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偷來小船出海，眼看就要被海流吸進漩渦，經驗豐富的老漁民救了他們

2020-11-02 河北好書

童年時，我和哥哥因為爸爸工作的調動，來到了海邊一個小島生活。在這裡呆了幾個月，哥哥和幾個小夥伴和當地漁民學會了駕駛小舢板。在我們生活的小島對面，有一座無人島，哥哥他們一直想找機會駕駛小船去無人島探險。

他們想租一條小舢板，可是，那些大方友好的漁民一聽哥哥他們的打算，立馬吃驚地大叫：「大海可不是鬧著玩的！就你們？你們使船？船使你們還差不多。」

既然漁民不肯租船給我們，哥哥決定「偷」，當然不是真偷，只不過是先斬後奏，他們先把船偷出來，等還船的時候，他們再交租金。

哥哥他們頂著大中午的日頭，直奔熱浪滾滾的海邊來了。港灣附近果然沒有人，熟悉的幾條小船靜靜地停著。他們奔向其中的一條，熟練地拔起岸邊的錨，迅速潛入海裡，鑽到船下面合力推行，讓那小船以最快的速度駛出了港灣。很好，沒人看見。

直到小舢板悄悄地潛出港灣，完全不引漁村人注意了，哥哥他們才從船下鑽出水面，利落地爬上船去。我沒有跟去，因為那條船太小，我又不會划船，哥哥不讓我去。

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喊聲，急吼吼的，這人是島上漁民的口音。我們聽不大懂他喊的什麼，還伴著狗叫，狗也跟著他急，仿佛捉賊似的。莫非是小船的主人？

哥哥他們好不容易「偷」出一條船來，是決不會被那漁民吼回去的。

殊不知，危險正等在前面！

到底我們不懂海。在我們看來，沒有風，沒有浪，海面平滑如鏡，太陽朗朗照耀，這應該是再好不過的天氣了。可是，明白人會發現，遠處有一條帶子樣的亮光，在海面上蜿蜒遊動，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流動著一條細細的河流——那是海流。

海流非常危險，看上去平靜和緩，水底下卻是湍急的漩渦，航海經驗豐富的舵手都很難駕船駛過海流的，除非，這船是一艘在海上航行的大輪船。關於海流，我們早有耳聞，說是有一個人遊泳，遊到了海流那條亮帶子，立馬就被吸進漩渦，整個人霎時就不見影了。

這只是聽說，但海流什麼樣兒，我們並不清楚。

我們只知道，今天天氣好，海面很平靜。岸上有一個人在狂喊，可能是發現有人偷了他的小船吧。

哥哥他們駕駛著小船，直奔海流去了……

三個人命夠大，在小舢板駛進海流的一瞬間，軍隊的摩託艇趕到，把他們追了回來！船毀人亡就差幾秒鐘的事。救命恩人正是那個岸邊喊叫的人。

他是後山村裡的一位老漁民，海上經驗豐富，打眼一望便明了遠處海面上有海流。當時，他正在海邊礁石叢中摸海參，猛然發現有條小船正駛向危險，就大聲呼喊阻止，只是無論如何也喊不回，情急之下，他跑去了山腰間那排紅房子。

這是守島部隊的一個觀通站，得到老漁民報警，觀通站一個電話打到守備師值班室，部隊火速派出摩託艇攔截，才讓哥哥他們得以生還。

■文/改編自《螳螂島》（郝月梅 著 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

■編輯/賈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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