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冤屈

2020-09-03 宋詞長短句

夢裡的冤屈


「有個發生在11年前的

一個案子,」 老劉清了清嗓子說,「就是個兇殺案,其實也沒啥,但是神就在於神在一個夢。」

公園裡,七八個老年人圍著老劉,為啥呢?就是因為老劉是個老刑警,今年三月退休了,閒來無事,總愛來公園裡散散步,散散心,時間長了,和幾個熟絡的人侃侃天,吹吹牛,聊聊案子,人嘛,可不就是個這。

「說吧,說吧,今天的指定精彩。」一旁的大爺一邊揉著核桃一邊歪著頭笑著說。

「11年前,我臨時抽調到白龍山林場公安分局工作。」老劉掏出一支煙,旁邊李師傅忙掏出火給點上,他抽了一口接著說,「其實,那會分局裡挺清閒的,沒啥大案子,都是雞毛蒜皮的事。」

「那兇殺案呢?」老趙發出疑問。

「哦,那是一個夏天的早晨,我呢,剛進單位,坐到辦公室沒一會,就看見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一個人來。」

「同志,有什麼事嗎?」老劉端著茶杯,看著眼前這位四五十歲的、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老哥,問道。

「警察同志啊,好像出事了,你看看這個……這個。」眼前的這位報案人慌張地說著。

老劉指了指凳子,等他坐下後,問了清楚。

原來,他就是附近馬家山村的村民,姓陸,叫陸大林。

說起馬家山村就不得不說他們村的山貨,好山貨都出自這白龍山,尤其是白龍山南邊,這個馬家山村緊靠白龍山南麓,村裡人靠山吃山,大部分人的生計全靠山貨。

「我今天和老伴打掃院子,院子大,隔三差五的打掃打掃,」陸大林眼望著老劉,心跳的厲害,從進門手裡一直拿著一件滿是窟窿的帶血的迷彩服上衣,接著說,「我就在柴火堆上看見了這件衣服,開始沒注意,仔細一看啊,挺瘮得慌,就來公安局了。」

老劉接過衣服仔細端詳了一陣,被血浸透過的衣服摸起來硬硬的,事發好多天了,不容分說,老劉趕快帶著剛分到局裡的實習警員小李就去馬家山村看看。

在路上,小李一邊開車一邊還寬慰地說到:「也可能是熊孩子搞的,就是個惡作劇吧?」

「但願吧!」老劉眼睛看著窗外,抽了口煙,不詳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馬家山村其實不大,總共就三百多口人,壯年男勞力一般都要去山裡採山貨,進一次山少則四五天,多則半個月,男人們把山貨帶回來,老婆們就是在家坐等外地收山貨的上門按市場行情收取,就是這樣的一種模式持續了一代又一代。

老劉到了村裡就直奔陸大林家查勘現場,順道叫人通知村長過來。其實也不用刻意去叫,本來村子就小,村裡來了警察,這就是個大新聞了,不一會,村長以及無所事事的村民們都一起湧向了陸大林家。

「正好大傢伙都在哈,這件衣服鄉親們給看看,有沒有印象,誰穿過這樣的衣服?」老劉看看人多了起來,開始問道。

「這衣服我見過!這不就是張勇的嗎?」一位大嫂眼睛快,一眼就認出來了。

「老宋媳婦,你咋知道這衣服是張勇的?」村長的嘴還挺快,不等老劉開口,他就審問起來了。

老宋媳婦看著公安局的老劉和大傢伙的目光都聚向了自己,故意賣弄著說道:「這衣服雖說是迷彩服,但咱村穿這件衣服的只有張勇,你們看啊……。」

她清清嗓子,嗓音高了一些說道:「人家張勇的迷彩服嘛,是土黃色的,咱們村其他人不常穿迷彩服,就是穿了也是翠綠翠綠的那種,只有張勇穿經常穿這種土黃色的迷彩,我見了好幾次了。」

圍觀的其他人經老宋媳婦這麼一說,再加上對往常的回憶,一個個的接話說著:「對啊,哎呀,我們就不如人家老宋嫂子記性好,對,就是張勇的!」

「村長,這個張勇什麼情況,他在嗎?」老劉回身向村長問道。

「張勇啊,張勇來了嗎?」村長向周圍人群喊著。

周圍人相互看看,有人就說了:「我有四五天沒見過他了吧,找張勇啊得去問問黃家二丫頭啊,張勇和她搭夥呢。」

這個「搭夥」是當地一種做生意的模式,一般就是夫妻兩口子,男的去山裡採山貨,山路不好走,女人扛不了貨,女人呢?女人就在家裡負責銷售,說白了就是應對外地來的收山貨的商人。

有個別不是兩口子的也在搭夥,這個張勇就是,他一直在和黃家二丫頭在一起搭夥收山貨買山貨,大概也有三四年了。

聽到這個消息,老劉和小李就讓村長領著去黃家二丫家了解了解。

老劉幾個人到了黃二丫家,說了一下情況,黃二丫聽了臉色很差,咽了咽唾沫,回憶著:「我最後一次和張勇見面是在4天前的晚上,大概就是晚上10點半。」

黃二丫越說越緊張,雙手攥在一起來回搓著……

第三章

「我最後一次見張勇是四天前,應該是周六晚上,我們互相對對貨單,分了一下錢帳,然後他就離開了。」黃二丫的聲音很急,眼神略顯迷惘。

「他幾點離開的,當時就你們倆在場嗎?」老劉顯得很鎮定,多年的工作經驗讓他變的沉穩。

「大概是晚上10點半,當時我姐在我家呢,她可以證明。」

「那之後呢,你和張勇就沒再聯繫?」

「我給他打過兩三個電話,都沒有打通,提示關機……,不過以前他去山裡採貨,也有聯繫不上的時候,所以我就沒太在意。」

「噢,你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對張勇了解嗎?」

「嗯,我們認識三年多了,張勇不是本地人,是咱隔壁省的,他父母都過世了,現在老家就有一個姐姐,好像叫張梅娟。」

老劉把這些信息登記好以後,特意又到屋外看了看,心裡想著:「出了黃二丫家的大門,沿著大路走上五百米就是報案人陸大林家。這兩家有什麼聯繫呢?」

此時的老劉沒有一絲頭緒。

「去張勇家看看!」

「他家裡沒人,門上鎖著呢。」小李回應道。

「那叫上村長吧,一起去看看張勇家裡有沒有線索。」

村長帶了兩個年輕小夥拿鐵棍把門撬開後,老劉和小李走進了張勇的屋子。

屋子很乾淨,被子疊的很整齊。老劉拉開床頭櫃下面的抽屜,裡面有個皮夾子,打開後發現錢都還在,大概2000多元錢。

錢還在,人到哪了?

接下來,老劉給局裡作了匯報,局裡表示要成立一個專案組。目前,就由老劉來處理這個案子。

現在,最關鍵的一點是張勇的蹤跡,這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讓老劉頭疼,頭疼!

案子還得繼續查,公安這邊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沒多久,張勇的姐姐,也就是張梅娟坐上了前往馬家山村的汽車。她在家聽到弟弟失蹤的消息後很是擔心,於是安頓好家裡老公孩子,就自己風塵僕僕地趕來,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弟弟現在啥情況了,有線索了嗎?」

「你是張勇的姐姐吧?你也別激動,你的心情我們理解,我們也在積極調查走訪,我們也向臨近的幾縣市發布了協查通報,你別擔心。」

老劉緩緩說著:「我們的協查通報發出去了,想必很快會收到答覆,要不暫時你先去張勇的家裡住下,我們一有消息,馬上和你聯繫。」

張梅娟此時此刻也沒了主意,之前她從沒有來過這個省,更別說去馬家山村了,人生地不熟的。但此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出了公安局,她自己叫了一輛計程車,就去了馬家山村。

等到了張勇的院子裡時,已是傍晚時分,她的心情很沉重,弟弟從小懂事,聽話,不惹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唉!都怨自己沒多和弟弟經常聯繫,現在自己是一籌莫展,胡思亂想,想著想著,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不一會,她就慢慢地睡著了,就這樣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張梅娟就急急忙忙趕往公安局。

「劉同志,我有個線索反映。」張娟著急地說。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做夢?」老劉很詫異的看著。

「我夢見我弟弟了。」

老劉哭笑不得,但是也理解,說道:「你弟弟失蹤,你作為他唯一的親人,心情難免沉重,夢見他也很正常。」

「劉同志,我昨晚上的夢不正常!!!」張梅娟大聲說道。

老劉抽支煙,說道:「什麼夢啊?我們聽聽。」

「昨晚上,我回到屋裡倒頭就睡,依稀的夢見了我弟弟…………」張梅娟眉頭緊鎖著,開始訴說那個奇怪的夢。

「勇子?是你嗎,你去哪了?害得姐擔心。」夢境裡的張梅娟疑惑著問。

「姐,是我,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夢裡的張梅娟跟著張勇就出了院子,眼前的張勇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勇子,咱們去哪啊?」走了一段後,張梅娟問道。

走在前面的張勇並不答話,繼續走著。

他走到了一個看似廢棄的小站臺附近,就消失了。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夢。

「一個站臺?」老劉聽完後,咂咂嘴說著,他回想到馬家山村附近是有一個站臺的,那是上世紀60年代建的一個小站臺,早先有條鐵路,往外面運送木材的,隨著時代發展,後來漸漸廢棄掉了,平常也沒人去那裡。

畢竟是失蹤人家屬的一個心思,老劉叫上專案組的幾個年輕幹警就去了小站臺。

一到了站臺附近,張梅娟就好像真的來過似的,用手一指站臺:「對,我夢裡就是走到這兒了。」

老劉和幾名幹警很是尷尬,但是來都來了,為了照顧一下張梅娟的感情,他們還是分散開來,四處查看。

老劉一邊注視著附近,一邊心裡犯嘀咕:「這個張梅娟以前沒來過這裡,她怎麼知道這裡有站臺的?」

他正琢磨的時候,就聽得遠處有人大喊一聲:「組長,快來看,有情況!」

不僅僅是老劉,其他人也迅速走了過去。

在不遠處鐵軌旁邊的小樹林中,有個警員發現了端倪。樹林之中有一塊土地被翻動過,土的顏色發深,但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確實年輕人眼睛尖啊,來吧,動手!」老劉明顯有一絲興奮。

年輕的民警從村子裡借來幾把鐵鍬,小心翼翼地開始挖起來。

挖了將近兩米,他們終於挖到了,挖到了一具屍體。

經過法醫檢查,通過DNA比對死者就是張勇,屍體上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身上總共有八處刀傷,其中有兩處是致命的,一處近乎平行貫穿心臟,另一處是從下向上貫穿心臟,兇手的手段十分兇殘。

屍體掩埋的很隱蔽,如果不是張梅娟的夢,恐怕根本就發現不了。

「可是,事情真的就像張梅娟說的那樣,僅僅就是做了一個夢,就夢到了重要線索?」老劉有些想不通。

不僅僅是老劉想不通,整個專案組的成員都在疑惑,甚至有的幹警認為張梅娟就是犯罪嫌疑人。

「我們重新理一下思路。」老劉點起一支煙,說道:「張梅娟不是本地人,她之前沒有來過這裡,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廢棄的站臺。」

一旁的小李還有些質疑:「這個也不能說明她就沒有嫌疑啊!」

「再想一下,一個女人,身高1.6米,很瘦弱。」老劉的聲音大了起來,「她怎麼可能扛起一個1.8米的男人,並且挖一個將近2米深的坑。」

「還有一點,她沒有作案動機。」老劉又補充了一句。

所有人都對這個案子充滿了疑惑。

過了兩天,村長無意間說了一件事,黃二丫的丈夫前幾天回家了。

黃二丫五年前結的婚,丈夫名叫崔劍國,他在鐵路系統工作,是一名火車司機。

因為工作原因,崔劍國平時也是三五個月才回家一次。可是,他這次回家和往常不太一樣,這次是在深夜回家的。

「這崔劍國有點問題啊。」小李應和著說道。

「嗯,好,我們再去馬家山村看看。」老劉用手撓了下頭說道。

警車開到了村裡,他們沒有直接去找崔劍國,而是去了村委會大院。

小李不解其中原委,老劉微微一笑,說:「唉,沉住氣,等會啊肯定會有人主動來找我們的。」

果然,大概一袋煙的功夫,就聽見「噔,噔噔」的敲門聲,打開門,走進來一位中等身材,臉色泛黃的男子。

男子看到穿著警服的老劉和小李,就先開口說了:「政府,我有件事需要反映。」

「噢,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情況?」小李的聲音開始瞬間嚴肅起來。

「我叫崔劍中,就是咱馬家山村的,我呢……我是崔劍國的哥哥。」

「哦,好,你要反映什麼事?」小李繼續問著,老劉在一旁註視著眼前這個人。

「我的情況麼……我是刑滿釋放人員,3年前刑滿的,後來沒有出去打工,我怕出去被人歧視,所以呢,我就一直在馬家山村務農,我白天種地,晚上有時候去山上搞點野兔、野雞啥的,我……」

「說重點。」小李覺得被帶跑偏了,打斷了他的話。

「好的,好的,」崔劍中做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而後接著說,「三天前,我弟弟崔劍國回家了,晚上大概3點吧,他偷偷敲我門,交給我一個布包,說是一定替他保管好,然後就離開了。」

「布包?你打開看了沒有?」小李緊跟著問道。

「哪能不看呢,他離開沒多久,我就打開看了,是兩把菜刀。」

「布包帶了嗎?」

「嗯,帶了帶了,我呢,我在監獄待過那麼長時間,知道裡面的輕重,我問劍國這菜刀咋回事,他也支支吾吾地也不說,我今早看見你們的警車開到村裡,怕張勇這事連累到我,所以就……來交代問題。」

老劉和小李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說道:「他給你這個布包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崔劍中不敢隱瞞,就說:「他沒說什麼,我弟弟這個人從小就是個老實敏感的孩子,不像我一樣。」

崔劍中的話給了案件一個新的突破口,下一步的重點就是訊問崔劍國。

老劉心頭上的有一個疑問:如果崔劍國和這個案子有關係,那他的舉動就過於反常了。

一般常理,案件的犯罪嫌疑人都是第一時間離開案發現場,避而不及,可是他怎麼就安安穩穩地坐在家裡?

等公安人員把崔劍國帶來的時候,他表現的也還算是淡定。

「崔劍國,我們今天讓你來,是有些事情想和你核實一下。」老劉問的很慢。

「好,我也有些事正想找你們反映呢。」

「哦,哈哈,」老劉不禁一笑,「那你先說說吧。」

「我知道咱公安懷疑我殺了張勇,可是,這事還真不是我做的。」

「我們也沒有懷疑你,只是了解一下情況。」老劉寬慰著說,「可你為啥讓你哥哥給你保管菜刀?」

「噢!這事啊,三天前我們單位同事臨時有事,和我換了一個班,於是我就提前回家,回到家都晚上12點多了。」

崔劍國咽了口唾沫,繼續說:「回到家和媳婦說了幾句話,她就冷不丁地說到張勇的死亡的事,我平時總是忙,家裡的事我幫不上啥,但是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很吃驚的。我怕這事牽扯上我,於是半夜起來把我們家的菜刀包了起來,讓我哥哥先保管一陣,避避風頭。」

老劉按照他說的這些,找到黃二丫和崔劍國的單位同事進行調查了解,發現這個崔劍國也確實沒有撒謊,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害怕這件事燒到自己身上,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幕。

這個時候的老劉覺得這個崔劍國實在有點二,好歹一個國企職工,連點法律常識都沒有,還把案件的偵破帶到了溝裡,太二!!!

突然,一個想法在老劉的腦海裡閃現出來。

「小李,召集大夥開個會。」老劉眼睛裡閃著光。

一個簡短而重要的會議結束後。老劉給每位幹警都分配好了任務,就開始行動。


捉拿真兇

第二天上午,馬家山村的村長在村裡逢人便說張勇被崔劍國殺了,已經破案了,崔劍國昨天去公安局投案自首了,說的那是有鼻子有眼。

村裡人開始不信,但是有人說崔劍國確實是去了公安局,並且他媳婦黃二丫在村裡街坊面前也沒有辯解,貌似是默認了這件事。

村裡的消息總是傳得很快。到了下午3點左右,一個人騎著摩託車回村了。

這個人是是誰?不管是誰,村長在村口和他打完招呼後,就馬上回家給老劉打起了電話。

「劉組長,像你說的一樣,剛才就有一個村民回來啦,我們村的大周,周百順。」

「噢,他什麼時候離開村裡的?我們排查的時候把他排除了啊!」

「對,他就是張勇失蹤的第二天離開的,當時我們找到了他弟弟,他弟弟說張勇失蹤的那天晚上,他兄弟倆人在一起,一旁的鄰居也作證了,沒有作案時間啊,所以就排除了。」

「魚上鉤了,我們馬上過去。」老劉興奮地說著。

村裡的暗哨已經盯上了剛剛回村的周百順,老劉命令一下,專案組成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控制住了他。

周百順很平靜地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周百順,我們懷疑你涉嫌殺人,我們現在要對你的住宅進行搜查,這是《搜查令》」幹警的聲音慷鏘有力。

話音落下,幹警們開始在周百順的家裡搜查起來。不一會,有人院子的一個地窖裡喊道:「有線索!!!」

眾人急忙聚攏過來,從地窖裡找出了一把尖刀,上面依稀有些血跡。

老劉當場說道:「馬上拿去做指紋、傷口和血跡的檢測。」

此時此時,周百順的頭已經耷拉下來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說起來,周百順是個不太本分的人,早先,張勇沒來馬家山村的時候,原是周百順和黃二丫在一起「搭夥」做山貨生意,但是周百順為人不大氣,在山貨生意上喜歡沾一些光,多分得一些錢。本來出力掙錢也沒有見不得人的,但更加過分的是周百順對黃二丫有些非分之想,多次提出一些無理要求,這樣二丫十分反感和惱火,於是搭夥的關係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就結束了。

周百順在村裡也是出了名的愣頭青,他曾經放出過話,我不和二丫搭夥,其他人誰也不能去找二丫合作。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外地人張勇來到了村裡,他急於找一份工作營生,於是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二丫,就這樣倆人就開始搭夥做生意。

周百順也曾經多次私下裡找過張勇,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儘快離開二丫,要不然有你好看!!

這樣也讓張勇很生氣,我們清清白白做生意,不偷不搶的,你算是個啥?平白無故的、一次一次的為難我,這是啥,欺負咱是外鄉人?天底下還有這不講理的事?

倆人算是針尖對麥芒了,但因為都只是私下的談話,村裡大部分人還是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委。

終於,在案發時的那天晚上,周百順喝了點酒,越想越來氣,打算去找黃二丫,談談兩人重新搭夥的事。

他剛到二丫家門口,就看到張勇從院子裡出來了,這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於是他尾隨張勇走了200多米後,叫住了張勇。

「張勇,你……你這個外地狗,你他媽欺人太甚,我……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這就叫給臉……不要臉。」周百順罵的時候就順勢抽出來隨身帶的尖刀。

當時晚上11點左右了,村裡人都睡得早,路上沒有其他人,沒有路燈,黑乎乎一片。

張勇聽聲音知道是周百順,就轉過了身子,打算和他理論一番。

這一轉身的時候,周百順的刀可就捅了上來,可憐張勇還未發出一聲呼救,就被周百順連續的幾刀捅傷在地了。

緊張而刺激的捅刺讓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了大腦,張勇的呼吸漸漸微弱了,這時的周百順深吸了幾口氣,咽了口唾沫。

他瞬間想到的就是趕快處理屍體,要是讓人看到可就麻煩了。

周百順把屍體先放到路邊,飛快跑回家打算取個手推車和大掃帚。

他剛進屋,還沒開燈,就聽到有人敲門了。此時的他張皇失措地問道:「誰啊?」

「我,哥。」

「哦,老二啊,等等啊。」周百順聽是自己的弟弟,緊張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下。

「老二,這麼晚了,啥事啊」

「哦,哥,明天我打算給菜苗打點農藥,不是聽你說過你家裡有多餘的農藥嘛,我就……」

「要用就早說嘛,這麼晚了才來。」周百順說著就去拿農藥,順便裝作無心的樣子說,「打農藥得有好傢夥,你的農藥噴霧器咋樣?人家我隔壁老王家的噴霧器勁大,幹活快,我給你借來。」

「喲,那敢情好,行啊。」

周百順忙完這事後,送走了他弟,假裝關燈睡覺,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推著小推車帶著工具就出門了。

他把張勇的上衣脫了下來順手扔進了一個院子裡,屍體推到了那個廢棄的火車站附近,然後挖了一個將近2米的深坑,把屍體埋了。

按他自己的盤算,我既有不在場的證據又挖了那麼深的坑,就算是神仙也不會找到這個屍體的。

可是真應了那句俗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個夢讓兇手浮現出來,一個夢把兇手繩之以法。


�SL

相關焦點

  • 往事在夢裡
    昨天我的一個朋友給我講述了這樣一個夢,雖然已經是白天從他的面色上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詫異和驚恐。越來越看不清,感覺自己像溺水了一樣,於是我的夢醒了,這就是昨晚的夢。弗洛伊德喜歡將夢歸源於性,可是中國人一直認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是複雜的,往往和自己的經歷甚至一些隱秘的經歷和執念有關
  • 媽媽在夢裡笑
    他生下來就沒了娘,所以,娘只能出現在他的夢裡無數個夜晚,他都在對娘的傾訴中沉沉睡去,然後,在夢裡繼續看娘的微笑。    因為沒有娘,他的生活過得粗陋不堪,衣服破了沒人縫補,一日三餐沒有準點,家中總是一片狼藉,可就在這個環境裡,他的學習卻是出奇的好,眾人都在嘖嘖稱奇,說這個孩子天生是塊讀書的料,可就是連爹也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還是因為娘。
  • 夢裡的故事
    在夢裡夢見自己正大口大口吃著各種美食,一會是蛋糕一會又是烤雞火腿那吃的是不亦樂乎,很快他就吃成了一個大圓球。就在他還想要再吃下去時他四周的食物突然全部消失了,接著自己所坐的凳子也不見了隨後,他就掉到了一個白色的盤子裡。圓滾滾的小夢四腳朝天掉入了這個盤子裡後,很快就有醬油鹽胡椒從天上撒了下來,被調料裹了一身的他掙扎的想要起來奈何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大肉球。
  • 在夢裡穿越時空
    經歷了一天的疲憊,終於可以洗個澡躺在床上了,夢,又帶我回去了小時候,那時候生活在小村子裡,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凍,寒氣浸入厚厚的棉被裡,家裡唯一的火爐,雖然燒的紅彤彤的,躲在被子裡的我還是感覺冷得慌。放在我的被窩裡,它就像一個精靈一般,用溫熱的舌頭一遍遍的舔著我的臉,小爪子冰涼的踩在我著,有它的陪伴,睡覺好像一個人也不害怕了。
  • 夢裡叛逆的青春期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醒來清晰的記得我做的夢,夢裡有一個青春期的男孩,大概17、8歲吧,穿著紅色的短袖短褲運動服鞋子,頭上綁著髮帶,很開心很快樂的往一個很大的購物商場裡面跑去,上了二樓,二樓正在拍攝一些東西,有人拿過一條紅領巾二話不說,蒙上了他的眼睛,所有的人拿球丟他,他憑著感覺躲避,但是多次被打到,結束這場拍攝後他很狼狽,拿著錢沒一點笑容的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商場。
  • 夢之三:尋找童話,夢裡最美的愛情故事
    並且做了夢 ,一般都能回憶的清清楚楚 ,哪怕隔了數日 。夢 ,悄然來了 ——那是一個散落的村莊 ,一排長長的大瓦房 ,瓦屋的後面,是蔥蔥的竹林 。前面是乾淨開闊的天井 。天井的外圍 ,是一株株開滿鮮花的果樹。果樹前方,便是無垠的田地了 。天是那樣藍 ,陽光是那樣明媚 。.我似乎是外出了 ,因為這裡根本就不是我的家 !
  • 夢裡大家竟然集體……高手啊!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必須得記錄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才做了這麼個奇奇怪怪的夢,夢裡的高人現實時間存在嗎?我現在還記得夢裡兒子張大的嘴巴,驚詫的表情,都在問我:媽媽,他是怎麼上去的?心裡只有兩個字:高手啊!
  • 小說:夢裡,顧原笙熱情極了
    就這樣,蘇瑾在顧原笙的別墅裡住了下來。夜裡,被顧原笙擁在懷裡的蘇瑾,卻怎麼也睡不著。聞著那熟悉的冷香,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就想起了之前自己做的夢。夢裡,顧原笙熱情極了。越想,蘇瑾越覺得熱了。渾身開始燥熱,被顧原笙的體溫弄得實在是沒辦法老老實實的躺著,扭動著身子,儘量讓自己能夠涼快一點。「別動。」
  • 隨夢筆記-夢裡的故事
    昏昏噩噩的睡了一覺,早上九點多從夢中醒來,這個夢類似科幻,我正在和一個女生激情的舌吻,荷爾蒙的碰撞欲罷不能,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探索者,撥開上衣親吻著那酥酥的豆豆,正在忘我的前戲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長著龍頭蛤蟆身鱷魚尾的傢伙,閃電般的速度向我衝了過來,臥槽這tm誰家寵物這麼煞風景呢,話音未落,這傢伙百米外閃電般的衝到了我身邊,不,不是衝著我,是衝著我身邊的幾塊碎片,這個性感的女生一把推開我,快去保護時間碎片
  • 夢裡夢見特大蜘蛛網,是福是禍?
    醒來渾身酸痛,全身上下因為出汗,皮膚黏黏的一點也不舒服,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熱還是因為夢?夢裡,我進房間看看孩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我的床上方,有一個超級大的蜘蛛網������️,蛛絲金瑩透亮,蜘蛛������️大而黝黑,蛛網上掛了蜘蛛蛋和各種獵物。
  • 成語「黃粱一夢」:夢裡娶賢妻,夢裡做高官,虛幻的一切終將逝去
    唐玄宗開元年前有個姓呂的道士會神仙術,有一次在旅途中的一個客店裡遇到一個年少落魄的盧生,兩個人很談得來。盧生感嘆自己生為大丈夫卻在世上不得意,很困窘。呂道士就勸他說,你身體健康,又無災禍,言談很有風度,沒有什麼可感嘆的。但盧生認為一個男人應該建功立業。
  • 我在夢裡夢見我請母親解夢
    淺水稻田裡,沒有秧苗,白花花的一片……但仔細瞧瞧,對,有原來這是一場夢。夢醒了,我馬上把這個夢說給母親聽,我請她解夢,我覺得這個夢太有可解性了。我相信這個夢一定在向我說明什麼。母親聽見我說了這個夢後,她搖了搖頭,對我說,孩子啊,你能文能武也沒辦法,你總是一無收穫的。我萬分沮喪!母親憐惜的目光讓我心碎不已,我大聲說,媽媽,媽媽,沒那麼糟糕!沒那麼糟糕!一定沒那麼糟糕!
  • 你是我夢裡夢見醒不來的夢(下)
    來上海之前,我以為外地人佔這家公司員工的大多數,到了這裡,我才發現,這家公司裡的本地人比我想像中要多得多,大家除了在一些正式的場合會說普通話,其餘時間都用上海話聊天。為了能夠儘快融入這個集體,我特地在網上學習了一下上海話,粗略地了解了上海話的語音和聲調。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我已經大致能夠聽懂同事閒聊的內容,但是距離自己熟練地運用,還差很多。
  • 老吳的二十四小時,一半在夢裡,一半在水上
    他踏上自己的船板,船在平靜的水面上搖晃,水面搖出來波紋,一圈一圈地發散出去,一條河的夢也給他攪醒了。他俯下身,左手搬住減壓閥,右手搖動搖把子,憋足了勁,肩膀子猛甩了幾下,噼裡叭啦擠壓出一串尖厲的爆破音,船身猛的晃動起來,先前有節奏的水波被打亂,水面亂了起來,一河裡小魚的夢也讓他給攪醒了。
  • 那個時常在夢裡出現的人
    她媽媽喊她胖丫的時候我是能聽得見的,但我小時候去她家的次數是數得過來的,我記憶裡是就一次。我在那個屯子裡生活了八年,第九年的時候由於家庭變故搬離了那裡。起因是哥哥的溺亡和爺爺奶奶老了需要人贍養。胖丫小學的時候梳兩條大辮子,又黑又長,典型的小芳形象。後來聽後兩小學的同學說她一直是班長。我倒是不太記得。
  • 昨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我經過了一個挖開的墳
    昨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我經過了一個挖開的墳,別人和我說快趕緊離開這裡,意思就是這裡很邪性,走了之後發現被一個不認識的女鬼跟著,那個女鬼披著頭髮,一直站在我們家門口,也不進家門,就是一直在門口杵著,後來姑姑說讓神婆給送走,神婆果然送走了,但是我忽然發現女鬼又回來了。。。
  • 夢裡追兇:養父的奪子舊罪
    他問父親為什麼不能考那所學校,記憶裡常年清冷寡言的父親近乎咆哮地回答他:「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行!!」  那次父子兩人不歡而散,兒子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北大醫學院。其實,他當初選擇考去杭州也並非臨時起意。
  • 夢 裡 畫 卷
    那時候我們經常鑽到土坡中間地帶廢棄的地窖裡玩,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些廢棄的地窖是幹什麼用的,只記得那裡早就成了村裡的垃圾場,裡面還有死雞死貓什麼的,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的臭味,那時候的我們並沒覺得髒和噁心,反而把它當成了一種探險。又是一天,太陽很大,早飯後,我照例又去村裡找我的小夥伴玩。
  • 上學時候的第一個學校鑽進我夢裡來了
    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醒後很震驚,因為那個夢和我白天時腦子裡閃過的一絲念頭有關。那幾天時不時的總想起自己上小學時那個校園,總想著哪天回去看看,我在那裡上完小學三年級就轉學了。第二天聽到消息說,幸虧那天我們放學早,教室後面整棟牆在我們放學後不久就倒塌了,幸虧教室裡沒人哪!放到現在來說,就是危房了,那時候沒傷到人就謝天謝地了。在我外上到初一時,聽說家裡蓋了新校舍,全部學生都搬了過去。那幾天總在想,老學校那裡現在應該是一片廢墟了吧!
  • 短篇鬼故事:在夢裡等你
    戴著黑色的墨鏡,臉色黝黑的讓人感覺醜陋,小飛沒有在意朝車裡走去,有趣的是,車上一個人也沒有,小飛這算是包車了,想坐哪裡就坐哪裡。「呵呵,今個兒包車了,爽!」小飛爽快的說了句。催命的窒息感很快在小飛的腦海裡蔓延開來,好難受,好難受啊,小飛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