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手術刀｜羊臭，錢卻不臭，這70歲老太活得比99%的人都通透

2020-08-28 生活手術刀


1

放假這些天，我回了鄉下老家，幫爹娘在地裡幹活兒。鄰村關係不錯的老夥計過來跟爹鬧笑，「老哥，俺得買點小米看月子啊！」

不等爹回話，娘就應道：「不用拿小米，拿雞蛋就行！」

「羊不吃雞蛋吧？」

「沒事兒，羊啥都吃！」娘說完，大家都笑了。

這才明白，原來是放羊人的行裡話。爹的那些羊就要下崽子了，有幾頭就是從鄰村老夥計那裡買來的，所以他們都記得臨產的日子！

看看那些羊，懷崽以後腰腹變得圓凸凸、脹鼓鼓，似乎能夠看到小羊在裡面輕輕蠕動。月份大了，它們只能偶爾跑兩步，大多時候只能拖著沉重的身子慢吞吞地往前走。

爹的那一小群羊，總共五隻，四隻大的，一隻小的，小羊羔剛剛二十天。除了這對母子，其餘的三隻也都有孕在身，不久就要生產。

秋收已過，地裡早就沒了莊稼，空曠的田野一望無垠，爹把羊攆到地裡以後，就什麼都不管了，任憑山羊自己溜達著吃草，貨真價實的放羊。

趕完羊，爹就去忙別的了，偶爾也去地裡看看，路上晾曬著玉米，羊有時候會過來偷吃。爹倒不是疼它們吃玉米，而是因為羊看到玉米就會可勁兒地吃，玉米粒很硬，不好消化，吃著吃著就脹壞了肚子，嚴重些的就直接撐死了。

爹只要看到羊偷吃玉米，就拿起土坷垃使勁砸過去。照爹的意思，這些都是畜牲，記吃不記打，不用武力解決是絕對不行的！爹說的，我完全同意，話糙理不糙啊。若是由著它們，沒幾天就去地下報導了！


2

太陽快要下山了，羊兒一邊吃草一邊咩咩叫。爹在地裡忙活，羊就跟在後面，在離爹不遠的地方吃草。爹要去鄰村辦點事，開著電動三輪車先走了。羊看見主人走了，「咩咩咩」吵鬧著要回家，那隻最頑皮的羊開始行動了，起初是慢慢貼著道邊一邊啃一邊走。到後來，看到路上晾曬的玉米粒兒，撒歡兒似的往前慢跑。

我趕緊騎上車子追過去，一邊嚇唬它們趕緊離開，一邊向還在地裡幹活的娘喊道「娘，走了，家去開門吧，羊跑回家了！」

田野裡很靜，即便離著很遠，聲音也能很清晰地傳過去。娘聽到，遠遠的喊，「沒帶鑰匙啊！把羊攆到地裡再吃會兒草，等你爹回來……」

我把羊又趕回地裡，讓它們再吃會兒草，羊走過那片收割完的玉米地，去了小樹林，那裡的青草很密很綠。爹的那些羊全都是山羊，很聰明也很頑皮，我們這裡有句土話「羊吃賤草」，說的就是山羊，哪裡的草少，它們就啃哪裡，哪怕是眼前的草長得再好再茂盛！這不，山羊們放著地下的青草不吃，兩隻前蹄搭在樹上，後腿立起來，伸直了脖子去吃小樹上的葉子。

清涼的晚風吹過，天邊的晚霞紅豔豔的真好看，空曠的田野裡只剩下我和羊，時光仿佛突然慢了下來，穿越亙古，「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見牛羊」。

羊兒焦躁不安，咩咩亂叫，再次吵鬧著回家。羊的叫聲把我的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趕緊拿起樹枝攔著，敵退我進，敵進我退似的打著拉鋸戰。

實在無聊，我趴下身子，雙手支地，哼哼哈哈地做起了伏地挺身，這姿勢別說村裡的羊沒見過，就是城裡、動物園裡的羊也沒見過。

它們停止了吃草，扭過頭來，目不轉睛得看著我，似乎在說這個人好怪異，又似乎在嘲笑這是哪裡來的二傻子。

做伏地挺身累了，站起來歇一歇，羊還在看。歇夠了，繼續做，羊就那麼直勾勾地看，一時間氣氛好尷尬。

天色真的暗了下來，羊回家的欲望愈來愈強烈，草也不吃了，試探著側路迂迴，卻被我一一攔下。

羊群站在那裡不動了，我們就這樣對峙著 。羊羔不懂「羊情世故」，它才二十天，跪在母羊身子底下吃奶。看到這一幕，想起了那句話「羊跪乳，鴉反哺」，古人誠不欺我也！有時人還不如這些畜牲，村裡打罵老人的子女屢見不鮮，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那隻母羊很會護崽。下午早些時候，鄰村老頭趕過來一群綿羊，其中一隻壞壞的，過來想碰小羊。第一次母羊趕緊過來，臉貼臉地對峙；第二次的時候，一頭就抵過去了，嚇得壞綿羊掉頭就跑，再也不敢過來！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用在羊身上也是一樣的。


3

太陽完全落山了，娘終於忙完，從地裡出來了。她走過來，開始喚羊，「嘎嘎，嘎嘎……回家了！」羊一聽招呼，立馬從我面前掠過，奔著娘的方向去了。

我遠遠跟在後面，等到家的時候，羊兒已經立在大門口了！這些傢伙們通人性，從來認不錯門，就立在家門口等著爹回來，任誰喚也不走！

之前鄰居老哥哥也養過羊，老夫妻六十好幾了，住在村子南邊的老宅裡，養了一大群羊用來維持生計，貼補家用。

羊身上有股羶氣，很衝，很味兒！羊群經過胡同的時候，羶氣夾雜著屎尿味鋪天蓋地卷過來，有風的時候，更加劇烈！羊群走過的時候，還會留下一地的羊屎蛋兒，弄得鄰居怨聲載道，頗為不滿！

老嫂子很會說話，勸解道「羊味兒錢不味兒」，土話裡「味兒」，就是臭的意思。如今老嫂子已經走了多年，老哥哥也不放羊了！

夏天的時候，我回來過一次。因為家裡有羊，院裡的蚊子特別多，是那種最狠的黑蚊子，一叮就是一個大包！鄉下的廁所和糞坑是通著的，羊圈就在糞坑上，晚上能夠聽到成千上萬的蚊子在那裡「嗡嗡哼哼」地鬼哭狼嚎，偶爾去廁所蹲坑，蚊子似乎能把你連骨頭都吞下去，即使博爾特的速度也免不了滿屁股是包的悲慘命運。

那段時間一直在為了如何上廁所而糾結不已，去吧，咬得難受；不去吧，憋得難受。我對娘抱怨，羊這東西太髒了，太味兒了，廁所裡全是蚊子，咬的屁股上滿是包，又痛又癢 ！

娘借用老嫂子的話懟我：「忍忍吧，羊臭錢不臭啊！」

一語中的，竟然讓自詡飽讀詩書、上過大學的我無言以對，心裡不禁感慨還是老娘厲害啊！

相關焦點

  • 貓神治臭嘴
    這是我一個親戚的事說起來他和我同輩，不過年紀大多了，今年已經60多歲。他外號叫臭嘴。據長輩說，這個人倒是一般人，就是嘴啊，沒有口德。他說話又急，讓別人插不下嘴去。所以人跟他說話，要麼說幾句不願意理他扭頭走了，要麼就得打起來。一來二去，他得了這麼個外號。他本人不在乎，一如既往，而且有變本加厲的傾向。他單位有一個男青年，像個大姑娘那麼靦腆，人緣很不錯。臭嘴也愛跟他逗。
  • 母親去世給大兒子一筆錢，老二一筐臭雞蛋，3年後老二驚喜來了
    第二個漂浮在外面，他的薪水不穩定，工作也不穩定。他有一個夢想。他希望他能成功。成功是不容易的。所以第二兒子失敗了很多次。大哥生活很好，他應該多關心劉阿姨，可是大哥自私，不怎麼關心劉阿姨。然而，二兒子沒有多少錢。他過著貧窮的生活。但是他每天都會給劉阿姨打電話問好。一賺到錢，他就會買些有營養的產品回家給劉阿姨。
  • 我也想有個活得這麼通透的爸
    ，對於這種孤芳自賞的境界，我還是喜歡看思雨這般人情味多點，這才是生活。思雨與她父親的那番對話，讓我更加豁然，人來到這世上就是來吃各種各樣苦的。思雨：「我和一鳴分手了，沒有誰對不起誰，就和平分手。」爸爸：「分了就再找唄，別愁眉苦臉了，都不是什麼大事。」思雨：「三十好幾了，一事無成。」爸爸：他笑了笑說，「我一輩子都一事無成，可是我活得比誰都舒坦。你呀，指甲大點的事，看得比巴掌還大，沒必要。」
  • 越是過得好的女人，越是活得「通透」
    真正過得好的女人，往往是活得通透的。她們不過於蠢笨，也不過於聰明。她們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也知道自己差在什麼地方。她們的人生，總是有一個度，即自知，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自己的位置。但真正活得通透的女人，懂得為自己活著，她們不會逞能，她們懂得示弱，不會把自己高舉在神壇上，哪怕已經體力不支，也要在別人看來是光彩照人的。其實，哪怕你做得再好，也有人說你不好。人又何苦為別人嘴中的那個自己活著呢？
  • 70歲老太橫死家中，頭7當天7歲孫子瘋了，兒媳爆出噁心真相
    70歲老太橫死家中，頭7當天7歲孫子瘋了，兒媳爆出噁心真相！正文：趙柱和前妻結婚好些年，才得了個兒子，一家人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尤其是趙家70歲老太胡春曉，對這個孫子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打心眼裡疼。可是沒等幾個月，孩子他媽就得病去世了。而趙柱也要出去打工，從此家裡就只剩下胡春曉和才幾個月的小孫子趙志。
  • 98歲老太折辱近70歲的兒媳，兒媳嚎啕大哭：老而無德也是罪
    當家做主的權利至死不丟！不是我想貶低長壽老太，實在是長壽老太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小區裡大家是有目共睹。但凡說起她，除了她的長壽令人羨慕之外，其餘的真的沒人能誇出一句好話來。長壽老太今年98歲，剛剛參加完老人體檢，身體倍棒，啥毛病沒有，眼睛視力妥妥的，聽力也沒有多少衰退，這身體羨煞多少老人跟年輕人。
  • 98歲老太辱罵近70歲的兒媳，兒媳嚎啕大哭：老而無德也是罪過
    我帶著孩子從旁邊經過，因為人多的緣故，穿過她們費了點時間，但就是這一點時間裡面，我就聽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原來，長壽老太拿了200塊錢出來，讓兒媳去給她買點糖回來吃。兒媳沒要，說：「吃點糖還要你拿錢啊，你收起來，我給你買！」等兒媳買了回來，老太說她給兒媳買糖的錢不見了，一定是兒媳偷了。
  • 《三十而已》讓我徹底頓悟，活得通透
    後面越看越發現，陳嶼和鍾曉芹恰恰寫實了我的經歷，發自內心的頓悟並讓我活得更通透了。看完後發現這故事竟然和我經歷高度雷同，處處戳中心扉，雖然電視劇不能全部搬進現實，但素材也是來源於社會現象。他——同樣是外來打工並定居下來的職場人，在父母不和諧的家庭環境下長大，小時候曾因父母吵架而不小心把開水潑他身上導致燙傷留疤，童年陰影較重，後來與母親和弟弟生活，從小獨立懂事，同樣有個頑皮不務正業的弟弟要照顧。
  • 四歲帥哥叫小臭，來我家一晚熱鬧無比
    小臭是我侄子，今年4歲。小時候經常生病，老話說起個賤名好養活，所以叫小臭。小臭從小就生得眉清目秀，雙眼皮，大眼睛，活脫脫一枚小帥哥胚子。這不，我家一樓新開了一家國學館，小臭被送來讀國學，順道就在我家住下了。
  • 孔老太（小小說）
    70歲的孔老太一生最引以為豪的是，她培養了兩名大學生。大兒子仲冠畢業於北大，二兒子仲亞畢業於復旦大學。其實，孔老太有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小兒子名叫仲季。這孩子打小體弱多病，沒少讓孔老太老兩口操心。仲季讀書也趕不上他的兩位哥哥，高中沒畢業就輟學回家務農了。鄧公南巡以後，打工潮遍襲神州大地。眼瞅著地裡生不出幾個錢來，仲季和灣裡的其他許多青年一樣，撂下鋤頭，開始外出打工。與其他小青年不同的是，仲季在城裡畢竟有兩個哥哥，他們都是值得信賴和倚靠的。
  • 「你個臭不要臉的……」哈哈
    我答道：「不知道，我們在中學沒學過這篇文章，不過聽名字是篇不錯的文章。」提問了好幾個同學都沒說出滿意答案，提問到×××同學，他起來回答說『是指亡國了』。」我說：「不對吧，怎麼能是亡國呢？」「就是嘛，怎麼能是亡國了呢？！」女兒恨恨地說。
  • 重溫《父母愛情》發現，並非安傑，她才是活得最「通透」的女人
    父母去世得早，因為比安傑年長了幾歲，所以兩人的關係很親密。姐妹兩人都受過良好的教育，有學識、有文化、有良好的教養。但姐妹兩人的性格卻大不相同。安傑作為家中最小的妹妹，性格中多了一些驕縱和任性，言談舉止、喜怒哀樂皆隨本心，講話伶牙俐齒，多數時候讓人難以招架，但也因此多了一些天真爛漫。而安欣性格沉穩內斂，寬容謙和，為人處世禮貌周到，總是讓人如沐春風般的舒適。
  • 真心留到臭，父愛是爸爸從爺爺那學的
    真心留到臭！這句話怎麼理解，妞妞，讓爸爸來給你講個故事吧，其實臭不臭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那年爸爸也是初二，那一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早，你知道什麼叫「青黃不接」嗎，青黃不接說的就是春天和夏天的時候，地裡的莊稼沒有成熟的時候，地裡的莊稼還是綠的，但是家裡的糧食（一般都是黃色的對不對）已經不多了，能吃的東西很少，爸爸每天上學，放學，總是覺得餓，瘋狂的飢餓感，人啊，總是很奇怪，在窮的時候，總是看什麼都想吃，想把所有看見的，能吃的都塞進肚子裡。
  • 重讀《圍城》：蘇文紈才是那個活得最通透的人
    最新一期的《脫口秀大會》，呼蘭以一種戲謔的方式調侃了中年危機，他戲謔地說，「老兵不死，只是自相殘殺」。在如今的現實裡，很多剛過而立的人，都已經感到了對中年的恐懼，房貸，車貸，人到中年事事多，事事休，而那些後浪們，如潮如湧，留給中年人大器晚成的例子都已經不多了。呼蘭調侃的是這個時代，其實中年危機，在任何時代，都是存在的。
  • 一個女子，活得太通透想得太明白，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凡事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無巨細毫無斤斤計較，所有的事都能皆大歡喜，天下太平。有人說，讀亦舒，活得通透，想得明白。亦舒筆下的女子，每一個也都是如此，活得通透，想得明白，格局大，獨立又自強，活得流光溢彩。一個女子，活得太通透，想得太明白，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 被低估的03版《射鵰》：江湖人生，活得通透
    江湖不只有廝殺，更重要的是人情世故的通透，只有看得通透，才能活得通透。「我覺得真正成熟的人，是不盲從，不人云亦云。他們願意去開拓視野，追求真相和真知。在眾說紛紜中做出自己的選擇和判斷。真正成熟的人，能夠看到更大的世界，能夠真正的接受和理解世間的複雜。他們知道生活的真相不是非黑即白，人性的本質也不是單純的善惡。當你真正成熟了，你心中升騰的反而是朝氣和赤誠。
  • 《甄嬛傳》裡活得最通透的人，不是敬妃端妃，而是沈眉莊
    很多人看《甄嬛傳》後都有一個感覺：做人要做沈眉莊，做事要以甄嬛為榜樣。為什麼呢？因為沈眉莊做人做的通透，而甄嬛上能撫慰天顏，下能體恤奴才。甄嬛的做事風格很多人都講述清楚了，今天來說說沈眉莊。但是8年後再看這部劇，反而覺得沈眉莊才是《甄嬛傳》中活得最通透的那個人。除了聰明睿智，看人精準外，還有以下幾個方面。1 閨閣之中重情義，不搶姐妹風頭真正的好姐妹，是不會去搶心愛之人喜歡的東西的。從甄嬛和玉嬈之間的相處方式就可以看出來。
  • 悲哀的陸老太
    81歲的陸老太，孤苦伶仃，一個人住。今天上午，我看見陸老太，蹲在草叢中，在用鏟子鏟一口一人用的小鐵鍋的鍋底，那鍋底上已經結了很厚的一層黑塵了，不免感到有些奇怪。「陸阿婆，你在幹什麼啊？」「哦，在鏟鍋底，上面都是油啊。」「我們天天都用洗潔精加熱水用鋼絲球洗的。」「一樣的，一樣的。」
  • 曹翠芬演繹配角紅了：可為何很多人都說沒有孩子就是遺憾呢？
    不過，她這個奶奶演繹得特別到位，真如那時一個有知識的老太，有教養。曾經是勇毅候府大小姐，剛正不阿，是非分明。年少守寡的她用心栽培庶子成材，年老後對幼時失去生母的明蘭關愛有加、出謀劃策。這形象，演得入骨三分啊。所以，在這部劇裡，她這個老戲骨挺紅的。都希望有這個奶奶。
  • 《甄嬛傳》中活得最通透的女子不是甄嬛，而是不受皇帝寵愛的她
    甄嬛傳中活得最通透的女子，大家覺得是誰呢？有人認為是甄嬛吧，她最後成為了太后，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她美麗，聰慧，但是她經歷過大喜大悲，經歷過皇帝的薄情，經歷過心愛的人被毒死在面前，也經歷過與自己的親骨肉分離。甄嬛經歷了所有的痛楚，才能登上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