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昌開著奔馳車行駛在回城的石子路上。他有點困,中途休息了幾次。
昨天晚上他驅車一百裡去一座縣城與一個少婦約會,幾乎玩了個通宵。
陳大昌是個花花公子,最喜歡泡妞,更熱衷找少婦,一個月裡就是忙碌在女人身上。只要他看中的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錢能辦到的就用錢,錢辦不到的就用卑鄙的手段。
因為老爹有權有錢,他根本就不用考慮錢的事情,他就像一條寄生蟲似的生活在老爹給予的環境中。
幾年裡,陳大昌不知泡了多少個女人,也不知拆散了多少的家庭。那些被玩弄了的女人,和那些受了傷害的男人對陳大昌是恨之入骨,但又無可奈何。面對陳大昌老爹擁有的權利網絡,平頭百姓只能忍氣吞聲。
路上很靜,竟然沒有一個人一輛車。陳大昌睡意朦朧地開著。轉過一處山彎時,路的中間有一隻小狐狸在不緊不慢地走著。
陳大昌按了按喇叭,小狐狸回頭看了看卻沒有躲避的意思,眼睛裡還流露著一種不屑一顧的神情。陳大昌一下子火了,心裡罵道,小東西,竟敢戲弄老子。
陳大昌猛地一轟油門,衝著小狐狸撞了過去。小狐狸慘叫一聲被碾壓在了車輪下。聽到那慘叫聲陳大昌竟然是一種快感,比從女人身上得到的快感還要舒服。
回到城裡,陳大昌美美的睡了一覺。
晚上,陳大昌起床後準備出去吃飯,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一隻狐狸閃電般竄了進來。陳大昌一驚,在他回身看時沒有看到狐狸的影子,他關上了門開始尋找起了狐狸。
陳大昌的房子平米很大,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現狐狸的影子。「難道是自己眼花了?」陳大昌撓著頭,自言自語著,可是他明明是看到了呀。
算了,不找了。陳大昌覺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就離開家吃飯去了。
吃完飯陳大昌原本是要去找一個女人的,可鬼使神差的竟然想不起自己接下來要幹什麼,他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在街上轉悠了兩圈後,又回到了家裡。
進屋後陳大昌感到昏昏沉沉的,隨意地衝了個澡後就睡了。熟睡中,陳大昌看見一個女人,大約60多歲,穿著一身孝服,突然壓在了陳大昌的身上。陳大昌覺得手腳都動不了了,叫的時候也發不出聲音來。
女人滿臉悲憤,怒視了陳大昌一會兒,突然張嘴咬住了陳大昌的脖子。
陳大昌的脖子很疼,他掙扎著張開嘴咬住了女人的頭髮。陳大昌感到自己的脖子在流血,他甚至能聽到女人喝血的聲音,心裡驚恐萬分,暗念道:這下子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喝聲:「住手!」
頃刻之間,陳大昌覺得輕鬆多了。女人站在床邊,血從嘴角滴淌著。屋子裡多了一個白鬍子老頭,老頭對女人說道:「我知道你的女兒被他殺死了,但你不能弄死他。」
女人委屈地說「老神仙,他殺死了我女兒,我為什麼不能來為女兒報仇!」
老頭說:「這世間自有天理,按他做下的孽死十回也不能贖了罪孽。天道自有安排,要讓他繼續活著,不過這以後的日子可不是從前了,他要像狗一樣四處流浪,吃不飽睡不暖,他的身上會爬著許多的寄生蟲,他要每天每天受著這些寄生蟲的叮咬。天道要讓他生不如死,以警示同樣的人渣。」
老女人一聽樂了,激動地說:「這樣好,這種人渣早就應該被懲罰了。」老女人惡狠狠地瞪了陳大昌一眼,然後化作了一股青煙消失了。
陳大昌屁滾尿流地從床上滾了下來,對著白鬍子老頭磕頭哀求道:「爺爺,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救了我,我會讓我爸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你!」
老頭冷笑道:「錢,你以為你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嗎!有錢就為非作歹嗎,何況你爹的錢乾淨嗎!這世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全報。要殺你的老女人是被你撞死的小狐狸的母親,你個畜生,連一個小動物也不放過,本來你還有半年的快活日子,這次天道怒了,你就接受懲罰吧!」
白鬍子老頭也化作青煙消失了,陳大昌猛地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個惡夢。他忽然意識到嘴裡有東西,忙吐了出來,卻發現竟然是一把毛,難道是狐狸的毛?
陳大昌驚出了一身冷汗,渾身發涼!
第二天,陳大昌的父親以及他編織出的權力網絡一下子倒了,陳大昌的父親被革職審判。陳大昌一下子什麼也沒有了,不久他真的成了一條流浪狗,過起了吃不飽睡不暖的生活,身上也不知道怎麼了長出了許多蟲子,在隨時隨地撕咬著他的肉體。
陳大昌感到是生不如死,可他卻又不想死去,依然在夢想著有一天會回到以前的生活!
這樣的人渣,他是永遠也不會再有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