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龍在淵》：可惜，江湖中已沒人能將暗器練至這般境界

2020-09-19 萍漂雲南

武俠小說《沉龍在淵》（之二十九）

第七回：碧波能見佛飛升


84‍

嶽擎天臉上白了一白，喝道：「本掌門志在誅殺羅小賊，為武林除害。風兄請勿助紂為虐，袒護那小賊呀！今天這麼多武林同道在此，休因此誤了你一生清譽！」

風無痕冷笑：「老傢伙，你豹隱十年，一朝出山，便向一介江湖後輩索戰，還故意把消息四處傳播。無非是想，如果羅金龍不敢應戰，你便在天下群雄面前以俠義尊者自居，往你東嶽劍派臉上貼金。如果羅金龍應戰，你堂而皇之地將他擒殺。其實，你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今天到場的哪個江湖人不明白：你殺羅金龍是藉口，奪他秘籍是真！」


嶽擎天怒道：「風老頭，少羅嗦，你要幫那小賊，就不妨出手。」

風無痕頜首道：「你這老傢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呀！好，我風某是少林寺嫡傳弟子，你要搶《佛祖秘學》，我當第一個不答應。」

嶽擎天道：「你要怎樣？」

「說不得，擋你一擋。」

「怎麼擋？」

風無痕道：「我守、你攻。如果一柱香的時間裡，你能把我從這個亭子裡迫出來，就算你勝。你再如何羅金龍，我便只作壁上觀了，如何？」

嶽擎天一笑：「不愧是少林寺弟子，果是風襟磊落，佩服！就這麼定！」


85‍

轉身，嶽擎天抬手吩咐手下弟子：「去，把圍觀的船攔在二十丈外。」

既有七八隻小船從島下射出，將從四面八方湧來的船隻，攔在距島二十丈處。

羅金龍跨前一步道：「風前輩，嶽擎天既約戰晚輩，焉能讓前輩涉險？」

風無痕一笑，點手將羅金龍招至近前，耳語道：「這老傢伙刀技深不可測，我打個前站試試他的道行。你在後面注意看著，尋他破綻。放心，我有石子在，他欺不近我身邊，傷不了我。」

這時，那「鐵漿無敵」陸八哥已一手持鐵漿，一手託了那黑黝黝的大缸進到涼亭裡，放在風無痕面前。

眾人看那缸裡，卻是滿滿一缸鵝卵石。小者如豆，大者若拳。

風無痕揮手讓眾人退遠。

陸八哥則拈出一支香點燃了，來到一塊凸出的假山石前。左手鐵漿往山石上一磕，「喀」地一聲裂響，那山石裂開一道細縫。

陸八哥看也不看地隨手一按，將香擦在石縫裡，轉身退開。

單這手「鐵漿震石」之技，眾人均是一怔，均覺陸八哥功夫非凡，絕非等閒之輩。

嶽擎天拈鬚一笑：「風老頭，我要動手了。」

風無痕雙手伸入缸裡，各握了幾枚蠶豆大小的石子。笑道：「請------！」

嶽擎天也忌憚風無痕石子厲害，揮手讓眾弟子退開。笑道：「我來也------！」

身子倏地往右前斜闖，一瞬間化出九個身影。

九個身影同時揮手，一片潮水般的掌力已卷向涼亭。

眾人一齊驚呼。



86‍

風無痕朗朗一笑：「『九幻奇術』！」

右指一彈，一枚石子「嗤」地挾著一縷銳嘯，怒矢般射向其中的一個身影。

嶽擎天在疊幻的人影中贊道：「奔雷矢！好功夫！」

身形一晃，避過那枚石子，肩頭微抖，「刷」地又是一溜九個身影，又往左前方撲去。

右掌一晃，又蕩出一片潮水般地掌力。

眾人聽嶽擎天呼出「奔雷矢」三字，心下均「咯噔」一響。

暗驚：難怪嶽擎天忌憚風無痕石子威力，原來那擲石手法竟是「奔雷矢」。

「奔雷矢」是暗器中最難練的一種手法，已絕響江湖百年，不想此技卻為風無痕所得。

大凡練暗器者，除袖弩、飛刀等暗器是接近直線射向敵人外，其他的暗器均是有一定弧度地射出。


既有弧度，射出的暗器力量必會分散一些，射到的時間也有所遲緩。

能把暗器練到成直線射出，時間最短、力量最集中地擊向敵人，不給對手一絲接避的空隙，就是「奔雷矢」手法。

可惜，江湖中已沒人能將暗器練至這般境界！

就連以暗器世家著稱的蜀中唐門「千手如意佛」唐無恨，暗器功夫也練不到這般境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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