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耗盡修為只為嫁他,他卻誤會他五百年,當她消失後魔尊慌了
「白蔻!」
身後是熟悉的玄蒼的聲音。
馥璣心中一沉,被白蔻算計了……
緊接著,玄蒼一把將魔劍抽出,一掌將馥璣打飛,心急如焚的將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白蔻攬進懷中,滿眼心疼的親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茶水:「白蔻別怕,我在這兒。」
胸口的傷口還在滴著血,淹沒在黑紅的衣物之間,喉頭湧上的鮮血也被她盡數咽下。
馥璣踉蹌起身,捂著臉上的傷口,一小步一小步移到玄蒼的面前,看著他環抱著別的女人,臉上心疼焦急的神情,只覺得整個人痛的幾近抽搐,痛到窒息。
明明受傷的人是自己,可玄蒼的眼中是有白蔻……
她耗盡修為只為嫁他,他卻誤會他五百年!
「馥璣,你是覺得五百年前還害得白蔻不夠慘麼?」
玄蒼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分青紅皂白,開口便是斥責質問:「若是她的狐魘症因此加重,我一定不讓你好過!」
「不讓我好過?」
馥璣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只覺得一股冰寒透過劍傷傳入心臟,漫向四肢。
她凍得渾身發顫,緩緩的放下了捂著臉的手,任由著血水混著淚留下:「玄蒼,成婚五百年,你何曾讓我好過?」
她當年耗盡修為,也只為能嫁這個讓她一見鍾情的魔尊為妻,可成親五百年,他卻從未讓她好過。
面對馥璣的質問,玄蒼直接頓住。當她消失後他卻慌了。
看著女人滿是血淚的臉頰,心頭湧起一層一樣的情緒,像是一隻手緊緊的捏著他的心臟,難以呼吸。
馥璣看著啞口無言的男人,倏然眼含熱淚的笑了起來。
或許是此時馥璣臉上的笑容太過刺眼。
又亦或是她臉頰上的傷口太觸目驚心。
玄蒼在此刻身子猛然一顫,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無限擴大,情緒牽絆著他的感知,以至於腦海深處傳來一陣異常深沉的痛感。
而他懷中的白蔻看清了男人的神情,她毫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的魔力再次混亂,她捂著頭掙扎著:「別過來,別過來……」
玄蒼頓了頓,落在馥璣臉上的目光被白蔻的叫喊拉扯了回來。
他壓下心中那股情緒,抱著白蔻起身,聲音依舊寒涼刺骨:「馥璣,今日這筆帳,本君回宮再同你算!」
……
魔君寢宮,夜色陰沉,旱雷乍響。
馥璣不記得她是何時離開的玲瓏閣,也不記得是如何離開的。
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撕裂的痛感,疼的她冒了一身的冷汗。
她甚至不敢用妖力去修復身體的傷疤,生怕這妖力少一點,她能陪玄蒼的時間也會變少。
蕭瑟的寒風透過胸口的劍痕直直的傳入五臟六腑,馥璣看著手間聚起的妖力,終是放棄治療。
耳邊突然迴蕩起玄蒼說過的話「馥璣,這筆帳,本君回宮找你算。」
玄蒼想如何算?
殺了她麼?
馥璣起身挪到銅鏡前,看著其中面色蒼白的人臉,苦澀一笑。
木然的換上乾淨的宮裝,僵硬著身子倚靠在美人榻上,一眼不眨的望著門口,等著男人回來。
幸好,今日同白蔻的對話,盡數被她用魔玉記了下來。
她怔然的看著緊閉的殿門,握著魔玉的手緊了緊,等會兒玄蒼回來,她定要將全部真相告知於他!
「吱呀」
門在此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