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柴鬱傑就這麼分開以後,林落箐的心一直慌亂的厲害,滿腦子都是柴鬱傑說的那些話。
「落箐?」
林落箐一回頭,就看到了廖語很是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眼神。
「落箐?你沒事吧?怎麼一直魂不守舍的?」廖語關切地想要抓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
林落箐有些恍惚,再次的想到了那個男人,他們親暱的畫面。
「你放心吧,我沒事。」回過神以後,她有些拒絕這樣的靠近。
「剛剛公司那邊找我,我要先過去一趟。」廖語很是關切的看著她,有很多話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他總覺得這一切事情中有幕後黑手在操控,正在洽談的好好的地皮居然會被別人給買走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他腦子裡面突然的想到了那個男人!
「柴鬱傑!」但是他現在也不敢肯定,如果是誤會,現在就和林落箐說了,只會讓她覺得自己疑神疑鬼。
「好。」
「有任何問題打電話給我,我隨時會接的。」
「嗯。」
廖語想到了公司的事情,還是趕緊的離開了,一直等到他離開,林落箐才感覺舒服了些,隨意的看了會電視就決定洗漱睡覺。
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她的心裡卻沒有一點自傲和欣喜。
似乎有什麼事情,突然之間徹底的改變了。
她的心裡始終缺了一塊,那個地方告訴她她其實經歷過了太多的事情。
左腹下,空蕩蕩的那一處讓她無奈的苦笑,她已經不在那麼完整了。
不在繼續的看著鏡子,垂下頭去,隱藏住了最後一絲痛苦,她打開了水不斷的衝刷著。
走出了浴室,她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骨灰盒,輕柔的笑著,落下一吻。
「晚安寶貝。」
沉溺於夢鄉之中。
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輕手輕腳的從外面推開,完全的沒有驚動房間裡正在睡覺的人。
他早早的就吩咐人把這裡的鑰匙都給配好了,無論是這個家裡的任何地方,他都比起自己家還要熟悉的多。
柴鬱傑無奈的苦笑,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可真的看到了床上那已經熟睡的女人,那一如往昔的沉睡模樣,他的眼底還是露出了幾分溫馨。
只是接下來,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那放的及其靠近女人的骨灰盒上面。
怎麼會有人大半夜的放個骨灰盒在身邊睡覺呢?
骨灰盒上,只有簡單的三個大字「林念。」
念寶嗎?
柴鬱傑想到了什麼,心裡發疼。
他的眉頭緊蹙,伸手直接將那盛字撕下,很是不爽地揉成了一團。
「我兒子怎麼可以姓林!」
柴鬱傑看著睡夢中的林落箐,心念一動,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癢死了,走開!」
迷迷糊糊的林落箐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騷擾自己,煩的要命,想要掙扎著睜開眼睛,卻又不想錯過美夢。
柴鬱傑無奈地笑了,居然讓他走開嗎?
可他這次來,是不會輕易的走掉的,他掀開被子,躺在了林落箐的身邊,一把摟住了女人的腰,將他整個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感受著熟悉的溫度,還有那專屬於林落箐的陣陣香氣,他感覺自己的心一時間找到了合適的歸屬。
果然管家說的沒錯,放下就代表著得到。
他現在,得到了!
時隔五年的時間,他終於第一次抱著她一起入眠了,那種悸動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心裡只覺得滿足,原本裂開的口子也瞬間被填滿了,他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真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像個孩子一樣,為了這些事情而開心,他從前談判生意,無論多大的單子也不會如此。
手不斷的摸索著,卻發現了她腰上又一道刀疤,輕輕的按下去分明那個地方仿佛缺少了一塊一般,不敢相信,柴鬱傑摸著自己的腰部做著對比,發現她的左腎真的不見了!
腦中突然的想到了那天林落箐說的話,他心裡一陣憤怒,恨不得離開將這個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定要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