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酒吧。
推開包間的門,阮冬靈看著倒在沙發上喝得不知死活的男人,心下難受。
走近,從桌上倒了水,扶起他,細聲道,「南曜,喝口熱水,喝了就不難受了。」
誰知裴南曜抬手一把揮開,滾燙的熱水灑,瞬間就燙紅了,阮冬靈沒好氣,「這些日子,伊諾她不理你,你就整日醺酒,那我撒氣算什麼本事?」
裴南曜估計是醉得太沉,根本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嚷嚷著頭疼。
阮冬靈不跟醉酒一般見識,擦了擦胸口的水漬,重新倒了杯水,勉強給他餵了水。
她起身,準備放杯子,誰知手被拉住,「諾諾,你不要難過了,都是我的錯,我會照顧你,照顧你……」
繾綣低語,誰曾想平日裡性情淡漠,高高在上的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竟能低聲下氣到這般地步。
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阮冬靈忽然間就明白了。
愛情裡,等待,陪伴,永遠是一個人的戲碼,因為那個人,至始至終,都不曾需要。
她不捨得離開他,但是卻更不捨得看他難過,如果離開他,是他想要的,那她何不如他所願?
給阮依諾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
俯身替他蓋好被子,阮冬靈輕手輕腳地走出包間,在門口碰到裴南曜的助理,「太太?」
她連忙作勢讓他別出聲,回頭看了眼裡面的人未醒,鬆了口氣,而後對他叮囑道,「別告訴他我來過。」
……
咖啡館。
「我答應和南曜離婚,他一直想娶的人都是你,你就不要再故意折磨他了。」阮伊諾聲音淡淡的,帶著幾分落寞。
「阮冬靈,你可真是愛慘了他,事到如今,竟然不惜退位讓賢,給我這個你一向看不起的阮依諾低頭。」阮依諾得意地笑著。
阮冬靈懶得理會她的嘲諷,淡淡地開口,「伊諾,這段時間,你故意躲著他,不理他,不就是故意吊著他,好等著今天?你也不必兜圈子,要這麼樣,你才肯好好待他?」
「放棄決賽參賽權,我就……」
「好。」幾乎是沒有遲疑的,阮冬靈立馬答應了她的要求。
對她而言,出名的機會,永遠比不上裴南曜來得重要。
說完,她起身離開,剛走出咖啡廳大門,迎面撞上一人。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她抬頭,撞見來人,臉上露出詫異。「是你。」
陸流對她溫和一笑,「倒是緣分,每次都能撞到我。」
阮冬靈從他懷裡起身,站定,察覺到不妥,畢竟她前腳才和對方的妻子說和自己丈夫的事情,後腳就撞見他,也不知他聽見沒,尷尬極了,「陸流,我,我……」
「我和阮依諾早就離婚了。」陸流打斷她的話,朝她抱歉一笑。
他們離婚了?
也是,如果不離婚,阮依諾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同裴南曜在一起。
「我最近剛作了一首曲子,還沒有正式彈奏,你要是沒事的話,能否當下我的聽眾?」男人溫潤如珠玉般的聲音響起。
「十分榮幸。」朝他一笑,阮冬靈答應的很爽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