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口救子(大結局)
王淑旭
這時,只聽老太太問:「你叫什麼名字呀?是會變戲法兒嗎?」「回姥姥,我叫邢善,變完戲法就回去。」「實不相瞞,我們不是人類,是異類。只因柳生殺死我們同族上百條命,今天請他來,就是想讓他血債血償。這事兒與你無關,耍完戲法兒,你速速離去。」「好,耍完戲法兒,我就走。」邢善說完,看了看柳生。只見柳生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一身的冷汗,「啊地一聲癱坐在地上。柳生似有所悟,趕忙跪在姥姥面前,磕頭如搗蒜。「姥姥,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放過你?你可曾放過我們百餘條性命?他們雖然是異類,可曾傷害過你嗎?你為何將他們至於死地呢?我放了你!你可曾放過了他們呀?難道你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柳生見求姥姥無指望,轉過頭來又給邢善磕頭。「大叔,求求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要知現在,何必當初呀!我只是一凡夫俗子,又怎能救得了你呀?」柳生見求生無望,只好戰戰驚驚跌坐在地上,啞囗無言。
「孫兒,快將所有人都請來,看邢善給我們變戲法兒。」「是,姥姥。」「來人啊!請將柳生帶下去,好生看管,待我們看完戲法,再處置他。」「哦,姥姥,邢善有個不情之請,就讓柳生留下來,讓他最後一次看我耍戲法,怎麼樣啊?反正他已是您案板上的肉,還怕他跑了不成嗎?」「那好吧!就依你!讓柳生站到一旁。」柳生踉踉蹌蹌站到了一角。
不大一會兒工夫,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醜的,俊的,穿得花紅柳綠,著裝各異,全部化作人形整整坐了十大排,有上百人。這時,姥姥也坐在了臺下首席。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邢善上臺表演了。
這時,只見邢善不慌不忙地走上舞臺。「眾位老少爺兒們,兄弟姐妹,大家好!我叫邢善,最善常耍戲法,謝謝大家捧場。」說完,邢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紅布,前後抖了抖,然後將紅布蒙在左手上,用右手扇了扇,嘴裡念念有詞。不大一會兒功夫,邢善拿掉白布,只見一隻白鴿站立在他的手上。白鴿一會兒落在邢善頭上,一會兒落在肩上,其叫聲如唱著動聽的歌。這時,只聽下面連連叫好!邢善右手掌對著鴿子一比劃,那隻鴿子便飛進他手掌不見了。
「姥姥,我戲法表演完了,我可以回去了嗎?」邢善向姥姥恭身施禮道。「不行,再表演一個,再表演一個……」臺下譁然。此時姥姥說話了,「肅敬!既然大家這麼有興致,你就再表演一個再走吧!你看可好?」「邢善尊命就是。」
說罷,邢善走向臺中央,又拿起那塊紅布,向紅布裡吹了幾口氣,閉上眼睛,念念有詞。只見他將紅布向空中一拋,紅布落在手中,他接住紅布,在臺上翻了幾個金鬥,然後站立,將紅布左一甩,一個大玻璃池出現在臺前,裡面半池清水,水裡全是紅色的小金魚,歡快地遊著。邢善又將紅布對著玻璃池用力一甩,只見荷花開滿池,碧綠的荷葉大如圓盤,荷花開得粉豔如霞,燦爛無比。這時,只見邢善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只見靈光一閃,一位翩翩美少年,手拿玉笛,便吹了起來,那笛聲婉轉悠揚,跌宕起伏。又一道靈光一閃,一位婷婷玉立的女子,臉遮面紗,身穿粉色衣服,在臺上翩翩起舞,那舞姿真是曼妙無窮,如初水芙蓉,一顰一笑都讓人心醉,好似魂飛天外!「好!好好!……」臺下又是一片譁然!正在大家看得出神入畫時,只見邢善掏出那塊紅布,左右一甩,臺上便起了一層薄霧。邢善又將紅布左右一甩,臺上的人立馬不知去向。荷花池也不見了。說時遲,那時快,邢善從口袋裡掏出三張黃表,用火柴點燃了。不大一會兒功夫,只聽三聲驚雷響,那臺下的人卻被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兒,哪裡是人呀,全是蛇。邢善跑下臺,拉起柳生就往外跑,不知跑了多久,才跑出了蛇府邸。由於是老山老峪,柴草大,柳生和邢善渾身都劃出了道道血痕。柳生和邢善早已累得氣喘噓噓。他們來到一座破廟,坐下來休息。這時,雞已叫三遍,天快亮了。
稍休息了一會兒,柳生緩過神兒來,撲通一聲就給邢善跪下了。「多謝大叔救命之恩,柳生無以為報,若您不嫌棄,柳生不才,願認大叔做乾爹,您看意下如何呀?「那哪兒成啊!我雲遊四海,四海為家,今天是你小子命大,遇上了我,當然也是你我有緣。」「大叔,反正你這個乾爹我是認定了,你不答應,我就長跪起。」「好小子!看在你這誠心誠意的份兒上,我就收你做我的乾兒子。「真的?」可把柳生樂壞了!柳生趕緊給邢善磕頭。「乾爹在上,小兒不才,給您磕頭了!」邢善連連答應,笑著攙起柳生。你既認我做乾爹,那為父有一言相勸,你可聽否?」「乾爹教誨,自然會聽的,請您說。」「萬物皆有靈性,多多行善,切莫再殺生!為救你,我萬般無奈,才用雷劈了那些蛇,我也要為他們超度亡魂的。你也要為他們超度如何?「一切聽師傅安排!」自那以後,柳生再也不殺生了。母親死後,柳生悲悲切切葬完母親,就去雲遊四海,找他乾爹學藝去了。
這正是:青年殺戮莽蛇多,黑夜驚魂入虎窩。
巧遇高人英勇膽,捨生取義斬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