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記憶很模糊,反正我都不記得老爸是什麼時候得到癲癇病,反正我還小,只是經常看到老爸的病發作整個人都好痛苦,一般是半夜發作,第一次時我媽也被嚇傻了,但是沒辦法得了病總要面對,後來得知那是癲癇,聽別人說癲癇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千萬不能讓他去哪裡摔到,不能一個人去外面幹活,因為病情發作的時候他人是沒有知覺的
但爸爸不聽話,我媽口中的懶漢根本是個閒不住的人,總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山上去砍柴,或者找藥材什麼的,我媽特別擔心他,總叫他不要去不要去,他就是不聽,他說他對自己有把握的,放心。
後來就舅舅把他們養的大水牛送給了我們養,自從有了大水牛就又多了一事,我不上學的時候就我放牛,牛還帶著一隻牛仔,我上學的時候就是我爸放牛,割草,因為以前我家買不起牛但是那時候沒有耕田機,犁田種稻需要借別人的牛,一點都不好借,因為別人家的牛幹完了自己的活基本也累壞了,誰還借給你,所以有了這頭牛真的是太好了,於是,我爸又有活幹了,冬季去幫別人家犁田可以掙到錢,春季也去幫人犁田,但是我爸有癲癇病,幹水田裡的活自然很危險,我爸說也沒什麼危險的,他非說對自己的病有把握,當然他只要有活就會拼命的幫別人幹,因為我上學需要錢,哥哥也需要錢,家裡吃油鹽也要錢,如果不幹又能怎樣辦。
三年級我才九歲,就去鄉裡當寄宿生了,從村裡走到鄉裡要走四五個小的山路,那時候都是禮拜天去學校,禮拜五回家,到了新學校,班裡好多同學,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可是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好,我的性格,加上自己穿著看起來都很另類,所以在新的學校自己很孤僻,總感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我不想和任何人做朋友,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別人和我說話我就會哭,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甚至自己都恨死自己這個樣子了,但是個性是習慣的,人一但習慣了就很難改過來,所以我一直沒有什麼朋友
記得上四年級的印象最深刻,也是我永生難忘的,我記得那個學期長期被校園暴力,因為我是那種不愛說話的人,所以也是很容易受欺負的那類人,在宿舍裡,每個禮拜天就會被一些比較霸道的人打,她們是這樣的,想欺負人就天說自己丟東西了,然後在宿舍挑幾個老實的人出來打,然後還會讓陪錢,(當然是人都知道這是他們欺負人的藉口而已)真真像我們這種性格別說偷偷東西了,就算看都不敢多看她們一眼,還能偷她們東西?她們打完人之後就會說不準告訴老師,不準告訴家長,那時候我才十歲呀,我的心靈還是多小,所以我不敢告訴爸媽,最怕他們擔心。因為年幼無知又怕被她們報復。那時每天回宿舍就是一個惡夢,不知道這個夢什麼時候才能醒,深夜一個人含淚想著自己的殘疾哥哥,想著爸爸媽媽。
看到這裡也許一般人都會覺得很氣,還有更氣的是,每個星期媽媽拿給我的一點點零花錢都被那些宿舍霸給收了,我經常唉餓,看著別人吃零食自己吃不到心裡又氣又恨又無奈,因為那是我癲癇爸爸辛苦一分一分掙的血汗錢,他們自己都捨不得用的
但是話說起來,那時候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反正一回到家還有爸媽等著我,還有個溫暖的家可以依靠………寫得有點離題有點亂哈,諒解諒解其實每個人都有一段經歷,
每家有一本難念的經
只是有些話真的找不到人說,但自己又很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