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古道,過黃莊,見一美女攆黃糧,玉腕竿頭抱,金蓮裙下忙,汗流滿面花寒露。糠出娥眉柳帶霜,勤而儉 賢而良,可惜佳人配農郎。
啪~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上回書咱們說道,公孫先生正給蔣平、徐良他們講述離別以來的情況。那可真是一言難盡,邊疆陷入和西夏的戰爭,西北反了個天順王,永州還興起一個殺人越貨的邪教。
蔣四爺和老西兒連忙問道:公孫先生,永州那是個什麼教?
民眾稱之為通神教。
通神教?眾人一聽,都是直撥楞腦袋,沒聽說過。
蔣平問道,我說公孫先生,這個通神教,究竟是個什麼來頭,難不成他們還敢造反作亂不成?
哎,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啊。根據現在了解的情況,這個通神教乃是由西域傳來,教主從不露面,只是由一個副教主在打理。雖然打著敬神的旗號,但卻是為禍鄉裡,殺生害命啊。教徒常用人肉來祭祀鬼神,而後再把人骨頭搗碎作為醬料食用。
啊?房書安忍不住叫道:竟有此等事?
蔣平和徐良也聽得眉頭緊皺。
公孫先生繼續說道:不錯,這個教派最喜歡殺人祭神,而且把官員秀才等讀書人列為一等祭品,一個讀書人可以頂三個普通人。僧道信徒,修行之人是第二等,殺一個可以頂兩個。最下等是婦女兒童。更要命的是,有些貧乏之家,往往生了兒子不上報,而是用來殺掉祭神。更有甚者,通神教徒還擄掠買賣人口,用以祭祀鬼神。某些信徒則是每三年殺一人,然而眾人分著吃掉。
公孫先生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緊接著又說道,前些時日,有人無意之中發現,在某家兒的一間大房子裡,竟然發現房內的四面牆壁,連同地面和房頂,都釘滿了年輕的婦女和兒童。有些已經死去,有些還沒有斷氣,屋內哭號不止,如同煉獄。
蔣平徐良他們聽的血脈僨張,真是氣炸連肝肺,銼碎口中牙,腦筋崩起多高。房書安更是氣的犇(音ben)兒犇兒直蹦。
哎,白眉徐良一拍桌案:這幫賊人真是太猖狂了,山西人豈能與他們善罷甘休?公孫先生,出現這等慘案,官府難道都不管嗎?
哎,三將軍,州刺史王豪也曾多次派人查訪,但是這通神教比鬼的還鬼,比滑的還滑,他們紮根於底層百姓之中,牽一髮而動全身,官府一查起來,他們便裝作安善良民,隱匿不見。因此一直沒有徹底的清除。近來相爺聞聽此事,正打算上奏朝廷,派一精幹吏員,以欽差之名,巡察永州府,徹底剷除這通神教。
房書安一聽就蹦了起來,噫~嗯,對了,相爺,卑職推薦一人,可當此任?
蔣平和徐良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心說房書安啊房書安,這推薦任命欽差的大事,豈是你我這些小小護衛武官能插手的?
但是,房書安話已出口,你再說他也已經遲了。
包大人倒也不以為意:嗯,書安,你且說來聽聽。
是了,相爺,卑職以為,樞密院按院大人顏查散,最合適不過。一者他是您老人家的徒弟,知根知底兒,值得信任。二來嚴大人曾經奉旨查辦襄陽城和大同府,剷除了襄陽王趙爵和閻王寨的賊寇,他有這方面兒的經驗。這第三嘛,相爺,開封府的眾弟兄已多次協同嚴大人抓差辦案,彼此都臉兒熟,所以嚴大人如果要帶開封府的弟兄們同行,那也會更加方便。
蔣平和徐良這麼一聽,覺得房書安說的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包大人也頻頻點頭:書安說的有理。本閣原本也打算舉薦那顏查散。蔣平徐良啊,你們方才回京,先休息幾日,本閣明日便進宮面聖,奏請吾皇特派那顏查散為欽差大臣,巡察永州。到時候免不了讓你等隨行前去。另外,本閣明日會奏明皇上,說蔣平徐良他們已經還京,打算再為朝廷效力。皇上可能會擇日召見你等,你們這幾日也準備一下,免得失了禮數。時辰不早,下去安歇了吧。
我等遵命,多謝相爺。
次日平明,四帝仁宗升坐八寶金殿,文官在左,武將在右。
眾位愛卿,可有奏本?
包大人聞聽,手拿笏板,出班拱手行禮:啟奏聖駕,臣有奏。
噢,是包愛卿,卿家有何奏本?
回陛下,西疆戰事,臣已有謀劃,奏摺在此。
當值太監走下御階,將奏疏呈上,放在仁宗面前的龍書案前。
這時就聽包大人繼續說道,陛下,那御前帶刀的護衛蔣平和徐良他們業已重返東京,想要重新出力報效朝廷。
哦?仁宗皇帝大喜:蔣平徐良曾為國家立下大功,如今重回開封,朕非常欣慰。來啊,傳朕的旨意,著吏部即刻起復蔣平徐良的官職,讓戶部酌情封賞,以表朕心。
臣代替那蔣平徐良謝過陛下。另外,近來那永州地界興起一外來教派,此教為禍鄉裡,屠戮生靈。州城府縣多方圍剿,卻勞師而無功。臣想保奏樞密院按院顏查散,以欽差之名,巡察永州,徹底剷除這外來的邪教。
照準。
那位說了,怎麼包大人說什麼,這仁宗皇帝答應什麼。
這不奇怪,一方麵包大人和四帝仁宗的私人感情在那兒呢,當初包大人陳州放糧,誤走西華縣,將流落民間的李宸妃,也就是仁宗皇帝的生母救回,立下不世的功勳,把仁宗皇帝感激的是無可無不可。同時,包大人為官多年的成績有目共睹,因此這一點兒都不奇怪。
簡短節說,退朝之後,包大人向蔣平他們說了今天上朝的情況。包大人說道,我那學生顏查散與你們交情至厚,巡察永州之時必會央求本閣讓你們隨行。
卑職願往。眾人異口同聲。
徐良問了一句:相爺,還有件事,卑職擔心,若是我們離了開封府,那雲南八卦山的賊寇前來惹事,可如何是好?
開封府乃是京城重地,本閣也已命人加強防範,你等不必多慮。
咱們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正在按院大人顏查散和蔣平、徐良他們,收拾準備一應物事,準備出京南下永州的這麼一天的清晨,天兒還沒大亮的時候,包大人在睡夢中被府衙外的鳴冤鼓驚醒。
嗯?包大人覺得有些蹊蹺,連忙整理好衣冠,喚了一聲:來人吶,外面是何人喧譁?
正在門口守候的大總管李才,二總管包興一聽相爺召喚,連忙推門進來,躬身施禮,急切說道:相,相爺,可,可了不得了。
包大人把黑臉蛋子一沉:有事說事,何必驚慌?
呃,相爺,他這......我......李才一著急還說不出話來了。
包興一看連忙說道:相爺,府衙外面來了百十來號人,在那輪流擊鼓喊冤,是嚎啕大哭,說是沒法兒活了,請求相爺為他們做主。
啊?包大人聞聽,就大吃了一驚。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