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坐到座位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藍忘機講課,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滿含愛意的看著藍忘機,一邊看一邊想,「二哥哥就是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好想親親…」
藍忘機被魏無羨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耳垂泛紅,掩藏在廣口袖下的修長手指微微蜷縮。
不一會兒魏無羨就手拄著腦袋睡著了,藍景儀想叫一下魏無羨,但又怕挨罰,藍忘機看了一眼魏無羨道了句自習,就起身將熟睡的那人抱了起來,回到自己座位讓魏無羨睡到自己的懷裡,又怕他著涼便將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在那人身上。
一隻手摟著魏無羨,一隻手拿著書繼續授課。
金凌已經被藍忘機這熟練動作給驚呆了,總聽藍思追和藍景儀說舅父寵羨舅舅寵得沒邊兒,本以為只是像父親對母親那樣,沒想到舅父對羨舅舅的寵愛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金闡也是目瞪口呆,本來受罰就很不服氣,總想著含光君再怎麼寵著夷陵老祖也有個底線,沒想到藍忘機對魏無羨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寵愛沒有最多只有更多,對魏無羨更是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等到下課後,藍忘機丟下一句「領罰。」
就抱著魏無羨回了靜室。
金闡被藍思追和藍景儀拽到藍家祠堂領罰,藍思追死死的按住金闡,讓他跪下領罰,金闡還不停的掙扎,就算臂力沒有藍忘機那般驚人,但是他和藍景儀的臂力在同輩中也是不容小覷,他一人按住一個金闡讓他動彈不得綽綽有餘了。
藍景儀毫不留情的打完這三百戒尺,從後背一直打到小腿,誰讓他說魏前輩,活該挨打!
打到一半的時候金闡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那張盛氣凌人的臉上掛滿淚珠,不停的求饒,甚至想要賄賂小藍氏雙壁,只聽藍思追說了一句:「雲深不知處內禁止賄賂他人,再加五十!」藍景儀也不嫌累,卯足了勁兒又給了他五十戒尺。」
雖然私自加罰可能被含光君罰抄家規,罰就罰吧,誰讓他說羨哥哥的!
打完這三百五十戒尺,金闡已經站不起來了,雲深不知處內的門生和其他親眷子弟就看著平日裡最為溫和的思追師兄和最調皮的景儀師兄一改往日,一臉嚴肅認真的拖著一個眉間硃砂,身著金麟臺金星雪浪袍的弟子向藏書閣走去。
「哎哎哎,你們說那位兄臺犯了什麼錯,至於含光君這麼罰?」一個不知情的藍家小輩低聲問到。
「這你都不知道,不就是今日在早課上對魏前輩出言不遜的那位金公子嗎!」另一個人說到。
「嘖嘖嘖,膽兒忒肥,竟然敢說魏前輩,含光君沒罰死他,他就謝天謝地吧!」
「就是就是。」
……
靜室……
「藍湛…我又睡著了。」魏無羨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藍忘機的懷裡,便拽過那人的抹額玩了起來。
「嗯。」藍忘機見他醒了,便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
「你今日罰金闡是不是罰得有點狠?」魏無羨問到
「不會。」誰讓他說你。
「嘿嘿,二哥哥都聽不得別人說羨羨啊!」魏無羨幸福的傻笑兩聲。
「嗯,聽不得。」藍忘機噙起一分笑意。
「親親,親完去接崽子們!」
「好。」
藍忘機拉著魏無羨的手走在去往寒室的路上,就看到藍思追和藍景儀迎面走過來。
「含光君,魏前輩。」小藍氏雙壁看到藍忘機和魏無羨便行禮道。
「嗯。」藍忘機停下腳步微微頷首。
「含光君,今日罰金闡公子的時候,他試圖賄賂我和景儀二人,思追私自加罰五十戒尺,還請含光君責罰。」藍思追又行一禮。
「做的不錯,應獎。」藍忘機聞言眼底泛起一絲笑意。
「啊?!」藍思追和藍景儀都是一驚,魏無羨也瞪大了雙眼。
還沒等緩過神就被藍忘機帶走了,留下小藍氏雙壁在風中凌亂。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公正的含光君竟然也會這樣!」魏無羨反應過來後瘋狂笑道。
「本就該罰,雲深不知處禁止賄賂他人。」藍忘機嘴角微微翹起。
「哈哈哈!」
魏無羨自是知道這金闡說了自己幾句,藍忘機定時要罰他,就算藍思追和藍景儀加罰幾戒尺藍忘機也不會去管。
「爹爹。」兩個奶糰子一看到魏無羨和藍忘機,就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叫到,還伸著小胳膊示意要抱抱。
魏無羨笑著抱起藍星河,藍忘機則抱起藍無雙。
「多謝大哥啦!」魏無羨笑道。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再說了阿燁和阿諶都很乖。」藍曦臣笑道,「你二人也快帶孩子回去吧!」
「好。」藍忘機抱著藍無雙微微頷首以示行禮,禮罷便和魏無羨帶著糰子走出寒室。
「藍湛,等崽子們大了咱倆帶他們去夜獵好不好!」
「依你。」
……
靜室……
等到兩個糰子睡著後魏無羨就鑽進藍忘機的懷裡:「二哥哥,崽子們都睡了,那咱倆是不是該幹點什麼了。」說罷還一臉壞笑的看著藍忘機。
藍忘機耳垂微紅,但還是十分誠實的吻上魏無羨的唇,將他打橫抱起向裡屋走去,再設下禁制以防吵醒兩個奶糰子。
一夜春光,或許這不是愛的表現,但卻是兩人相愛的方式,他是擁有傲人之資的含光君,他是號令萬鬼的夷陵老祖,一個情願背負三十三戒鞭再問靈一十三載待他歸來,一個放下自己的驕傲成為他的身下人日日承歡。
本是以為永遠都會無家可歸,流浪江湖,如今你在哪裡,哪裡就是家,你是我永遠的歸宿。
世上本無斷袖之言,只是在茫茫人海中我們遇見並相愛的人恰好是男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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