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作品,抄襲必究】文/施步楠 鐵發抱著可愛的兒子在院子裡玩耍,兒子兩個月前順利的降生了,一家人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個小生命的到來,為鐵發的家裡增添了數不盡的樂趣。可是令鐵發始料不及的是,就在兒子降生的同時,另一件事的發生卻是讓鐵發心肺俱裂。 記得那段時間,因為妻子有孕在身,鐵發很少出去跑生計,都是守在妻子身邊照顧她。對於馬上要做父親的鐵發,內心的喜悅當然是不言而喻的。可是奇怪的是,老父親總是跑來告訴他,說母親這段時間一直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夢,說夢到孫子生下來就夭折了,還夢到妻子難產而死。 鐵發聽了老父親的訴說,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老母親盼孫子盼的急切,所以也沒當回事。再說夢都是反的,家裡又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會發生那麼不幸的事。
可是當鐵髮帶著妻子去衛生所的時候,大夫的話卻讓鐵發大吃一驚,「妻子難產,孩子和妻子最多只能保一個。」 鐵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不住的疑惑著,「難道老母親的夢應驗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和大夫又確認了一次,妻子果真是難產。這可如何是好? 由於事情來的突然,遇到這樣的情況,換做誰都很無奈,盼兒子盼了這麼久,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如果要兒子,那妻子怎麼辦?如果保住妻子,兒子又怎麼辦? 此刻的鐵發內心是絮亂的,他想起了曾經和妻子患難與共的點點滴滴。六年前,她在磚瓦廠上班的時候,認識了同在廠裡上班的妻子。他第一眼看見妻子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個美麗又可愛的女子。 那會磚瓦廠的活大都比較辛苦,女子基本是做不來的。後來他才知,妻子家裡只有她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身體不好,需要她照顧,家裡條件拮据,她沒有哥哥也沒有姐姐,在磚瓦廠做苦力比較賺錢,只有她早點出來賺錢,才能維持生活。 鐵發喜歡妻子的為人,善良又勤儉,每每做完自己手中的活,便去幫助妻子,還時不時的逗逗她開心。可是女子終歸是女子,這樣苦累的活實在不適合她,做了沒幾個月,她就做不動了,整天腰酸背痛。鐵發便託朋友在鎮上找了一家做衣服的廠子,全是手工活,不累,就是賺的不多,可總歸是適合女子做的。
妻子感激鐵發的無私幫助,便經常來家裡照看鐵發的老母親。老母親身體一直不好,經常上吐下瀉,腰酸背痛。其實他也知道,妻子的身體也不大好,有好幾次因為勞累過度昏倒在廠子裡。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姑娘,卻一直咬著牙根堅持。 自從妻子來了家裡,經常給家裡燒幾樣像樣的小菜,爹娘打心眼裡喜歡這個丫頭,心裡早就想著讓他娶過門,那樣的話日子就會慢慢慢紅火起來了。 可是沒想到孩子降生之際卻又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叫人即心痛又為難。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要坦然面對。大夫說需要儘快做決定,否則兩個人可能都有生命危險。 情急之下的鐵發,選擇了保住妻子。當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流著淚的,就這樣讓一個小生命還沒有見到燦爛的陽光就離開了美好的人間,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傷。 可是讓鐵發沒有料到的是,當大夫呼叫著「奇蹟」把孩子抱到跟前時,卻讓鐵發徹底驚呆了。大夫說,「妻子安然無恙,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兒子竟然也順利的降生了,太不可思議了。」 鐵發問大夫是不是搞錯了,大夫說,「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生命體徵,可是過了一會,孩子就咳嗽了幾下,大夫們才發現孩子活過來了。」 鐵發接過大夫手中的兒子,喜極而泣,還以為兒子保不住呢,也以為妻子會因此遭遇不測,真沒想到,妻子和兒子居然都安然無恙,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人振奮了。可是還沒有高興到三分鐘的鐵發,卻忽然又收到一個與之相對的令人無比心痛的消息。 爹爹從家裡趕到了衛生所,神情慌張而沮喪,接著就哽咽起來,鐵發問爹爹發生了什麼,爹爹說,「母親剛剛過世了。」 鐵發聽罷心中一沉,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好一壞兩個消息會如此巧合的發生在一個時間裡,可是當爹爹訴說了前一晚發生在母親身上的情形時,卻讓鐵發迷惑了。 爹爹說昨天晚上,母親在夢裡喊著「你們帶我走,我要孫子好。」這句話反反覆覆說了足有十幾遍,爹爹聽了母親的話,沒太多想,只當是母親太想要抱個孫子,所以才會夜裡說夢話。可是這麼奇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和孫子順利的降生有什麼關係?
鐵發聽了爹爹的訴說,忽然想起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記得那時母親重病在床,醫生當時也說母親幾乎沒有生還的希望,讓鐵發一家人為母親準備後事,可是奇怪的是,後來母親竟奇蹟般的生還了。一家人,包括醫生在內,都不知道到底為何會出現這樣讓人驚詫不已的結果。而更奇怪的是,那段時間母親就經常夜裡說夢話,說什麼「我死不足惜,這和我兒媳有何相干?」 就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讓一家人都傻眼了。因為那個時候鐵發還沒有對象呢,可是自從老母親說了那句話之後,鐵發就認識了現在的妻子。這種奇異的事情,是很少會發生的。 後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母親依然去了,而妻子和兒子一直都健健康康的。對於為何兒子會順利的降生,而母親卻在同一時間離奇去世,鐵發一直沒有得到有說服力的答案。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母親深愛著他的兒子,希望他的兒子什麼都好。天底下又有誰的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三口之家和和睦睦,快快樂樂的生活?而這,或許也是母親對他的愛在起著作用吧!【故事完,圖片原創,與故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