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大年還在上班,就接到了姐姐李梅的電話,十萬火急,帶著哭腔:「國慶,快回家來,咱爸要不行了!」
父親身子骨一直很硬朗,李大年接到電話嚇了一跳,趕緊往家裡趕。
回到家,只見老父親已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如一截乾枯的樹木,瘦骨嶙峋的手掌奮力抓著床。
看到兒子終於來了,李大年不知父親是不是迴光返照,灰敗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紅潤,掙扎著爬起來,坐在床邊。
看到兒女都回來了,李老頭拍拍床邊,示意他們都坐過來,自己有事情要交代。
李大年撲過去跪下,哭著問到:「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記得您之前都好好的啊!」
李梅站在一旁抹眼淚,心裡卻暗自腹誹弟弟,他上次見到父親都快有一年了,這一年父親病入膏肓,幾次進了醫院,給他打電話都不來。
現在父親要走了,他倒是來當大孝子了。
不過似乎李老頭很吃這一套,看著兒子也是眼淚汪汪的,「咱們父子倆好久沒見了,今天好不容易能說說話,我卻快不行了……」
「胡說!」李大年搖頭,「爸,我看你還硬朗著呢!」
李老頭嘆了口氣,他自己知道,已經走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才不得已把兩個孩子都叫回來。
李老頭絮絮叨叨說了很久,回憶和兩個孩子在一起的時光。
一兒一女都被他說得嚎啕大哭,無法接受即將失去父親的痛苦,
這時,李老頭喝了口水,正色道:「在我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放不下。」他說到一半,劇烈地咳嗽,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姐弟一邊給父親順氣遞水,一邊在心裡揣測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是要把墳墓安排在老家,還是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或者……是?
好不容易有了力氣繼續說下去,李老頭示意女兒去他的房間裡的抽屜底下,一個針線盒裡拿一個信封出來。
不知道這信封有多重要,藏得這麼深。
李老頭鄭重地接過這個信封,仿佛它有千鈞重,顫顫巍巍地打開。
正以為他要讀了,李老頭卻突然說:「這是我專門請過公證處的人來公證過的,我不希望你們之後起任何的爭執。」
他打開了信封,從裡面取出了兩個更小的信封,分別遞給兒子和女兒。
「這裡面有我的遺囑,兩個信封是我留給你們的東西,我沒有留下多少東西,也只有一套房子,這些遺產是我根據你們的表現和我心中的分量分的,就這樣吧。」
李大年聽到遺產,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一個房產證隨即落了出來,父親把唯一的房子留給了他!
李大年欣喜之餘,轉過頭看李梅分到了什麼,而那空蕩蕩的信封裡竟然真的只裝了一封信,寫滿了字……
抱著同情的心態,李大年湊過去看了兩眼信的內容,卻突然呆住了。
隨即,李大年憤怒地把房產證摔在地上,大吼道:「這不公平,爸,你給了姐這封信分明就是偏心!」
明明得了一套房子,而姐姐只得到了一封信,為什麼李大年還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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