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不知處,會客廳內,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藍啟仁面色鐵青的坐在家主椅上,身旁站著面色嚴峻的藍曦臣。
廳內一旁的客席上,金光善冷著臉坐在椅子上,身旁坐著面色凝重的金子軒。和幾位小家族的家主。
廳門外,
藍忘機手握避塵,背手而來,白衣如雪,冷傲孤寂。
「叔父,兄長。」
藍忘機邁步入門,無視廳內旁人,對著藍啟仁和藍曦臣拱手一禮道。
藍啟仁看著他,重重嘆了口氣,問,
「我問你!你今早何時去的雲夢?」
藍忘機微垂眼眸,並未開口。
藍啟仁氣極,拍案而起,怒斥道,
「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你用何身份去插手雲門江氏之事。」
藍忘機抬眸看著藍啟仁,不卑不亢,一字一句道,
「公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陣譁然。
金光善冷哼了一聲,目光冷冷的看著藍忘機,道,
「藍二公子這話說的大有深意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小家族立刻附和道,
「就是,你這話什麼意思!」
「莫不是說仙督是不公正的!」
「你動手打了人如今還這般高傲!」
「…………」
眾人喧鬧間,藍忘機面色隨如常,可握劍的手卻一緊再緊。
藍曦臣看出他的不對,趕忙開口道,
「此事我們都不曾輕臨,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但金公子不經長輩同意便帶人搜查蓮花塢確是他的不對。忘機阻攔的手法也是欠妥,我在此代他同諸位賠個不是。」
聞言,金光善冷哼一聲道,
「藍宗主這話說的好輕巧。藍二公子廢了我世侄一隻手,還將他打成重傷,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見他如是說,其他家主紛紛附和道,
「就是啊!我們也是深受其害啊!」
「打了人還這般孤傲!我家孩子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就為了一個叛逃之人,便這般不敬長輩!」
「………………」
眾人議論中,金光善站起身走到藍忘機身側,目光陰晴不定的道,
「小輩們是有錯,但罪不至此。藍二公子你一向是世家弟子楷模,怎麼的會做出如此衝動之事!莫不是受了何人的蠱惑。」
藍忘機充耳不聞他的話,依舊面色冷漠的低垂著眼眸。
「金宗主。」,藍曦臣邁步上前道,「諸家公子之傷,雲深不知處自會派遣醫師用最好的藥醫治。還請各家主息怒。」
「醫治?」,金光善斜眼看了眼藍忘機,轉眸看了看藍曦臣,坐回椅子上,冷冷道,「金麟臺還不缺醫師。」
藍曦臣看著他,握著裂冰的手緊了緊,淡淡問,
「那金宗主想要如何?」
金光善看了眼一直冷漠矗立的藍忘機,冷聲道,
「俗話說,殺人償命。那麼藍二公子廢了我世侄一隻手,是否當償還。」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那些個小家族的人本也只是想討好金光善,而被拉來的,並未曾想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一時都不敢再接話。
一時間廳內一片寂靜。
藍忘機自始至終未曾開口,只低垂眼眸一言不發。
藍曦臣目光定定的看著一臉冷酷的金光善,半晌後,緩緩開了口,聲線已不復以往的溫文爾雅,冷到了極致,近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幾個字,
「金宗主!請自重!」
六個字,看似莫名其妙的回答實則已將立場表明,言下之意,姑蘇藍氏不是仍人宰割的羔羊。
卻不想,金光善聽了這話反而笑了出來,冷哼一聲道,「藍宗主這言下之意,就是自認藍二公子並無過錯了?卻不知藍宗主可知藍二公子緣何這般護著蓮花塢,或是蓮花塢內的人。當真是為了所為的公道嗎。」
說到這,看著面色鐵青的藍啟仁,輕笑道,
「藍老先生多日不曾出山,卻不知外界都在傳藍二公子與那雲門江氏叛逃之徒有染。藍老先生如何看待?」
聞言,身後靜默的小家主們皆竊竊私語起來
「那傳聞是真的?……」
「難怪了……」
「昨日那魏無羨不是矢口否認了嗎?」
「對啊……可……藍二公子這樣……」
藍啟仁面色陰沉的近乎能滴出墨來,冷冷看了藍忘機一眼,拍案而起,怒道,
「來人!請戒鞭!」歡迎大家留言~
------連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