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茶屋逸事

2020-09-03 作家雨漠


小說 茶屋逸事
我和妻子都是下崗職工,經營一個小店,叫茶屋。
茶屋和茶館,茶樓不同。就拿北京的老舍茶館來說,喝一碗大碗茶品的是老北京的風情和古都的文化。茶樓裝修豪華,音響,KTV樣樣具全,既可品茗又可舒展舒展歌喉,到這裡談生意的,朋友****的,圖的是安靜和情趣。茶屋呢,場地只需兩間,簡單的隔成幾個小間,裡邊擺上沙發茶几就可以營業了 ,三教九流的人物來者不拒,打牌的喝酒的找點小刺激的樣樣容得。
聽說對下崗職工開店有優惠政策,我就找到了總工會的主席。
程主席50歲的樣子,一臉的和氣,給我的映像天生的和藹可親,為民做主的好官。我趕快給他敬上一支煙,他擺擺手,意思是不抽。客氣的讓我落座,還給我倒茶添水的。問我:「有啥樣的困難?只要工會能解決的一定給於幫助嘛,我們就是為廣大職工服務的嘛!」聽完了我的呈述,他沉思片刻,說:「你的情況我們可以考慮,但需要核實一下嘛,這麼大的一個城市,多少困難職工呢,我這個總工會主席都得考慮嘛。我們就是要最充分的為最廣大的職工服務嘛,像你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兩口子又下崗了 ,多需要支持和幫助啊!」「是啊!我老母親都80了,就我一個獨子。」儘管我的母親70都不到,還在不停的操持家務。「我的兒子上高中了,學習好著呢,一心想考北大清華。」儘管那個小崽子成天打架鬧事的。 「領導好啊 ,真是體恤下情啊!」我趕忙把準備好的兩條高檔香菸放在了主席的辦公桌上。
「你這是做啥啊?不收禮就不辦事了?拿回去!」他嚴詞義正。
「這個您一定得收下」我聽說有的領導不收東西要錢,惶惶張張的把口袋裡的500元掏了出來。
「這個我就更不能收了,你這是讓我犯錯誤嘛!我說同志,不要這樣,你的事我會考慮的。」他一臉的嚴肅。
我緊張地都發抖了。大腦都空白了,只記得領導客氣的把我送出了房門,好象還問了些啥,都不記得了。
回來後,老婆把我一頓數落,說我不會說話辦事,但她也不得不承認:「真是一位好官!」
過了幾天的一個傍晚,我的茶屋來了一位客人,簡直就是貴客。是程主席,現在深入基層的領導可不多了啊。他還是一臉的和氣:「我們也得深入群眾嘛,群眾是我們工作的基礎嘛」瞧 說的多好啊,我趕緊禮貌的請到了一間寬敞的雅間,倒了茶水,打開了音樂。出來安排老婆:「趕快把那些打牌的掃除打走。」
程主席和藹可親的問我:「你這環境不錯啊!生意還可以吧?」我就說:「就剩吃糠咽菜了,現在生意不好做啊!」又忙招呼著擺上了啤酒,水果,瓜子。領導問:「你這的服務員有幾個啊?」我趕忙招呼了幾個姑娘,坐在了領導的周圍。「這就對了嘛,我們就需要多和群眾接觸嘛,群眾是我們工作的基礎嘛。」他和那些姑娘開始攀談開了,不時的說的大笑起來,邊說邊喝酒。看到領導如此高興,我也心情舒暢,就象聽一曲美妙的樂曲。
幾個小時過去了,程主席酒也喝的不少了。他示意要上衛生間,我趕忙摻扶著他,給他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象警衛一樣,生怕別人打擾。他出來後,拍了我一下肩膀,說;「我以後叫你老弟,你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上次說的事我會辦的,你放心。不過,我現在要單獨和那個叫紅紅的小姑娘了解一下情況。你老哥哥的槍可是駁克槍,雙響的,」他用手做了個打槍的姿勢:「叭 !叭 !」
我心領神會。
送走了程主席,夜也很深了。
深夜,我問老婆,那個叫紅紅的小姑娘說沒說 程主席的槍雜樣?老婆一個轉身:「你們男的真不是東西!」我呵呵的說:「程主席和紅紅兩個都是男的?」後來,從老婆那裡知道,程主席來了兩次,第二次時讓她又是揉又是撮的,還不行非讓親呢。紅紅給我老婆說:「他媽的!把老娘折騰壞了,還駁克槍呢我看就是衝鋒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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