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晴和顧祁言僵持了一會。
顧祁言還是不願意她將顧諾帶走，「母親沒別的事情可以先回去了。」
肖晴晴面色一僵，顧祁言這是再給自己下逐客令。
她雖然在顧祁言小的時候很少陪伴在他身邊，但是他是她唯一的兒子，她心裡還是最愛他的，到底不想將母子兩的關係弄僵，只好妥協。
「既然如此，那諾諾就還是先住在你這邊，但是，今天你就好好安排一下傾雅的事情，我帶著諾諾一起出去逛一逛，她已經很久沒有陪我逛街了。」
顧祁言擰了擰眉，瞟了顧諾一眼，最後還是頷首同意。
顧諾在心裡冷笑，顧祁言也好，肖晴晴也好，他們都從來都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物品而已，做任何決定也不會問問她同不同意。
在顧家，在他們眼裡，她從來都不會有選擇權！
……
肖晴晴帶著顧諾去了世紀百貨大樓，邊挑著衣服邊給顧諾擺臉色。
一副訓誡的語氣。
「你嫂子搬過去之後，你要好好照顧她，不能惹她生氣，也不能打擾到她和祁言，知道嗎？」
顧諾低眉順眼，「是。」
肖晴晴仔細盯了她幾眼，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們顧家既然收養了你，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我會給你找個好人家的。」
顧諾小時候看著就漂亮伶俐活潑，不然肖晴晴也不會挑中她。
後來又被顧祁言嬌慣著養，如今看著，即使是對她低眉順眼的，也有著一股子清雅的氣質。
「是，謝謝阿姨。」
「行了，」肖晴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以後在外人面前，還是叫我媽。」
顧諾有些譏諷的揚了揚嘴角，肖晴晴就是喜歡做一些表面功夫，想要博取好名聲，所以在外人面前都是裝出一副對她這個養女很好的模樣。
以至於江城的人都說她顧諾是上輩子攢下的服氣，這輩子才能被顧家這樣好的人家收養，養母和藹大方，對於養女就如同親生女兒一般。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所謂的福氣，她寧願從來都沒有！
肖晴晴逛了幾個小時的街，逛累了便直接讓司機接自己回家，將顧諾扔在馬路上，讓她自己打車回家。
顧諾目送她離開，就去了何小雅所在的醫院。
在醫院裡待了兩個小時，出了醫院，她的心情低落到了極致，卻不得不打車回別墅。
客廳裡沒有看到顧祁言的身影，倒是鄭嫂迎了上來，「小姐回來啦，吃晚飯了沒？想吃什麼我給您做？」
顧諾朝著她擺了擺手，上了樓。
鄭嫂在她身後說道，「小姐，安小姐安頓在您右手邊的第三個房間裡。」
顧諾身形一頓，心裡驀得抽了一下，扭頭看向了鄭嫂，「謝謝，我知道了。」
她進了房間，關上了門，看著梳妝檯上她和顧祁言的合照，照片上她笑得燦爛，顧祁言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似乎也帶著淺淺的笑意。
那是她十六歲時候的照片，突然覺得刺眼極了，伸手將相框給翻覆在了地上，趴在梳妝檯上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