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馬路上好心救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卻不曾想到這個孩子的背後竟然會有著九曲迴腸的身世。
並且還和我6年未曾相見的妻子,有著莫大的關係,在我的一番盤問之下,一些成年醜事,竟然一點點浮出水面。
牽扯出來的這些真相,像是跗骨之蛆,讓得知之後的我的痛不欲生。
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故事呢?那就讓時間到會事發的那天下午。
「呲——」
刺耳尖銳的急剎聲穿透耳膜,我抱緊懷裡的男孩兒,剛才一瞬間,飛馳的汽車幾乎與我擦身而過。
我躲過了一劫,可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我害怕之餘,遏制不住怒火衝天,回頭對著揚塵而去的司機怒吼:「開車小心一些總是沒事的,開這麼快撞著孩子了你負擔得起嗎?莽莽撞撞!」
這若不是在鄉間的路上,我護著孩子的頭,飛撲進了旁邊的麥地裡,這孩子定然是沒有命了,我將他抱起來,就地坐在地沿上。
我就開始問他了,「孩子阿,你是哪家裡的娃兒?」
男孩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皮膚黑黝黝的,穿的髒兮兮,身上的衣服還打著補丁,並不合腳的兩隻鞋子竟然穿的還不是同一雙。
也許知道我救了他,他並不害怕我,可我怎麼問他,他都是一副直直盯著我眼睛的模樣,不回答也不會搖頭不會點頭。
我常年在外地,如今離家已經整整六年了,現在再回來,路上很多的地方都重新修了繕,馬路鋪成了平平坦坦的柏油路,鄰裡鄰居有很多也都買了車,明顯提高了生活水平。
雖說我還是知道哪家哪戶住的是哪個同村人,可我六年沒回家,誰家添了孩子我也數不清。
我就抱著他在路邊坐了半個鐘頭,不斷問了他許多遍,是哪家的孩子,住在哪裡,為什麼會跑到這兒。
他始終是一副不會說話的樣子,我不禁開始懷疑他是個啞巴男孩,無奈之下,我只好把他帶回了村子。
我想著,等到帶回家之後,讓村書記在喇叭裡喊一喊,也許就能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貪玩跑了出去。
我拉著他的手,將他帶進村裡,可我前腳剛踏進村,只要走過那些三五成群閒聊的地方時,我總能在我剛過之後聽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哎哎,快看!他怎麼把那個孩子帶回村子裡了?」
「是啊,到底怎麼想的?」
「也許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呢吧?不然的話能把這孩子帶回來?」
我回過頭,看著幾個拿著搖扇湊頭一塊嘮嗑的人,指著孩子就問他們,「你們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可我剛開口問,他們突然就散了,並且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我心中有些疑惑,緊緊握著孩子的手,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唉,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
又有三兩婦人小聲嘀咕,「可別替養了孩子啊…」
「這事情可都傳遍了,只是無人好說,也不知道這家的男人知道後該怎麼……」
她們話沒說完,我猛的回頭,她們卻戛然而止,不再談論。
終於回到了久違的家,妻子迎面走來,男孩兒卻突然奔著妻子跑去,一把撲進她懷裡,「媽媽……」
媽媽?我腦子裡炸開一樣。
妻子急急忙忙推開他,還喝斥著,「哎你可別亂喊!」妻子看著我都快急出了汗,問我:「你哪裡帶來的孩子啊?」
「路上救下的,我不知道誰家的孩子。」我老實答道。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好心救下來的孩子,恍惚間似乎牽扯出來妻子曾經的醜事!
「你撿來的孩子,帶回家裡幹什麼?」妻子看著我說。
我抿了抿唇看著男孩,「可我也不能把他自己一個人留在馬路上吧,剛才要不是我救了他,他就被車撞死了,也不知道哪個缺德行的,看著孩子還直直撞上去。」
我們對他手足無措,可男孩兒一直粘在妻子身邊,不停地喊著「媽媽」,我向妻子開玩笑道:「不會真是你的孩子吧?」
這個孩子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喊我妻子媽媽?
妻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