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樊靜一臉不情願的態度,我只能耐心的開導道:「中醫講究的就是一個望聞問切,如果你不配合的話,你的病情我很難確診。」
「好吧!」樊靜最終被我說服,乖乖張開了嘴巴,把舌頭伸了出來。
望著那條溼潤的香舌,我這個醫生反而不淡定了,極力摒棄雜念,正要伸手去抓樊靜的下巴,不料她嚇的趕緊縮了回去。
「小縱,你幹嘛?」樊靜一臉慌張的問道。
「我得檢查的仔細一點啊。」我無奈的解釋道。
「哦!」樊靜不由得俏臉緋紅,只能又乖乖伸了出來。
我見狀,眼疾手快,一把託住樊靜的下巴尖,由於燈光有些暗,我只得站起身,然後湊到她面前很近很近的位置。
然而,我居高臨下瞄去的角度非常微妙,白大褂領口很寬鬆,而樊靜裡面穿著的同樣是一件領口寬鬆的T恤,儘管看不真切,但足以讓人跌入迷幻沼澤。
再看樊靜此刻的神態,因為被我託住了下巴,她的臉被強行抬起,只見她雙目半閉,醉眼朦朧,臉蛋浮暈嬌羞,又吐露著絲滑的香舌,加上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我幾乎可以聞到她唇齒間的幽香,或許只要我稍稍低一下頭,就能直接含住她。
「小縱,可以了嗎?」樊靜收回舌頭問道。
「嗯!好了!」我趕緊點了點頭,其實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
「怎麼樣,現在有結果了嗎?」樊靜迫不及待追問道。
我略加思索後說道:「你的舌頭苔體泛白,舌尖又有暗紅的血凝小斑,再加上剛才切的脈象,我基本能夠斷定,你的宮寒症就是因為房事過少引起的,所以沒必要太擔心。」
按照我的理解,既然不是病理性的宮寒,那就沒必要擔心,讓我始料不及的是,樊靜一聽這個結果,不由得癱坐在了椅子上。
「你的宮寒症不是病理性的,沒什麼大礙,回頭只要讓曉敏他爸努力努力就可以治癒。」我以為樊靜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又詳細通俗的解釋了一遍。
「早在三年前,我們就已經分居了。」到了這個節骨眼,樊靜也沒再藏著掖著,老老實實說道。
一聽這話,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樊靜是根本沒辦法,這就意味著她的宮寒無法得到緩解。
「你跟範院長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
「哼!」樊靜冷哼一聲,自嘲笑道:「要不是為了曉敏,我早就跟那個骯髒的男人離了。」
骯髒!一聽這個詞,我立馬猜到了大概,想必是曉敏她爸有了外遇,不過這也難怪,巴結他的護士和女醫生自然一抓一大把。
望著默默抽泣的樊靜,我心生同情,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我總不能勸他另找一個男人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代勞了。
「小縱,除了你說的那個辦法,還有別的方法嗎?」樊靜揉了揉泛紅的眼眶問道。
「可以用針灸療法,對宮體周圍幾個大穴進行針灸刺激,使它重新恢復動力,不過,那只是治標不治本,一旦停止針灸,宮體還是會像花兒一樣繼續枯萎。」我無奈的解釋道。
「小縱,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做那事的話,我的宮寒症是得不到根治了,對嗎?」樊靜直勾勾的看著我,一臉心有不甘的樣子。
「至少我沒有辦法。」我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
聽完我的話,樊靜沉默了很久很久,而我只能坐在一旁,默默注視著,有些心底的傷痕,旁人永遠無法感受。
「小縱,我想喝酒,能不能陪我喝兩杯?」樊靜忽然抬起頭,近乎哀求的對我說道。
我知道,樊靜此刻心中定然是痛苦不已,這才想要借酒消愁,我當然不能拒絕,也不忍拒絕,於是,我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謝謝。」見我同意了,樊靜淡然一笑,然後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想必是去隔壁宿舍拿酒去了。
果不其然,不一刻,樊靜就拎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折了回來,然後熟練的啟開橡木塞,往兩個酒杯裡各倒了一杯。
「這酒是法國波爾圖一個鄉村酒窖出產的,我一直沒捨得喝。」樊靜端起酒杯晃了晃,然後又低頭觀察了一下酒色,看來她對品酒很有一手。
這也不足為奇,像樊靜這樣的家庭,物質基礎自然優渥,女人品味的高雅,完全取決於物質的澆灌。
「小縱,咱倆喝一杯。」樊靜端著酒杯朝我伸了過來。
「哦!」我忙不迭端起酒杯跟樊靜碰了一下,然後自顧自的咕咚咕咚牛飲了起來。
樊靜一瞧,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慌忙說道:「小縱,哪有你這樣喝紅酒的,紅酒得細細品,慢慢嘗,就像我這樣。」
說著,樊靜端起酒杯首先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後用嘴唇蜻蜓點水般的抿了幾口,體態舉止是那麼優雅端莊。
看著樊靜喝酒時的妖嬈姿態,我隱約嗅出了一絲曖昧氣息,預感今晚很可能有大事發生,不是有句話那麼說嗎,月黑風高偷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