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幼時打獵放生一頭狼,多年後被冤入獄,狼救她一命

2020-11-18 每天讀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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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山地茫茫,遼闊無際,藍天下,濃鬱的酒精味混夾著血氣在空氣中蔓延。

辛伽坐在牧民的帳篷前,拿著雕刻精緻的匕首,無聊地胡亂切割著一塊狼皮,耳邊是父親辛元跟母親的爭吵聲。

柏悅不愧是一名優秀的舞臺劇演員,即使隔著電話,辛伽都能聽到她中氣十足的怒吼:「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整天帶女兒去打打殺殺,你不知道伽伽心理有問題嗎?還帶她去打獵!」

辛元瞧見辛伽在看自己,癟著嘴用手指了指電話,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嘆了一口說:「不就是殺幾隻貓狗玩玩嗎,這有什麼,用得著看心理醫生嗎,不是每個人都該平凡的,我的女兒,就該是天生的主宰。」

「醫生說她有殺人傾向啊,你......」

辛元不再聽柏悅的念叨,把手機扔到一旁,跟出來的一行人做著獵殺計劃。

那個興致衝衝帶頭的便是本次打獵的計劃者,辛伽記得他叫原真,一位長居俄羅斯的商人。他說上次打獵遇到一群極其兇猛的狼群,九死一生,最後是狼王放了他一命。

可惜,他不是什麼知恩圖報的人,他要的是徵服,這次他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滅了它的狼群。

原真路過辛伽時,一手就把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臂彎上:「來,伽伽,原叔叔待會教你怎麼一槍斃命。」

數十臺改裝過的越野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原真一路上都給辛伽講解怎麼開槍,怎麼瞄準,辛伽只呆呆地點頭。

原真指著天上那臺無人機,「伽伽,試試。」

辛伽應了一聲好,上膛,瞄準,射落,一氣呵成。

原真豪邁的笑聲在沿路迴蕩,他扯著嗓子對一旁車上的辛元吼:「辛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十幾歲的丫頭,沉得住氣,夠穩,不像你,浮誇。」

嘲諷完辛元,原真又回過頭對辛伽說:「伽伽,叔叔的牧場建好了,叔叔在那搞了更好玩的打獵,等回去了叔叔帶你玩一玩。」原真熱情地給辛伽介紹,他搞來了許多野獸,也買了些難民,到時候準備組織一場人獸逃亡狩獵大賽,辛伽一言不發地聽著。

等來到了埋伏的地方,原真又說,這一片已經被開發破壞地差不多了,這裡是狼群平日裡的必經之處,等會就放幾隻羊下去引蛇出洞。

但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存活下來的狼群,也並非等閒之輩。一行人埋伏了很久,才看到有幾頭狼從一旁的峭壁處冒頭勘察。

辛伽趴在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它們。它們上躥下跳,來回張望,似是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卻又垂涎眼前的美味,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頭氣勢磅礴、尾巴高翹的狼跳在了最前面。

「就是那隻,眼睛一藍一綠的,狼王。」原真興奮地拿起獵槍,躍躍欲試。

狼王帶著一群狼以狩獵的姿勢慢慢靠近羊群,而辛伽的目光仍停留在峭壁上,那裡有幾隻眼裡藏著藍天的小狼,湛藍的眼裡流露出一種感情,辛伽在母親的舞臺劇上見過,柏悅說這表示著害怕和擔憂。

一聲極近的槍響,拉回了辛伽的視線。

「草!居然躲過去了!」原真在火藥味的包圍下,吩咐所有人開始獵殺行動。

狼群被越野車撞散了隊形,車輛路過之地,皆是皮肉和鮮血的痕跡。野狼在強大的機械面前,生命就像掉落的長毛,輕且浮。

辛伽穩穩地坐在車上,手指沒有扣動過扳機,而是利用放大器一直追蹤著狼王的蹤跡。它在被射中後腿後,便火速地利用羊群,掩護狼群撤離,可大家卻都只是在他眼前一個接一個,身中數槍倒下,而原本藏匿著的狼群,也前赴後繼地出來送死。

辛伽覺得,這或許就是老師說的,團隊精神吧,只是現在看來,有點愚蠢。

狼王意識到它似乎是最大的目標後,便反向而行。原真立即扯下司機,自己坐上駕駛座,火氣攻心的原真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將車隊遠遠拋下了。

車上現在只有原真和辛伽,原真一邊憤怒地開車,一邊吼著:「死哪去了,跑了那麼久還活著?」

辛伽仔細地觀察四周後,拍了拍原真的肩膀:「原叔叔,在那邊。」辛伽用槍指向一處高坡。

原真加足馬力衝上去,在差點撞到狼王的時候,他慢慢減速:「跑啊,我就要看著你活活跑死。」

狼王跑得很吃力,幾乎是一瘸一拐地爬上了頂端。

原真拿著獵槍,笑著走向那個朝他齜牙咧嘴的狼王,在它無路可退後緩緩抬起槍,「我會把你全家送下去陪你的,去死吧。」

「原叔叔,」千鈞一下之際,辛伽喊住了原真,「可以讓我來嗎?」

原真想了想後,便把自己的槍遞給辛伽,「記住叔叔在車上教你的,一槍斃命該打哪裡。」說完,原真往後退,拿出手機,找好角度準備給辛伽錄視頻。

辛伽此時很想知道,這隻窮途末路、奄奄一息的狼王,是靠什麼跟他們僵持到現在的。

原真按下錄製鍵,「伽伽,我數三二一你就開槍哈,三、二......」

「砰!」

辛伽一個轉身,手指一個動作,一顆子彈擊穿手機帶著碎片衝進了原真的眉心,像裹著火星的隕石撞進了草莓味的爆漿蛋糕裡。

辛伽放下槍,回過頭看狼王,它的眼睛實在是太璀璨了,要是能挖下來鑲成項鍊,該多美。

寂靜在塵土和孤寂中迴蕩,一人一狼,對視了良久。

辛伽垂下眼,走到原真身旁,拖著他的腳,一步一步往崖邊挪,有點吃力,但她必須要將原真扔到下面,讓野獸儘快地幫她毀屍滅跡。

狼王站在邊上,警惕地看著辛伽的動作,辛伽累得蹲下休息,「你要是還有力氣就過來幫忙。」

狼王似是聽懂了,走到原真腳邊,咬著他的褲腿往外拖。隨著一聲悶響,屍體被扔下了山崖。辛伽喘著粗氣,又把狼王拽到自己身邊,拿出匕首,熟練地將子彈挑出來,又割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將傷口包上,整個過程,狼王都沒有反抗。

「到時候你就咬這條短的繩子,一扯就掉了,」辛伽眼裡含著水光,溫柔而僵硬地拍了拍它的頭,「走吧,帶著復仇的心活下去。」

狼王走後,辛伽放聲笑了起來,許是這秋日太陽太刺眼了吧,照的淚水都從眼角滑落了。

2

「夫人,小姐從跟先生打獵回來,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了,剛剛我們去送餐時,她突然把一隻斷頭的鳥扔進了碗裡。」傭人放在身前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滿臉都是後怕的神色。

柏悅正沉浸在劇本的情緒裡,不耐煩地趕走傭人,讓她去找辛元。辛元在酒莊裡和朋友喝得正歡,敷衍地回了一句,「行,我來想辦法。」

兩天後,辛元用鐵鏈牽著一個十四五歲模樣的男孩回了家。

柏悅看辛元那陣仗,猜到了他的想法,「你要讓伽伽養著這個髒兮兮的男孩?」

「不是醫生說的嗎,伽伽缺少共情能力,貓狗不管用,人總行了吧。」

辛元把男孩帶到辛伽面前:「伽伽,這是新寵物,只是他智力有點問題,所以你要耐心點與他相處,可以做到嗎?」

辛伽放下畫筆,光腳踩著柔軟的毛絨地毯走到男孩面前,俯下身細細地打量著它的眉眼。

「你像我見過的一匹狼,」辛伽捏著男孩的下巴提起,「特別是這雙眼睛。」

男孩視線越過辛伽,看向她身後的畫作,鋪天蓋地的畫裡都是一匹眼睛一藍一綠的狼。

自從辛伽養下這個男孩,家裡就風平浪靜了許多,大家不會再突然見到動物們支離破碎的身體,不用再打掃散發血腥味的角落。

辛伽已經十六歲了,但鮮少去學校,因為她總是有千方百計弄得學校雞飛狗跳,而自己卻仍是一臉無辜的模樣。辛元就請各種名師到家裡給她輔導,辛伽認真學習的時候,倒是乖巧聽話。

上課的時候,辛願就在辛伽身旁安安靜靜地坐著,甚至一節課下來可以紋絲不動。辛願這個名字是辛伽起的,柏悅一開始是反對的,她並不想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跟她們同姓,但辛伽說,這個名字與「心願」同音,有美好的寓意,柏悅才同意,她覺得辛伽終於慢慢變正常了。

課後,辛伽帶著辛願到後花園,這裡本來是一片花圃,但是辛伽讓人給拆了,建了一個跑酷場,他讓教練帶著辛願在這上面奔跑、跳躍、翻滾,自己則在一旁拿著相機,抓拍下那一個個挑戰人體極限的畫面。

直到辛願精疲力盡辛伽才喊停,她讓辛願躺在自己腿上休息,拿著毛巾幫他擦汗。

辛願智力並沒有問題,辛伽教了兩天,兩人便能進行簡單的交流。辛伽會教辛願很多東西,語言、邏輯、科學......只要她接觸過的,她都會教給辛願,但她要求辛願在外人面前要一直保持著痴呆、對知識一竅不通的樣子,這樣他才能一直在她身邊生活。

「你要一直呆在我身邊知道嗎?只有在我身邊,你才會安全......」辛願枕著辛伽的腿睡得很熟,辛伽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地叮囑。

一年過去了,辛願已經比辛伽高了一個頭,容貌也愈發硬朗。家裡的傭人也不再叫他傻子,因為他光是站在那裡,就散發著一股兇狠的氣息,唯有在辛伽身邊時,他才會溫順地像只貓。

夜裡,辛願端來一盆中藥水給辛伽泡腳,他握著辛伽纖細雪白的腳踝輕柔地按摩著。

「姐姐,我能出去嗎?」

辛伽看著書,問:「想去哪?我讓司機送我們去。」

「隨便去哪都行,但是我想自己去。」

「姐姐也不能跟你一起嗎?」

辛願聲音變小,但語氣更堅定,「我想自己去。」

辛伽指尖緩緩挑過一頁書,眼神始終沒看向辛願,「好。」

有了辛伽的允許,辛願開始自己往外跑,從一開始的一個小時,一天,到後來甚至過了一個星期才回來。

這天,他剛回來,就發現別墅極其冷清,氣氛也十分壓抑。傭人見到辛願,便急匆匆地將他往外拉:「小姐住院了,你快去看看她!」

辛願每次離開後,辛伽都會自己在畫室裡畫畫,直到辛願回來。這個過程中,她不吃不喝,哪怕勉強吃下去,也會難受得全部吐出來。辛願離開的這一個星期裡,辛伽如此反反覆覆,在第四天,體力不支昏倒了。

辛元在俄羅斯無法脫身,柏悅不願放棄巡演的機會,只有傭人在照顧辛伽。辛願回來後便讓她們離開,自己守了三天三夜。

夜裡,辛願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產生了變化,低頭一看,發現辛伽半睜著眼看著他。

「姐姐,喝點水嗎?」

辛伽虛弱地點點頭。

喝過水,辛伽摟過辛願的腰,緊緊攬著,「辛願,不要再離開姐姐好不好,姐姐有病,沒有你姐姐會死的。」

辛願沒有回答,藍綠色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慢慢蒙上了一層灰。

「姐姐,睡吧,睡醒就好了。」辛願輕拍著辛伽的背,哄她入睡。不一會兒,他就感受到胸前浮現出一片溫熱的溼意。

3

出院後,辛願不再提要出去的事情,每天跟辛伽形影不離地一起。

這天,辛願在彈鋼琴,辛伽在畫畫,傭人捧著幾套校服進來了:「小姐,學校那邊談妥了,明天你就能入學了。」

「好,放下吧。」

傭人走後,辛伽拿起校服在自己身前比劃,「好看嗎?」

辛願溫柔地笑著,「姐姐穿什麼都好看。」

「姐姐明天開始就要去學校了,住宿制的,周五晚上才能回來。」

「你不是不喜歡學校嗎?為什麼突然要去上學?」辛願不解,辛伽父母想盡各種方法都沒法讓她去學校,怎麼她現在就主動去了,還要在學校住宿。

「怎麼,就你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姐姐不準去?別彈了,給姐姐收拾行李去!」

收拾行李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橙黃的落日,零散的星光,都被裝進了行李箱裡。

夜晚,風吹著樹葉敲打著窗戶,很輕,可又很重,吵得房間裡的兩人都睡不著。

辛伽的臥室放了兩張床,她跟辛願一人一張,只是,她以前總是失眠,便會讓辛願幫自己暖腳。

「辛願,過來。」辛願順從地爬上辛伽的床,把她的腳揣到懷裡。

「辛願,其實我給你取的願字,是怨恨的怨。」

辛願沒有什麼反應,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

「我最近有在好好吃藥,好多好多藥,怎麼吃都吃不完,但是醫生說只要吃完了,我就正常了。」

「而且我那麼聰明,去學校,很快就能學會和人相處的。」

辛伽收回腳,挪到辛願面前,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凝視著他的雙眼,真摯地說:「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工作,生活,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

辛伽手捧著辛願的臉,拇指在他的嘴唇上婆娑著,」姐姐不在身邊的時候,不要受傷。「說完,她湊上去,吻在了自己的拇指上。

辛伽的校園生活很痛苦,她每天要提早半小時起床,去看與人相處的教程,去學習怎麼微笑,怎麼顯得友好,她對著鏡子,一次次地笑,一次次地模擬如何握手,一次次地演示怎麼打招呼。

而她偏冷豔的外貌,給她本就困難的社交又增加了難度,許多想去攀談的人都被她淡漠的眼神勸退了。

辛伽讀的是高三,所需學的知識她都滾瓜爛熟了,所以她上課時都在畫畫,除了語文課。語文老師是個胖胖的老頭,和藹慈祥的樣子,他上課總是喜歡東拉西扯,這是辛伽在課堂上唯一聽得進去的東西。

「作文,今年很可能考環境保護,為什麼?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關注新聞,內蒙近幾個月都出現了野狼襲擊遊牧民的情況,但是野狼在咬死人類之後,並沒有吃掉它們,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我們都知道狼是群居動物,依靠團隊協作生活、捕獵,它們非常聰明,殺人而不吃人,很大可能不是為了食物,而是為了復仇。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

「老師,辛伽在抽搐!」班長打斷了老師的喋喋不休。

辛伽想說沒事,但是一張嘴,便吐得滿身汙穢。她推開所有人往廁所衝去,鏡子裡的她狼狽不堪,這個場景,辛伽早已預料到,因為這是治療精神病藥物帶來的併發症,可是當真的發生時,卻也尷尬得可怕。

還沒等她喘順氣,窗戶外平地而起一聲巨響,辛伽走到窗口往下看,一個女生趴在了地上,鮮血沿著地面蜿蜒。

「辛伽!」班裡的女同學站在廁所門口,驚恐地喊了一聲。

警局裡,辛伽又一次站起來,問警察:「能給我買一套新衣服嗎?我身上好臭。」

「同學,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你現在涉嫌殺人。」

「我沒有殺人,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一個年級第一的學生,會自己跳樓?辛伽,別以為你們姓辛的有錢就可以胡作非為,你以前在其他學校做過的事我們都了解過了,我不管你父母以前是用錢搞定的,還是用你有精神病給你開脫的,但是這次,你涉嫌故意殺人,要是童麗沒有搶救過來,你就是殺人罪名成立了,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能解決的。」

是嗎,不見得,兩個小時後,辛家的律師就把辛伽帶回了家。

久久未見的父母也都在家等著她,辛伽滿心歡喜:「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柏悅看了辛元一眼,嘆了一口氣:「前兩天就回來了,我們有些事要當面談。」

「哦,」辛伽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那你們談,我先回房。」

「站住!」辛元呵住辛伽,「你不是要回房,你是要找那個畜牲吧。你知道你一直養在身邊的那個畜牲,偷竊我們公司的資料,賣給競爭對手,還把你爸我那些不見得人的事,都給翻出來了!」

辛伽回身,問:「那他現在在哪?」

「辛伽!」辛元抄起手邊茶杯往辛伽腳邊扔:「你知道爸爸這段時間為什麼在俄羅斯回不來嗎?原真的屍體被找到了,雖然只剩下一副骨頭,但是他頭骨上有一個洞!辛伽,那是最喜歡你的原叔叔,你怎麼下得去手,還騙我們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你知道現在原真有多少手下在追殺......」

柏悅拉住辛元,讓他不要再說了,「伽伽,沒事,相信爸媽,這些都能解決的。現在,你去把重要的東西收了收,晚上跟媽媽一起去英國。」

「媽,」辛伽呆呆地看著柏悅:「辛願在哪?」

「這......」

就在柏悅左右為難時,傭人帶著兩個警察走了進來:「辛伽,麻煩跟我們走一趟,童麗醒了,她指證是你推她下去的。」

4

辛伽坐在審訊室裡,看著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字,笑出了聲。

無論辛伽重複了多少次真相,都被認為是在狡辯,她想出去,想去找辛願,可是眼前自詡「正義」的人卻在拼命阻擋她。

怒火在她肺腑裡燃燒,灼傷了她的理智,她啞著聲喊:「藥,給我藥,包裡的藥,快!」

「別再演了,你這一套無數人用過了,要是真想要藥,就把你推童麗的事從頭到尾複述一遍。」

「藥!」辛伽撕心裂肺地吼著。

一旁女警看情況不對,趕緊找出藥給辛伽餵下去。

恢復清醒的辛伽,轉了轉脖子,「好難,做個善良的人好難。」

辛伽抬起手,指著對面的人:「你聽好,我沒推童麗,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第一,我沒有犯罪動機,我是過了學校的心理評估才入學的,不會病發殺人;第二,你們通過監控可以看到,童麗是先我進廁所,我是後進的,我進去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在裡面;第三,我去窗戶看的時候,看到樓下有一個打著電話的男人驚慌失措地跑開了。」

「你們有查過童麗的手機嗎?物品可比人言可信多了。」辛伽瞥向一旁的女警。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女警就走出去了,不一會兒,她又進來了,手上還多了一疊資料。

「是通話記錄?」

「不止,還有童麗的新口供,她承認說謊了。」

那個跑走的男人是學校的校醫。

童麗的父母不想孩子因此前途盡毀,愧疚的童麗也聽從了父母的安排,指認之前品行不正的辛伽為兇手。

辛伽解脫罪名,走出警局,並沒有看到來接她回家的父母,他們或許是真的生氣了吧,辛伽心想。

可她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她剛才耍了點手段,翻到了童麗現在住的醫院。她,辛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她去到護士站,說自己感冒了,借了一個口罩,護士姐姐看辛伽挺有禮貌的,就給了一個。她戴著口罩去到童麗的房間,跟她父母說,自己是學校裡負責獎學金分發的辦公室助理,要跟童麗單獨聊聊這方面的事。

果然,童麗父母瞬間眉開眼笑,沒有任何懷疑就離開了房間。

童麗半躺在床上,疑惑地看著戴著口罩的辛伽:「老師,您是新來的嗎?之前好像沒見您。」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污衊我?」辛伽慢慢朝童麗靠近,手同時伸向吊瓶,將流速調大。

「辛伽?」童麗手撐著床往後擠去。

「你要不要試著再大聲點?」辛伽手掐上童麗的脖子。

童麗捂著嘴搖了搖頭,畏懼的聲音從指縫裡流出來:「不是說只要我坦白,就不再為難我嗎?為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恐嚇我......」

「嗯?還有誰來找過你?」

「我不知道,他就突然從窗戶跳進來,把我罩住了,他說如果我不說實話,就讓我全家都死在這裡。」

「還有什麼?」辛伽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力度。

童麗哽咽著,「沒有了......還有一點,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我眼花,他的眼睛,是一隻藍一隻綠的。」

她幼時打獵放生一頭狼,多年後被冤入獄,狼救她一命。

辛伽離開醫院後,在繁華的市中心隨著人流走了很久才回家。

她遠遠地就看到,平日裡燈火輝煌的別墅,此刻卻被淹沒在了黑暗中。她瘋了般跑回去,門口的保安不見蹤影,傭人也沒出來迎接她。

辛伽解開了鎖,卻怎麼也推不開門,她繞到一旁窗戶爬進去,模糊見,她看到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大門打不開是因為被一具屍體頂住了。

辛伽打開燈,一具屍體一具屍體地辨認,傭人奶奶,花藝姐姐,司機大叔......

「爸,媽......」辛伽大聲喊著,攀著扶手爬上二樓,忽然,一串腳步聲在她身後的一個房間響起,不是人類的,是四蹄動物的。

那個房間,是她跟辛願玩捉迷藏時經常躲的一個地方,那裡有個非常隱蔽的角落,她每次想贏的時候就藏在那裡,辛願每次都找不到。

房門被槍射得稀碎,裡面的桌子,衣櫃,床,全都千瘡百孔。辛伽翻開一堆畫架,爬進角落,入目的是一件熟悉的睡衣,但也有點陌生,因為它已經變成紅色的了。

「爸,媽......」辛伽想拉兩人出來,但扯出來的只有止不住的血。

忽然,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在她背後響起,辛伽爬回出來,如她所料,一匹宛如從她畫裡跳出來的狼站在了她面前。

一人一狼,再一次安靜地對視了很久。

警笛聲隨著風呼嘯進來,吹散了辛伽所有的感情與思緒。

樓下腳步聲漸近,狼王跳上窗臺,最後看了辛伽一眼,一躍而下,不知是消失在了月光裡,還是黑暗處。

多年以後的一天,辛伽的名字出現在了各個媒體的頭條上,標題是「LA娛樂CEO辛伽殘忍虐待劇組狼群。」

辦公室裡,辛伽悠然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屏幕裡播放的狼群紀錄片,手機屏幕上彈出一條消息:「海外熱搜已買。」(原標題:《暗黑病寵:與狼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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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養大黑狼崽,突發野性被趕走,多年後黑狼卻救他一命
    他養大黑狼崽,突發野性被趕走,多年後黑狼卻救他一命半路上,幾個人被一對大狼攔住了去路,他們嚇得狂奔而逃,但那對大狼只對姓王的窮追不捨,直到將他撲倒咬死才罷休。原來那姓王的摔死小狼崽後,留下了身上的氣味,狼崽的父母牢牢記住了,雖然時隔三年,一直都沒有忘記復仇。」楊柏林聽完,渾身一激靈,才戀戀不捨地將小狼崽放回狼窩。楊柏林和他爹用最快的速度割完了糝子,然後把穆子裝上車,就趕緊推著穆子回家了。
  • 故事:老獵戶山中救白狐,不久家來2女,他半夜連開3槍
    民間故事|狐仙狼女承聊齋之志,譜靜月新篇|頌古之情義,明今世德尚早些年,青牛山下有一無名村子,村裡有個姓周的老翁,是一個老獵人,經常到青牛山去打獵。王氏生孩子後不久,一次到山中採藥時,碰到了狼群,被狼拖走了。周翁傷悲異常,對狼產生了極大的仇恨,發誓此後看見狼,見一頭殺一頭,要為妻子之死報仇。不過這些狼也很狡猾,他們欺軟怕硬,像周翁這樣手中有槍的獵人,獵遠遠就躲避開了。這些年來,周翁也只打死了幾頭狼。妻子去世後,周翁獨自己養育著兒子。
  • 故事:救下落難兄弟,逃進深山再救下狼,兄弟要害他狼救之
    便是他一錘一敲打鐵,供養出來的舉子。鄭四打小就很聰明,喜愛讀書,可惜命很苦,父母死得早,還留下了一屁股的債務。鄭四隻得放下學習考取功名的美願。幫財主家放牛去。李三家世代打鐵,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也能衣食無憂。
  • 狼性故事(一)| 團隊精神
    狼性故事一則 似乎感受到頭狼銳利的眼神,同行的狼群開始對眼前的羊群蠢蠢欲動,但是它們還在等待,等待頭狼的一聲令下。群狼對羊群的包圍圈已經逐漸合攏,數天來的隱忍即將爆發。羊群覺察到了危險的到來,外圍的兩隻公羊忽然瞥見了它們的天敵。此時「恐懼」仿佛平靜的湖面泛起的一朵漣漪,開始在羊群中迅速蔓延開來。但是,羊群想要奔逃卻為時已晚。
  • 民間故事:書生趕路救狼一命,半夜遇人謀財害命,義狼前來報恩
    ,像是在求他救自己一命。看來,這是一隻通人性的狼,那麼,問題就來了,到底是救不救呢?狼畢竟是狼,就算它再通人性,畢竟是個畜生,返過頭來再害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一時間,王炳文猶豫不決,思索再三後,他還是不忍離去,於是鼓起勇氣,決定救它一命。他走到灰狼跟前,有些膽怯地說道:「我救了你,你可千萬不要還我啊!」
  • 故事,張三老虎嘴裡救蛇,狼來了,蛇口卻咬張三腿
    下面給大家講的故事,就是動物畜生裡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張三是個爹不疼媽不愛的張老么。都說百姓愛么兒。全因張三眼睛有些問題,看人是斜著去的。故受到了鄙視。張三心裡就像被強大的雙手一抓。張三眼前好像出現了成群的狼。他抬眼一看,好在只有一頭狼,還是血跡斑斑的狼。張三撐著樹幹站起來,狼撲了過來,他頭一仰,往後邊的懸崖倒去。就這時,他看見自己救下的蛇一口咬到自己的腿上,然後自己就被懸掛在那裡。
  • 故事:張三老虎嘴裡救蛇,狼來了,蛇口卻咬張三腿
    下面給大家講的故事,就是動物畜生裡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張三是個爹不疼媽不愛的張老么。都說百姓愛么兒。全因張三眼睛有些問題,看人是斜著去的。故受到了鄙視。張三心裡就像被強大的雙手一抓。張三眼前好像出現了成群的狼。他抬眼一看,好在只有一頭狼,還是血跡斑斑的狼。張三撐著樹幹站起來,狼撲了過來,他頭一仰,往後邊的懸崖倒去。就這時,他看見自己救下的蛇一口咬到自己的腿上,然後自己就被懸掛在那裡。
  • 故事:宋朝商人行善放生,大鯉魚不但救了他的命,還巧捉盜賊
    但行好事,必有後福,福雖未至,禍已遠也。本故事以擬人的手法,講述了大鯉魚報恩的經過,以供讀者諸君閒暇時間消遣,一笑了之,不必深究。如果有人能從中悟出一些做人的道理,悟出一些人生的微妙之處,便是筆者功德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