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柔讓保姆照顧安安,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她徑直去了總裁辦公室。
然而,她沒有看到顧邵霖,卻看到了葉伊伊。
葉伊伊坐在新添置的辦公桌後面,和顧邵霖的辦公桌挨著,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連上班辦公都要在一起!
「煙柔?」葉伊伊連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安安呢,誰在照顧?」
江煙柔二話沒說,揚手狠狠抽了葉伊伊一耳光。
「過的舒服麼?」
葉伊伊擦了下嘴角的血,冷笑道:「自然舒服,我一回來顧邵霖就無微不至的為我奔前忙後,早知道他這麼愛我就早點回來了。」
「賤人!你跟顧邵霖還真是絕配。」
葉伊伊笑了:「那又怎樣,顧邵霖寧願要我這個垃圾,也不肯多看你一眼,當年就算你差點為他豁出性命,他還是愛上了我,毫不猶豫就甩了你。江煙柔,你還是先學著怎麼做人吧,這麼咄咄逼人跟個母老虎一樣……」
江煙柔怒極,揚起手,巴掌還沒落下,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扣住,猛然用力——
砰,江煙柔後腰撞在桌角,臉色倏然一白,一陣鑽心的疼。
顧邵霖渾身散發著怒意,鋒利的眸光狠狠射向她:「江煙柔,你瘋夠了沒有!」
「邵霖……」葉伊伊驚恐的瑟縮到顧邵霖身邊,「剛才煙柔跟我說她忘不了錦川,後悔嫁給了你,她想去找錦川,我勸了她幾句,她就生氣了,嗚……」
「裴錦川?」顧邵霖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就是跟江煙柔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無話不談的好哥們?
顧邵霖氣得胸口鬱結,指關節捏得咔咔作響,胸口仿佛有一團無名火在熊熊燃燒。
「不知廉恥!江煙柔,安安怎麼會有你這種母親!」
她不知廉恥?
哈哈哈,江煙柔忽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近乎癲狂,笑的淚水都出來了。
「顧總真是太客氣了,論下賤無恥我怎麼比得過您呢?」
當年,為了救顧邵霖,她把顧邵霖護在身下,自己卻被轟然倒塌的手腳架直接砸中,粗壯的鋼筋直接刺穿了她的身體。
她的內臟多處受損,幾乎喪命,還因此失去了一顆腎,整整昏迷了兩個月才醒來。
然而,再次見到顧邵霖,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們分手吧,我喜歡上了別人。」
原來在她昏迷期間,葉伊伊一直照顧著顧邵霖,兩人生了情愫,在遊戲裡更是成了公認的天造地設的一對。
葉伊伊生怕江煙柔說出更多的事,忙道:「煙柔,我知道你是怕安安會成為你和裴錦川之間的障礙,可是,你能不能等安安出院以後再說,別在這種時候拋棄她……」
拋棄?好一個牙尖嘴利!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她說成了喪心病狂連女兒都能拋棄的惡毒女人。
想到葉伊伊賤兮兮的喊顧邵霖「爸爸」,還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潑髒水——
江煙柔忍無可忍一把揪住葉伊伊的頭髮,怒道:「葉伊伊,你特麼一邊不要臉,一邊在這裡裝聖母!」
「啊!」葉伊伊疼的尖叫,「邵霖,救我,嗚嗚!」
顧邵霖氣結,扼住江煙柔的手腕猛地大力將她掀開。
葉伊伊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邵霖,我還是不要當你的秘書了,煙柔,她容不下我的。」
說著顫抖著身子便要離開。
顧邵霖一把拉住葉伊伊:「你不用走,該走的是她!」
他冷冷看向江煙柔:「辦理一下交接手續,你以後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