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和張勤並肩走著,不知何故,何俊竟然牽住了自己的手。當何俊的溫度傳遞過來時,她整個人像觸電一樣,起初有一陣暈眩,繼而心底湧起一股暖流,然後就默許了這種心動的感覺,任由她牽著自己往前走。
是的,張勤一直都被何俊青春而乾淨、且酷似楊洋的臉龐吸引著。
「小俊,你多大了?」張勤突然清醒,抽開手問道。
「 22 。勤姐,我……我剛剛是情不自禁的,就是很久沒見你,很想你。」
我今年 32 ,他才 22,張勤陷入了沉思,自動忽略了後面的話。
張勤大學畢業後,一直待在一家普通軟體開發公司,從底層的程式設計師做起,從業六年,編碼和業務能力日臻佳境,平時帶領團隊幾個小夥兒進行產品開發,負責系統功能模塊拆解和流程設計工作,然後就是分配開發任務給相關同事。
張勤幹活做事,說不上雷厲風行,但也絕不拖泥帶水!她的口頭禪是「一勤天下無難事」。
從事男生雲集的職業,整個團隊就她一個女生,每次新入職的那些小夥子們,都會冒出一種「怎麼派個女同事管我」的情緒,時間久了也不得不承認「能者居之」這個道理。職業生涯練就了張勤短小精悍的個性,她已經快忘記了自己的性別了。
公司有招實習生培養的慣例,實習期長達六個月,公司會挑選不錯的在校生,扔進項目組耳濡目染地待上半年,畢業後基本上就能直接幹活了。
從16年起,張勤每年都會帶一兩個實習生。當年自己剛入職場時的兢兢戰戰、小心翼翼,沒人教沒人帶,只能靠自己一點點自學的經歷,一想起來就滿腹心酸。因此,她也很樂意擔任實習生的導師,能幫助他們快速融入職場,少走彎路,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實習生順利轉正的話,導師會有額外的補貼。
何俊是從去年秋天開始在她的小組實習的,看起來很年輕的一個小孩,張勤就順口叫他「小俊」。青春而年少的臉,有幾分楊洋的神態。當年張勤追《微微一笑很傾城》時,把楊洋當成了自己的男神。
起初,她跟以往一樣,手把手地從編程工具開始,一點點地教何俊編程開發的技術。經常幫他部署本地環境,導入項目代碼,講解代碼邏輯。時間久了,她發現何俊跟他帶過的其他小孩不太一樣,或許是他太珍惜這份實習工作吧,他對待公司分配的簡單的事務很認真,總是刨根究底地搞清楚每一個問題,還特別有禮貌,下班也很晚,說是想多學一些東西。
因為工作中有大量的交集,張勤跟何俊很自然地熟絡起來,加上對楊洋的偏愛,張勤對何俊多留意了幾分。
何俊回學校畢業答辯的時候,已經在公司實習了五個月,近半年接觸下來,張勤已經習慣與這個充滿青春氣息的男生共事了。除了公事,下班、周末也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張勤把他的微信標籤設置為「朋友」一欄。是的,也僅限於朋友的距離。
答辯回校需要半個月,期間何俊每天晚上都會給張勤發微信,聊聊畢業感想,最後的校園時光是如何度過的,畢業後有什麼打算,散夥飯上誰又喝醉了……張勤就當樹洞一樣,聽著,偶爾也回憶起自己畢業時的場景,附和幾句。
天通苑南地鐵站通往老區的路燈不太給力,每次回家她都走的特別快。周五這天,張勤向往常一樣下了地鐵,剛準備往家的方向走。看到了等在天橋上的何俊,她心裡一驚:他不會是在等我吧?越走近,心跳的越厲害。
「勤姐,我回來啦!」快走近的時候,何俊喊她,言語裡掩飾不住的喜悅在蔓延。
「小俊,你咋在這裡,不會是專門等我吧?」話剛出口,她就開始後悔了,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開這種玩笑可不太好哇。時隔半個月,再次看到何俊年輕的臉龐,張勤內心的少女心泛活了,剛才那份緊張感還沒有消失。「我在緊張什麼呢?」
畢業十年了,張勤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沒有要好的異性朋友,沒有父母催婚,沒有貼心的閨蜜,只有一份不鹹不淡的工作。
何俊和張勤並肩走著,不知何故,何俊竟然牽住了自己的手。當何俊的溫度傳遞過來時,她整個人像觸電一樣,有一陣的暈眩,然後就默許了這種心動的感覺。
張勤被何俊牽著,平時常見的那雙細長而白淨的手,原來是如此的柔軟且溫暖。有那麼一瞬間,張勤的心漏掉了幾個節拍。是的,她真的動心了。
一路靜默無語,但是多了一個人的陪伴,兩公裡的路很快走到了盡頭。看到六區門口閃爍的燈,張勤突然清醒,抽開手問道:「小俊,你多大了?」
「 22 。勤姐,我……我剛剛是情不自禁的,就是很久沒見你,很想你。」
我今年 32 ,他才 22,張勤陷入了沉思,自動忽略了後面的話。失落地往家走去……
今天突想寫一個過往的故事,根據後臺瀏覽數據來看,技術文章讀起來太燒腦,所以今天換了個畫風,寫一個初戀的故事,故事沒有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