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童錦背上的那些疤痕,就是這樣來的?
席北城神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還有就是,這些年,如果不是席墨少爺按時給童小姐送藥去,恐怕童小姐早就死了,看來對方也是想要一點點折磨童小姐。」助理繼續說著。
「我知道了。」生冷的丟下四個字,席北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監獄的日子不好過,當初送童錦去,不過也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冷靜冷靜,卻不知道她三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
所以,童錦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在監獄裡受到的那些折磨?
莫名的,席北城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麼堵著一般,童錦背上的那些疤痕一看就是日積月累下來的,只是背後指示的人到底會是誰。
就在席北城百思不得其解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之前問童錦傷痕的來歷時,童錦的答案似乎指向了他。
走在狹長的公路上,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昏黃的燈光將童錦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顯得很是孤寂和落寞。
直到這一刻,童錦才發現,沒有了席家沒有了席北城,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小姑娘,我看你在那邊轉了這麼久,要不要吃碗湯圓。」正在賣湯圓的阿婆見童錦一個人孤零零的模樣,好心招呼道。
童錦摸了摸了肚子空蕩蕩的肚子,雖然很動心,但也只是搖了搖頭:「抱歉,我沒有錢。」
「傻姑娘,就算我請你吃的好吧?」老奶奶拉著童錦坐下,又給童錦盛了一碗湯圓。
席北城找到童錦的時候,童錦坐在矮小的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形象全無,只是看到童錦瘦小的模樣,心間終是忍不住划過一絲心疼。
「你就吃這種東西?」席北城走到桌子旁,高大的身影投下一抹陰影。
童錦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男人,似笑非笑道:「剛剛進監獄的時候,我兩天才能吃到一個饅頭,就算那個饅頭又冷又硬,我都覺得無比美味。」
童錦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
席北城下意識聯想到了助理的話,神色頓時複雜起來,眼神也越發的同情起來。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同情,只是想說,應該珍惜糧食!」說完,童錦又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之後,席北城將兩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就要帶童錦走。
「兩位等一下!」老奶奶的聲音響起:「我都說了湯圓是請這個小姑娘吃的,這個錢我不能要!」
童錦下意識看了看席北城,隨即反應過來:「老奶奶您就收下吧,您也不容易……」
聽到童錦這樣說,老奶奶長嘆一口氣:「我也有個孫女,跟你差不多大,可是三年前出車禍死了,那個肇事者撞死了兩個人才判了三年,你說這叫什麼事?」
車禍。三年。
童錦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對不起。」童錦忽然對著老奶奶鞠了一個躬,隨即狼狽的轉身快步離去。
席北城低聲對一臉迷茫的老奶奶道完謝便跟著童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