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來的又早又急,十一月的中旬已經下過了一場大雪,初雪過後的京城更是冷的刺骨,那個時候暴雪天他也是讓她徒步回王府,次日她再沒回府,他卻慌了,終究還是錯付了。
「公主,我從連管家那裡求了幾塊黑炭來,我給您點上取取暖吧。」
紅梢凍得臉頰通紅,手中捧著幾塊烏黑的碎碳走了進來。
「您放心吧,我打聽到,王爺已經吩咐人把小世子安葬在了西明山,您就不要再難過了。」
自從親眼看到自己那剛成型的孩子的屍體,納蘭容星就徹底崩潰了,整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公主,起來吃藥吧,奴婢剛才給您求了一碗風寒藥來,趁熱喝了罷。」
納蘭容星披散著頭髮靠在床沿上,臉色蒼白憔悴,「紅梢,你不要低聲下氣的去求人,我還死不了。」
紅梢忙過來給她順背,「您別逞強了,您這一連已經病了這麼多時日,加上剛失了孩子……」
一聽到孩子,納蘭容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就這麼白白死去,我一定會給他正名,為他討回一個公道,咳咳咳。」
「你要為誰討回公道?」
一道身穿明黃蟒袍的威武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口,驚了屋內二人一跳。
紅梢見是宋淮南,忙上去請安問好,「奴婢參見王爺,請王爺千歲萬安。」
宋淮南不理,徑直朝著納蘭容星走過去。
「疆域的公主果然是生命力頑強,在這個破爛地方居然還能活的好好的。」
再見他英俊邪魅的面龐,納蘭容星滿心都是苦澀,「淮南,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閉嘴,本王的名諱也是你等賤人能宣之於口的?」
宋淮南看她的眼神同他的聲音一樣冷漠。
納蘭容星的喉間如同憋了一口血,滿嘴的血腥味道,「王爺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來看我?」
「哈哈哈哈哈。」
宋淮南大笑出聲,諷刺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本王不是來看你的,本王是來取你心尖之血的。」
納蘭容星漠然的眼神忽而一變,表情驚懼不已,「不,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
「王爺請開恩啊,王妃現在身體極其虛弱,倘若是再挖心尖之血,半條命都會沒了的。」
紅梢情急之下連忙開口為自己主子求情,「求求王爺了,許小姐的病症也不急在一時……」
「死奴才,本王跟前也有你說話的份兒!」
宋淮南一腳將撲上來的紅梢踢開,朝著納蘭容星走過去。
納蘭容星連連後退,「許輕顏不僅害死了我的孩子,還誣陷我的清白,我不會再救她的。」
「你說什麼?」
宋淮南一雙鳳眸微微眯起,眼中充滿了危險,「你自己做下的齷齪勾當,居然還冤枉是輕顏誣陷你?」
「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侍衛,更沒有和他發生什麼苟且之事,你若不信,大可將那人找了出來,讓我和他當面對峙!」
「清白?那侍衛已然被本王早已賜死,你要去和誰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