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付出換來家破人亡,她終於死心遞上離婚協議,總裁慌了
看到那八個大字,林顏的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她知道周家人因為周御年的死討厭她,但從來不知道他們厭惡她到了這個地步。
那場事故明明是酒店的全責,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是她的錯?
林顏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前進。
如果過去,那些刺目的牌子就是齊刷刷在打她的的臉,踐踏她的尊嚴。
可如果不過去,她便再也沒有地方可以尋到錢給父親做醫藥費了。
林顏咬牙,僵硬地邁開步伐朝前走,一步比一步沉重。
走到一半,別墅的陽臺方向傳來了咯吱聲。
林顏剛仰頭看,一盆冷水瓢潑而下,將她淋了個落湯雞。
「呲……」她凍得打寒顫,雞皮疙瘩全都凸了起來。
潑水的是周家女兒,周御淮兩兄弟的妹妹周桐,因為周御年的死沒少找林顏撒氣。
「喲,這底下站著的是人還是狗啊?」周桐頂著一頭爆炸黃金頭,像個小太妹。
林顏抹去臉上的水,平靜看著她:「我肚子裡還有你哥的孩子,請注意措辭。」
「你威脅我?」周桐杏仁眼一瞪,拿起旁邊的花盆就往林顏身上砸!
但她剛舉起來,就被一隻大手從身後攔截住。
「傷了她沒事,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周御淮拿過周桐手中的花盆,放回了原處。
「誰知道她懷的是不是野種!」周桐氣得跺腳,狠狠瞪了林顏一眼隨即轉身回了屋。
周御淮垂眸看著林顏:「上來吧,已經讓傭人給你留門了。」
他的語氣,就好像早就知道林顏會過來周家一樣。
門口,傭人給林顏遞了毛巾。
「擦擦吧,這是桐小姐的洗腳水。」傭人說道。
林顏的胃裡一陣翻滾,但還是生生忍住了這份屈辱。
「謝謝。」
上了陽臺,周御淮還在欄杆邊等著她。
「燈柱上的牌子掛上後,還沒有一條野狗敢從這裡經過。」周御淮的話語很犀利。
他的言外之意,林顏聽得懂——
狗不敢來,但她林顏敢來,自然是連狗都不如。
「我父親因為公司破產跳了樓,需要高昂的醫藥費,但林家的錢已經被你設計掏空,而我不僅是林家女兒還是周家媳婦,自然只能來周家借錢。」林顏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周御淮將手插在褲兜,清冷地掃了面前女人一眼:「周家媳婦,你也配?」
「不管我配不配,已經不重要了。」林顏自包中拿出一份已經被打溼的文件,遞給了周御淮。
十年的付出,結果換來的是自己家破人亡,公司都沒了。
她死心了, 真的不敢愛了。
周御淮接過一看,瞳孔微微一縮,有些慌了——是離婚協議。
「你放過林家,我放過你,等孩子生下來做完親子鑑定,是你哥的留在周家,是你的我帶走,不需要你負任何責。」林顏說道。
周御淮聽著她的話,極為刺耳。
他一把撕了手中的協議,再毫不留情直直甩到了林顏身上。
「離婚?你現在名義上是我哥的妻子,他頭七剛過你就想離婚……林顏,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無恥的女人!」
「周御淮,你搞清楚,我是要跟你離婚,不是跟御年哥!」林顏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了。
「那又怎樣?反正只有那結婚證才能束縛你和周家的關係!」周御淮冷冷看著她,嗓音寒涼。「別忘了,你欠玲玲的孩子和子宮,欠我哥的人命,我全都會連本帶息找你索要!」
「錢我不會給,婚我不會離,你爸的生死只能聽天由命!」
「看在你肚子裡孩子的份上,我暫時不會對你動手,滾——」
說完,他便負手朝屋裡走去。
林顏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眼底的光變成死灰色。
「周御淮!」
她叫住了那個男人,然後從包中拿出了早已藏好的剪刀,再拉開衣服拉鏈,露出隆起的雪白肚皮。
「你要幹什麼?」周御淮呼吸一頓。
林顏悽慘笑了笑,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孩子和這條命,我都給你……我最後一次求你放過林家,救救我爸……」
刀起刀落,她拿起剪刀往下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