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母親重病,兒子含淚趕往山中,回到家母親倒趴著不動

2020-09-23 蘇財愛遊戲


故事:母親重病,兒子含淚趕往山中,回到家母親倒趴著不動作者:梁永逸在一個小村裡,有一個叫胡大的小夥子。因為家裡很窮,父親又早亡,胡大三十歲了仍然打光棍。但他是個孝子,一心奉養著七十歲的老母親。為了儘快娶妻過上小康美滿的日子,這一年,胡大就跟著別人去外地挖礦去了。臨行那天,正是梨花初放,春雨綿綿的時節。母親依依不捨地將胡大送到村口外,站在那棵老歪脖子樹下。「娘,快回去吧。」胡大笑道。母親有許多話想說,但到最後卻只是含著淚,不住地點頭揮手,等胡大走遠了,她才轉過身,偷偷地抹眼淚。在礦山裡幹了一年,到年底,胡大回來了,他背著一隻包,包裡藏著一年的工錢。回到村口時,天已經黑了,胡大走到那棵老歪脖子樹下,借著月光一看,見樹上歪歪扭扭地刻著一橫一橫的記號;這是母親刻的,自他離家後,母親每天都會到這來張望,並在樹上刻下兒子離開家的天數。「娘啊……」胡大心裡無限滋味,伸手撫摸那些記號,緊接著匆匆往家趕。


回到家門外,卻隱隱聽到病痛呻吟,胡大吃了一驚,奔進屋中,只見母親躺在床上,臉上全是病容,此刻正受著病痛折騰,已經奄奄一息了。「娘……」胡大撲到床前,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母親在迷糊中聽到呼喚,極力睜開眼,見到久別一年的兒子,臉上霎時有了一些喜色:「兒呀,你……你回來了。」胡大點點頭:「娘,你什麼時候病了?你病了為何不去看大夫?」忽然想起,自己離開後,母親一個人守在家中,得病臥床,又如何去看大夫呢?他心中悲痛,連忙將背上的包解下,將裡面的錢攤開,淚中帶著笑:「娘,你不必害怕,我挖了一年礦,有錢了,這麼多錢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娘,我馬上背你去看大夫!」胡大一面說,一面就要將母親背起來。母親拼著一口氣,抓住胡大的衣襟,勉強笑著道:「兒呀,不要急,娘一時半會沒事。」「娘,你怎麼還說沒事呢?你都病成這樣了。」胡大十分著急。母親卻是眼含淚花,看了看胡大包中的錢,苦笑著:「兒呀,娘還死不了,見到你回來,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娘現在很想吃魚,你去後山的山塘裡抓條魚回來吧。」胡大十分焦急:「娘,等你病好了,我給你抓十條百條魚,咱先去看病吧。」「不,」母親此時卻像一個鬧情緒的孩子:「兒呀,你先去把魚抓回來,娘再去看病,否則的話,這病娘就不治了!」胡大雖是個孝子,但見母親這樣,他想來想去,只好點頭:「好吧,娘,那你先躺著休息,我馬上就去抓魚。」「嗯。好兒子。」母親欣慰地笑了一聲。胡大將裝錢的包包好,藏到床底下,就到院角裡提了竿漁網,匆匆出門往後山趕去。不一時,來到後山的山塘邊,借著皎白月光,見山塘中隱隱浮動著幾條大魚。胡大想著儘快回去背母親去看病,當下就跳入塘中,準備捕魚。可不料,他一跳下去,突然整個人都陷進了淤泥中,頭臉一下子陷入了水中。胡大冷得渾身一個激靈,就想往水面上遊,可不想,他的雙腳卻卡在淤泥下的草藤裡,竟是怎麼也掙脫不了。一口氣憋了許久,始終無法脫身,漸漸地支持不住了,胡大想著家中病重的母親,此刻自己卻要命喪在這山塘裡,心中真是悲痛絕望之極。他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在水中呼喚了一聲:「娘啊!」就在他閉上眼睛,即將斃命之時,忽然,覺得身子一輕,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躺倒在塘岸上,旁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奇的是,這女子神色冰冷,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魚尾巴。「你……你是什麼人?」胡大看得大吃一驚。白衣女子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十分生氣:「實不相瞞,我乃是這山塘中的一條魚,早些時候無意間得了仙緣,一直在這塘中修煉。剛才你提著漁網,想必是來捕殺我的同類。若是以前,我是一條普通的魚,不會思想,不會感知,只能任憑你們人類宰殺。但如今我得了仙道,你來捕殺我同類,我心中自然十分悲憤,見到你深陷泥中就要淹死,甚至有些幸災落禍。本來我並不打算救你,但在最後一刻,你對母親的一聲悲呼,使我動了心,我這才將你救起。」「我……我也是為了我娘呀……」胡大一生之中,從未遇到如此神奇之事,心中十分驚訝震顫,正想說幾句痛悔之語。白衣女子卻是一擺手,似乎對人類充滿起極大怨恨:「你們人類反覆無常,某時候殘忍之極,某時候又裝得可憐之至。我看不透你們,對你們沒有什麼好感,你快快走吧。」


胡大聽了,不敢再多言,告謝一聲,連忙下山而去。回到家中,卻見母親倒趴在床上,頭臉浸在一隻水盆中。「娘!」胡大悲呼一聲,將母親翻轉過來一看,母親已經一動不動,沒有了生命氣息。胡大細細一想,這才明了,原來,母親故意打發他去抓魚,其實是要趁機自盡啊!母親知道自己的病難治,不忍拖累兒子,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明白了母親的用心,胡大悲痛得放聲大哭。正哭得傷心,忽然,身後輕輕響起一聲嘆息。胡大止住哭,回頭一看,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時來了。看著胡大悲哭,白衣女子臉上仍是冰冷神色,但口中卻又是一聲輕嘆:「你們人類有時雖然惡毒殘忍,兇殘時殺人性命毫不可惜,惡毒時顛倒黑白,良心泯滅,但於父母子女之情卻總算還是深沉真實的。我今日就拋開成見,幫你一回吧。」白衣女子說著,來到床前,附身在母親面上,往母親微張的嘴裡輕輕地吹了口氣。吹罷氣,白衣女子也不再與胡大言語,一轉身,似一道縹緲白影,匆匆離去了。胡大高聲言謝,追到門外,月光下四野沉寂,那白衣女子早已不知蹤影。他怔愣好一會,回身進屋一看,母親已醒轉過來。「娘!」胡大喜得一聲呼喊,眼中的淚水不禁又驀然滾落。(本故事完)註:這是作者想像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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