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李長歌樣子像是十分害怕,怵怵探探的看了蕭寂寒幾眼,才慌忙的要給岑筱漫下跪請安,但卻被蕭寂寒一把攔下。
「本王不是早就說過,歌兒不必像這個賤人行禮,她不配。」
歌兒,岑筱漫聽的十分難受,甚至直犯噁心。
「那怎麼可以,王妃貴為王妃,歌兒怎能壞了規矩呀……」說完害怕似的看了看,卻撇到岑筱漫陰冷的眼神,柔弱的躲在了蕭寂寒的身後。
看著李長歌嬌柔的樣子,蕭寂寒憤怒的瞪了岑筱漫一眼。
一旁的岑筱漫絲毫沒有退讓屈服的樣子,李長歌這一扯,蕭寂寒更是平添了幾分憐愛,猛然拾起角落裡的一根棍子,抽在了岑筱漫身上。
「岑筱漫!還不跪下!」
岑筱漫舊病本來就未痊癒,怎能經受住這樣的打擊,身體失控的向一旁栽去。
彩雲驚慌失措的喚了一聲,只見岑筱漫一頭撞在了樹上,飄然間轉過身來,額頭划過一道鮮血,臉色慘白,如同死人屍體一般駭人。
蕭寂寒愣了一下,他只是想要為李長歌出口惡氣,沒想到岑筱漫如此脆弱。
「筱漫不曾想要傷害李側妃,不需她替我求情,何來道謝一說?王爺這般不顧真相如何,便對筱漫出手如此之中,只會將筱漫心中怨恨加強!」岑筱漫沒有睜眼,平淡的語氣讓人難以捉摸。「既然王爺如此討厭筱漫,筱漫對王爺亦無夫妻情分,不如王爺趁筱漫沒有做出喪心病狂般覆水難收的事時,趕快休了筱漫,免得日後筱漫恨意難平,危及到王爺性命!」
蕭寂寒聽到岑筱漫親自開口叫他寫休書,心中竟是說不出來的悶燥。
她何德何能,當這王府如自家一般想來即來想走即走?
她當蕭寂寒是什麼,想愛時忍痛相愛,不愛了便就此拋開,一走了之?
自己的命運自己都無法掌控,憑什麼任由她來支配,她又算什麼東西。
從她嫁入王府,成為蕭寂寒的王妃,她這一生便只能由他做主!
蕭寂寒冷酷的眼眸化作萬丈深淵,同岑筱漫的語氣一般深不可測,思索良久,無情道:「本王不會休了你,既然你費力嫁入蕭王府,那麼即便是死,也休想踏出王府半步!」
蕭寂寒示一聲令下岑筱漫便棲身柴房,彩雲也不知被送往何處。
岑筱漫身邊無一人照料,一天只有一頓飯吃,等待她的是數不清的髒活累活。
蕭寂寒有意要以這種虐待來逼迫岑筱漫向他低頭認輸,可岑筱漫居然一日接著一日的慢慢熬過,轉眼之間以三月過半。
「主子,您瞧她那可憐的樣子,如今怕是連腰板都挺不直。」夕陽將兩道人影拉長,有人透過本不嚴密的牆洞,監視這柴房內岑筱漫的一舉一動。
「還不是她自討苦吃,明明知道王爺心中沒她一席之地,偏偏費盡心思嫁到王府,如今落得這般天地卻還佔著王妃的位子,居然還破壞了我與王爺洞房之夜……這女人真是活該千刀萬剮!僅僅這樣豈不是便宜了她!」
李長歌面目猙獰,狠狠的從口中吐出這等惡語,簡直同人前那般溫婉賢良判若兩人。
她得意洋洋的笑道,「王爺是長歌的,何人都無法搶走!」一旁的丫鬟也笑盈盈的點了點頭。
天色漸漸暗淡,岑筱漫幹活愈加熟練,提早將活全部幹完,剛要休息,卻有人到柴房,傳話說王爺有事召見。
走出柴房的必經之路是一條小毛道,岑筱漫動了想借次機會逃跑的念頭,可狡詐的蕭寂寒早已彩雲性命相逼,岑筱漫不得不消除心中算盤,至少在彩雲自由之前,她只能順從。
早就換得一身素衣的岑筱漫出現在淑婷苑時,蕭寂寒正準備與李長樂共用晚膳,食物的香氣很快迎面而來,岑筱漫本就日不飽腹,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強迫著自己眼不見為淨。
李長歌早就撇見身著樸素的岑筱漫,卻佯裝不知道,偷偷打量著。
岑筱漫雖接受著非人般的對待,卻絲毫不影響她清冷高傲的氣質,李長歌越看越氣,心中便來了計策,想要再氣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