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道士重新愛上道姑,駱賓王輾轉千裡前去勸解,結局讓人驚訝

2020-10-14 唐風宋月

唐高宗鹹亨二年(671年)初春,乍暖還寒,朝陽初上,長安城一片金黃。一百五十年後,大詩人白居易登高遠眺,寫道: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遙認微微入朝火,一條星宿五門西。

萬年縣修行坊一座潔室內,一位女冠(女道姑)正在素手彈琴,琴聲幽怨哀傷,毫無清新出塵之意。道姑容顏俏麗,不施粉黛,眉頭微蹙,宛若一江春水凝在心中,閘門未開,無處宣洩。兩個女童手持拂塵,屏聲靜氣,肅然而立。中堂矗立著一面銅鏡,與道姑相映成輝。

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中年男子盤腿而坐,手裡擎著一杯清茶,傾心靜聽。該男子滿面滄桑,眉宇之間凝起一座山丘,雙目精光內斂,手上青筋暴突,蓬鬆的頭髮散亂扎在一起,絡腮鬍幾乎糊住了大半張臉。

青煙伴隨著薰香在屋中繚繞,陽光穿透窗稜,如詩如畫。

琴聲暫歇,道姑輕啟朱唇,聲音清脆,宛若夜鶯,駱主簿這是要遠行嗎?中年男子名叫駱賓王,時任長安縣主簿。他嘆息一聲,嗓音深沉,宛若悶雷轟鳴。「少年識事淺,不知交道難」,世情險惡,白首無成,長安雖好,終非久戀之棧,聞得西域正是用人之際,吾欲挎三尺劍,穿鐵戎衣,徵戰沙場。

道姑聽了,淚水盈眶,駱主簿英雄豪邁,真正令人欽佩。只恨貧道命薄,遇見負心之漢。駱賓王聞言驚詫,劍眉倒豎,王仙姑有何憂煩,跟我娓娓道來,我掌中劍專斬薄情人。

道姑法名王靈妃(靈妃意即仙女,東晉郭璞《遊仙》詩:「靈妃顧我笑,粲粲啟玉齒。」),對著駱賓王殷殷下拜,道聲萬福,說起傷心往事。

我本出身豪貴之家,只因生性淡泊,不願被塵世攪擾,遂出家清修,家父苦勸無奈,給我置了這所仙宅。我終日讀經彈琴,暮鼓晨燈,過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生活,倒也清淨。忽一日,一位黃冠(男道士)登門拜訪,來人自稱李榮,與我探討修行之道,出家之人,並無世俗雜念,我欣然應之,與他琴瑟相和。

不想日久生情,我二人終成神仙眷侶,如膠似漆,海誓山盟,宛若牛郎織女,「只將羞澀當風流,持此相憐保終始」,還曾相約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白頭偕老。沒想到僅僅過了一年,這個負心郎便偷偷焗了油,將我拋棄,跑到成都尋歡作樂去了。「不能京兆畫蛾眉,翻向成都騁騶引」。留我獨守空床,日子煎熬難捱。

我原想,一切凡世孽緣,皆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讓它隨風而逝吧,就當夢一場。只可惜凡心已動,再難回到未萌之境。「梅花如雪柳如絲,年去年來不自持」。尤其到了春天,萬物復甦,更是寂寞難耐,「春時物色無端緒,雙枕孤眠誰分許」。我恨那成雙青鳥,夜夜啼叫;我恨那成對燕子,日日歡語。雲起雲落,年復一年,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駱賓王聽了,拍案怒嘆,這個李榮真正可惡,等我到了成都,一定替你懲治這個負心郎。不過我現在去不了成都,我得先去西域,搏個封妻蔭子,才能管你的閒事。王靈妃再次下拜,那就有勞駱主簿了。

駱賓王在西域整整呆了七年,深入不毛之地,轉戰戈壁險灘,「重義輕生懷一顧,東伐西徵凡幾度」。方才知曉戰爭之殘酷,「昔時聞道從軍樂,今日方知行路難」。除了滿頭華發,什麼都沒有得到,「夜夜朝朝斑鬢新,年年歲歲戎衣故」。

唐高宗儀鳳三年(678年),45歲的駱賓王來到了夢寐以求的成都。

成都是有唐一朝僅次於揚州的繁華都市,時有「揚一益二」之譽。一百二十年後,大詩人張籍興奮的寫道:錦江近西煙水綠,新雨山頭荔枝熟。萬裡橋邊多酒家,遊人愛向誰家宿?

張籍想在誰家宿不知道,但是李榮在誰家宿,駱賓王一下就找到了,那便是:青樓。

旭日初升,垂柳輕拂,俠客聲妓們成雙成對,歡遊嬉笑。駱賓王找到李榮的時候,李榮正在一個聲妓家裡喝酒聽琴,「鸚鵡杯中浮竹葉,鳳凰琴裡落梅花」。李榮果然一表人才,留著三縷長鬚,頗有仙風道骨之氣。嘴角露出一抹魅笑,迷倒眾生。

李榮看到一個滿面塵霜的矮壯漢子走進來,吃了一驚,問道,尊駕是誰,為何無故闖入?駱賓王走到李榮跟前,冷笑一聲,你叫李榮吧。你好滋潤啊,你還記得王靈妃嗎?李榮趕緊揮手讓聲妓退下,拉住駱賓王的手,倒了一杯酒,王靈妃,記得啊。我們曾在長安城一起修仙煉丹,她怎麼了?

駱賓王說,她沒怎麼,就是想你了,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囑託我找到你,問你何時歸。你這一走杳無音訊,她想御風來找你,又想乘龍來找你,還想騎鶴來找你,更想奔月來找你,奈何蜀道險狹,來不了。現在容顏憔悴,不復當年芳華,「鸞鏡朝朝減容色」,你怎麼忍心如此對待一個痴情女子?

李榮笑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還沒請教尊駕名諱?駱賓王大聲道,在下駱賓王,草字觀光。李榮拱手道了聲久仰,原來是駱主簿。我在京城久聞大名,只恨緣吝一面。駱主簿的詩文流傳天下,在下時時拜讀。駱主簿寫過一首《從軍行路難》吧?末尾兩句清妙絕倫,想請駱主簿指教:但使封侯龍額貴,詎隨中婦鳳樓寒?是什麼意思啊?

(龍額意即龍額候。《史記·衛將軍驃騎列傳》:「都尉韓說從大將軍出窳渾 ,至匈奴右賢王庭,為麾下搏戰獲王,以千三百戶封說為龍頟侯。」中婦意即妻子。 李賀 《惱公》詩:「月明中婦覺,應笑畫堂空。」 葉蔥奇註:「中婦,指其妻。」這句話意思,如果我能夠封侯顯貴,還怎麼會跟結髮妻子在小樓中忍受風寒之苦呢?)

駱賓王聽了,臉漲得通紅,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李榮笑著說,駱主簿啊,我也並非絕情無義之人,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男兒志在四方,只能把兒女私情捨棄了。

駱賓王嘆息一聲,揮手作罷。很快他也在蜀地倚紅偎翠,風流不羈,離開蜀地後寫了一首《憶蜀地佳人》:東西吳蜀關山遠,魚來雁去兩難聞。莫怪常有千行淚,只為陽臺一片雲。

陽臺一片雲之雲,即巫山雲雨之雲。離開我之後,你也不要淚水漣漣,咱倆只是一晌貪歡而已。

駱賓王終於也成了李榮一樣被自己痛恨的人。


唐朝是中華文明繼往開來的轉折點,也是華夏民族悠悠文化的轉折點,盛唐之後,華夏文明從外放轉入內斂,開始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可是盛唐那種博大能容四海,廣闊及於萬方的氣勢,叫我們如何不想他。

唐朝男兒勇武豪放,壯志凌雲;唐朝女子敢愛敢恨,不讓鬚眉。他們腰跨三尺劍,舉杯邀明月,狂呼「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她們穿男裝,畫濃眉,打馬球,喝烈酒,大喊「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煌煌史冊,冗繁噪雜。有正史,有野史。正史記載失之於欲說還休,野史記載失之於道聽途說。許多歷史小白囿於知識所限,不能通讀《新唐書》和《舊唐書》,以至於不能了解鮮活真實大氣磅礴的大唐王朝,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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