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道天雷落下,見髮妻撫肚緩緩倒地,帝君瘋了般叫停刑罰
沉默,持續了良久,久到靈瓏撐不住,馬上要跪了下去。
終於,風顓說話了。
「好,我不休你,現在,滾去天罰司!」
風顓轉身離去,帶著夕吟一起。
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壓在靈瓏身上的威壓霎時消失,可壓在她心頭的大石,卻是越來越重。
為了夕吟,風顓竟然願意留她一個身份。
這個選擇明明是她提出來的,如今真的達到了,卻也顯得如此可笑。
取衣衫的仙婢回來時,看到的便是被天兵押走的靈瓏。
她心中一驚,忙跑上前阻攔。
靈瓏看著她眼中的淚花,搖了搖頭道:「很快,我便回來。」
話落,她的目光落在那疊衣衫上,還未繡完的龍紋,眼中滿是悵惘。
這件衣衫斷斷續續縫製了三次了,每次都半途而廢,也不知要何時,才能真正的繡完……
「將衣衫妥帖放著,我回來後還要繼續繡。」靈瓏吩咐著,跟著天兵離開了光明閣。
天罰司佇立在天之禁,漫天黑雲,冰冷的鎖鏈纏繞著玄鐵重門,顯得不近人情。
溼冷的空氣包裹著渾身,靈瓏就這麼被五花大綁在天雷柱上。
仰頭望著天空聚集的濃厚的黑雲,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風顓,這便是我愛你的代價麼……」
她低喃的話語湮滅在作響的雷聲中,化為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痛呼,盤旋在天罰司之上!
整整六十四道天雷,斑駁無章的落在靈瓏的身上,落下焦黑的傷痕。
天雷悉數落下,見她撫肚緩緩倒地,風顓終於情緒波動,瘋了般叫停刑罰。
被從鐵鎖上放下來時,靈瓏已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本是想著歇一歇,待好轉些許後,便自行回光明閣。
卻不想,還未動作,便被人從地上拎起,扔進了漆黑無光的暗室。
「太子殿下有令,命娘娘您好生在這兒反省,待十日過去,自會放您出去。」天兵說著,關上了門。
靈瓏怔愣的看著天兵離開的方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似乎能將人心裡最脆弱的一面釋放出來。
她雙臂環膝,將臉埋在腿間,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單薄可憐。
滾燙的淚水漫過臉頰,洇溼了衣衫,也刺痛著傷口。
可靈瓏卻好似愛上了這種細細密密的痛楚,因為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也只有這種法子,讓她保持清醒,不至於失了神智!
可越是清醒,風顓在她腦海裡的身影就愈發的清晰。
緊咬著唇,靈瓏喃聲喚道:「風顓,風顓,你為何,就是不愛我呢……」
「嘖,哪來的小丫頭,吵死了!」
突然響起的一道聲音,驚的靈瓏渾身一抖!
她忙竄起身,警惕的看著漆黑的四周,急聲道:「誰?!」
「本尊是誰不重要,倒是你這小丫頭,一口一個愛不愛的,真是酸死個人!」那聲音繼續說到。
「……驚擾尊者,實在抱歉。」靈瓏不知該如何,只得是道歉。
「啪——!」
一聲脆響,整個暗室突然間亮了起來。
靈瓏遮著眼,良久才適應突然的光亮。
朝著四周看去,終於在南西的角落,對上了一個人滿含興味的雙眼。
這人是——虛炎!
靈瓏看著眼前一襲紅衣,眸色瀲灩的男子,心中大駭!
虛炎,便是當年攪得仙界天翻地覆,受了六十四道天雷劫,毫髮無傷的魔尊!
「靈瓏,見過魔尊!」
虛炎手拖著腮,饒有興味的打量著靈瓏道:「你剛剛說的那個叫風顓的,可是天帝的兒子?」
「……是。」
虛炎挑了挑眉,輕笑了聲,「你想他愛上你?」
「是。」
虛炎幽聲誘惑道:「這有何難,丫頭,本尊看你順眼,只要你同本尊說,要本尊幫你讓風顓愛上你,你便能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