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家農村的房頂半夜總有腳步聲。
有一天晚上我實在是好奇於是上去一探究竟。
結果剛上屋頂卻被眼前一幕嚇懵了。
而這事情還得從前幾天說起。
歷時一個半月趕工,新房子終於蓋好了。
新房是二層平頂小洋樓,上下各三間正屋,在樓梯邊上附帶一間小屋,外頭貼了瓷磚,在相對落後的村子裡一枝獨秀,尤為氣派。
我和老爸對這個新房子都很滿意,收拾收拾把準媳婦兒田湘一家人接過來看看,吃了頓熱鬧的飯。
「親家母,你看房子也修好了,小兩口的事是不是也該徹底的定下來了?」老爸試探性開口。
田湘的媽沒明確表態,只說:「十裡八鄉都曉得湘兒跟剛子定親了,咱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啊!俺都已經讓人看好吉日了,不能提前,提前會有血光之災。」
「媽,哪有那麼嚴重,反正早嫁晚嫁都是要嫁……」
準丈母娘沒好氣瞥了她一眼:「你少在這扒拉我,還沒嫁到老李家呢,就一個勁給人說話。就這麼恨嫁啊?」
我看李湘低著頭有點不好意思,就主動打哈哈把話題岔開:「先不說這個,來來來,吃菜。」
晚上親家母走了,留下李湘在新房住兩晚。
我們兩個住在二樓,本來想幹點什麼,田湘因為外頭一聲貓叫被嚇到,把我推了推:「今兒算了吧,我有點心慌。」
「成。」
我也有些煩躁,心裡清楚丈母娘遲遲不肯把田湘交給我們老李家,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彩禮錢,只不過沒把話說得那麼直接。
「誒?你去哪?」
「我去拿火機,抽根煙。」
我抹黑爬起來,從床頭抽出根煙,壓著打火機打了好幾下卻怎麼打不燃。
「奇怪,下午還好好的。」我嘟囔一句,又把打火機甩了幾下,這才把火點燃。
就在這時,田湘叫住我:「正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
剛才我一心糾結打火機沒注意,這會兒屋子裡安靜下來,樓頂上的聲音更加明顯。
「嘎達嘎達……」
像是有人在樓頂走動。
難不成是壞人?
我跟田湘比了個手勢,讓她別說話也別開燈,抓起手電筒準備上去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偷到我李正家裡來。
就在我把煙掐滅,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那腳步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像是在趕路,按著節奏怎麼著也能在屋頂轉悠兩三圈了。
如果是來偷東西,沒必要在屋頂搞這麼大動靜吧?
難道是老爸上樓乘涼去了?
我順著門口往外看了眼,外頭黑漆漆一片,越發不對勁。如果是老爸去樓上,自己家裡怎麼著也得開個燈吧,再說了老人家一向作息規律,早早就睡了,不可能是他。
很快,腳步聲沒了,但是窗外忽然颳起陰風陣陣
我跟田湘對視一眼,兩個人都不自覺抖了抖。
「該不會是有那、那個吧……」田湘催促我,「趕緊把燈打開。」
「啪。」
燈沒亮。
我又反覆按了好幾下都沒亮:「好像停電了。我把手電筒打開。」
正要打開,樓頂上又響起了碎步聲。我不自覺冷汗直冒,但礙于田湘在場,不能丟了面,故作淡定念叨:「哪個在樓上,大半夜的是不是找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死」字一出來,腳步聲走得更歡了,還有陰風擠過窗戶縫隙發出的「呼呼」聲。
「我上去看看。」
「別啊正子,我、我一個人害怕」田湘聲音顫抖。
我把手電筒打開遞給田湘:「別把燈往外掃,免得驚動到上頭的人,我去收拾他。」
肯定是村頭那個姓張的嫉妒我修了新房子馬上又要娶媳婦兒,故意來嚇唬我,看我不把新仇舊恨一把還了!
我借著外頭的月光抹上樓頂,樓梯間上去有個糧倉,糧倉門開了才是樓頂。
腳步聲還在,門被一點點推開。
看了眼外面,我瞬間倒抽一口冷氣,寒毛倒立臉都白了,手心裡全是冷汗,不自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