂的擦著墨鄉臉上的血,「墨鄉醒醒,墨鄉醒醒,看我一眼啊墨鄉!!!」
蘇婉顏抱著墨鄉的屍體,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墨鄉,是我,是我連累了你。」
「來人,將這個賤人關到地牢,屍體就丟去餵狗。」衛昀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就抱著柳婧婧回了留晴苑。
陰暗潮溼的地牢中,時不時傳出奇怪的動物叫聲,蘇婉顏抱著手臂呆呆的坐在地上,「吱呀」一聲門突然被打開,幾人走進了蘇婉顏的牢房。
「顏兒」身著青衫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顏兒你受苦了,我現在就救你出去。」
「沈大哥!」蘇婉顏呆呆的看著沈昀恩,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沈大哥,墨鄉死了,她是因為我才死的,是我害了她。」
沈昀恩心疼的看著蘇婉顏,他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帶著腳鏈渾身是血,臉上手上都紅腫不堪的女子與自己記憶中那個溫柔明媚的蘇婉顏聯繫到一起。
他用手輕輕摸著蘇婉顏的臉:「顏兒這就和我走,我們再也不回來了,好不好?」
說著他抽出身旁的刀,劈開蘇婉顏的腳拷,這腳拷都是特製的內裡有許多的倒刺,一旦戴上,再想拿下來就要被扯掉不少皮肉。
「嘶」腳腕處鑽心的疼痛差點讓蘇婉顏疼昏過去,儘管沈昀恩各種小心,還是扯掉不少皮肉,等到把腳銬拿下來的時候,蘇婉顏的雙腳早就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沈昀恩只得抱起蘇婉顏朝外走去,才一出門就看見衛昀與柳婧婧帶著一眾侍衛站在地牢門前。
衛昀看著蘇婉顏一臉蒼白的靠在沈昀恩肩膀上,臉色更加陰沉,「沈修撰,本王的地牢也是你說來就來的嗎?」
不等沈昀恩說話,衛昀惡狠狠的吩咐道:「把這兩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抓起來。」
蘇婉顏,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王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