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男人卻不回答她的話。
真是奇怪。
過了一會兒，醫生進來給陳言做了全面的檢查，得出了結論。
「病人傷在了腦子，現在出現了暫時性的失憶，以後隨著血塊的消失，記憶會慢慢清晰。」
陳言像是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一樣，目光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嚮往著什麼。
醫生走了之後，張啟明叫了一聲陳言的名字。
陳言轉過頭來，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再叫我？」
「你叫陳言。」
「哦。」
陳言只是點點頭，並未做出什麼多餘的表情，和別的失憶者不同，她好像並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陳言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並未說話。
張啟明介紹了一遍自己，「我叫張啟明，是你的……是你的好朋友。」
「啊，那我父母呢？」
「你父母已經去世了，現在有我照顧你。」
陳言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流出了眼淚。
「你怎麼了？」
張啟明上去擦掉她的眼淚，想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拭去她的淚水。
陳言嗚咽著，卻也不知道為什麼哭。
「我看著你，就覺得很傷心。」
張啟明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是該傷心的。
她只是失去了記憶，但這種痛刻在骨子裡，她根本忘不掉。
成媛進病房時看見的正是這一幕。
張啟明摟著陳言，看上去和諧又溫暖，她壓制住心中的怒氣，輕輕咳嗽了一聲。
「啟明，你在這裡守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一下了。」
張啟明站起來，只接過她拿過來的湯水。
「陳言需要人照顧。」
「但是你也要顧及身體。」
成媛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樣我會心疼的，你快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
張啟明柔柔眉心。
「她現在記憶不是很清楚，你有耐心些。」
成媛一一答應下來，見到張啟明走了，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來。
「陳言，你還真有本事。」
陳言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成媛見她露出詫異的模樣，也只是嘲諷一笑。
「我真是想不到跳了樓，你竟然還沒死。」
「我，跳樓？」
陳言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些什麼，她記憶不清楚，只能疑惑的問她。
「我這樣是因為我跳了樓？我為什麼要跳樓？」
「呵！」
成媛嗤笑，「你原來瘋了，現在倒是不瘋了，活脫脫變成了個傻子，不過這也好。」
免得她再費力氣。
她看著陳言，「張啟明是怎麼和你說的？」
陳言將張啟明的話一一和她說了。
成媛點了點頭，繼續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啟明為了照顧你，已經耗費了很多經歷，我勸你能出院之後，還是走吧，不要再拖累我們了。」
陳言搖搖頭，「我不走。」
她的直覺告訴她還不能走，還有好多事情她沒弄明白。
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她不願意做一個白痴。
成媛見她這幅模樣，冷聲笑了笑。
「那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