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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聲明:本文是薩沙創作的小說,聲明完畢
再多申明一點:這篇文章相當血腥恐怖,心理素質不好的千萬不要看,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你不知道的大案第169講)
4個年輕女孩在山洞集體被殺:歹徒對她們狂刺60多刀究竟為什麼?
這是一起惡性殺人案,兩個歹徒兇殘狠毒,搶劫了4名女孩以後,又殘忍將她們全部殺死滅口。4名20歲左右的女孩,平均每人被捅了15刀,刀刀致命。這麼兇殘的案件,建國以後是極少見的。聽薩沙說一說吧。
福建省某市,在2002年發生一起非常惡劣的兇案,震驚了全省甚至全國。
這裡是本省一個著名的山區景點,山清水秀,樹木密布,距離市區大約1個小時車程,有公交車可以直達。
景區位置比較偏僻,加上本市旅遊名勝眾多,所以遊客較少,景區收入很一般。
3月的一天下午,清潔工張大媽拿著掃帚和竹筐,開始清掃山間的一條小路。
上山的道路有兩條,一條是石板大路,比較平坦,爬行較為容易,景色也比較美。
普通遊客都會走這條大路,很少去走另一個小山路。
小山路比較狹窄崎嶇,幾乎沒有景點,比較原生態,受到徒步者的喜愛。
所以,偶爾也有徒步的遊客,專門走這條小路爬山,但每天最多幾個人而已。
這條山路垃圾很少,每兩天只需要清掃一次。
張大媽一邊走,一邊清掃落葉和樹枝,大概半個多小時就爬到了半山腰。
這裡有個不大的山洞,裡面有古代的一些銘文,可惜並不是什麼名人寫的,不算是景點。
張大媽到了這裡,一般會坐在山洞內的石椅子上休息一會,然後繼續爬到山頂。
常年在這裡工作,張大媽對這裡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張大媽感覺山洞似乎有些異樣,洞口有一些腳印。
這就奇怪了,山洞裡面是很乾燥的,這幾天又沒有下雨,怎麼會留下腳印呢?
張大媽疑惑的走到洞口,剛看了一眼,啊的一聲尖叫,仰天摔倒。
受驚過度,張大媽一時間竟然站不起來,連滾帶爬的滾出了10多米。
不知道危險是不是還在身邊,張大媽用盡全力站起來,不顧一切向下狂衝,掃帚和筐子也都顧不上撿了。
本來下山最少需要20分鐘,這次張大媽也就用了10分鐘。
到了山下售票處,看到很多工作人員,張大媽的心情才平靜了一些。
售票員小王問:大媽,怎麼回事?你怎麼嚇成這樣?
張大媽:不得了啦,死人了,出人命了,有人被殺了!
小王:什麼?有人被殺了?什麼人被殺了?
張大媽:有三四個呢,都橫七豎八的躺在洞裡,我也沒看清!
小王:什麼?死了三四個?我趕快報警,趕快報警。
聽說出現多人死亡的重大案件,刑警們迅速趕到現場。
負責的刑警隊長,已經有了20多年處理刑事案件經驗,親手偵破的殺人案就有幾十起。
然而,在隊長進入山洞以後,仍然忍不住「哎呀」了一聲。
現場慘不忍睹,簡直像一個屠宰場!
只有七八個平方米的山洞裡,到處都是血液,地下的山石全部被染成紅色,四周石壁山也有飛濺的血液,讓人觸目驚心。
山洞內,共有4名年輕女孩躺在血泊中,四肢扭曲,早已死去多時。
她們臉上都露出極度驚恐的神情,其中有三人死不瞑目,估計是到死都極度震驚。
讓刑警們吃驚的是,這4名女孩被歹徒用刀捅成了馬蜂窩,平均每人都被捅了十幾刀,幾乎刀刀致命。
法醫後來驗屍時,計算了以後,歹徒一共捅了65刀,平均每人16刀!!!
其中45刀捅入心臟、肝臟、肺部、動脈等致命部位,也就是平均每人11刀。
正常來說,匕首捅要害,一刀就可以致命。歹徒作案手段熟練,顯然是知道人體要害在哪裡。歹徒卻仍然捅了65刀,可見兇殘狠毒到了極點。
現場的4個女孩看起來都是20歲左右,相當年輕,是女人一生最美的年齡。
衣著檔次不是很高,4個女孩都精心化過妝,頭髮梳的很整齊,看來都是愛美的人,對外表很重視。
看來,她們雖不像是有錢人,至少也是小康階層。
法醫屍檢時,發現有兩處刀傷比較奇怪,
其中一個女孩,年齡大概二十一二歲。她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傷,幾乎將臉蛋劃開。臉上中刀不會致命,顯然是歹徒為了恐嚇她,才下此毒手。
另外一個年齡最大,大概二十四五歲,她的一側乳房被割了一刀,血跡染紅了胸罩。這一刀也不致命,明顯是歹徒故意割傷,似乎也是在嚇唬女孩。
65處刀傷並不是一把刀捅出來的,最初是一支匕首,後來換成了一支殺豬刀。前後兩把刀,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下的手,目的都是要將女孩們置於死地。
洞內,有兩行明顯的男人血腳印。
根據腳印分析,一個歹徒個子較高,但體重較輕;另一個歹徒是個矮胖子。
女孩的攜帶的背包和挎包都被翻亂,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廉價的化妝品、食品和記事本。
這4個女孩被殘殺,衣服褲子都完好無損,屍檢表明她們沒有遭到性侵。
除了留下血腳印以外,作案的歹徒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根據現場分析,4個女孩遇害是在前一天的下午。
這條小路很少有人走,山洞更是沒人會去,直到差不多24小時後才被清潔工發現屍體。
不過,刑警也有發現一些相對慶幸的事情:4個女孩遇害那天的遊客很少,尤其是下午遊客更少,相對容易排查。
這個景點遠離市區,坐公交車要1個小時以上,在工作日很少有人來。
而女孩遇害的日子,就是一個工作日。
刑警首先向售票員小王了解情況。
因為是1天前的事情,小王的記憶還是比較深刻。
小王:您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昨天下午,我記得有十幾個年齡比較輕的男人買票進入。不過,應該只有4個人可能走小山路,其他都是走大山路。您看,走大山路和小山路,要在前面路口分開,去不同的方向。
我這售票處就對著路口,一目了然。我記得4個男人是走上小山路的。這4個男人分兩組,其中一組有個男人我認識,他經常來爬山,還辦了年卡。他好像就是附近的人,皮膚黑黑的。他說一口本地話,很正宗。另外兩個人我不認識,以前沒見過。其中一個男人高瘦,長臉,像竹竿一樣。
根據小王提供的線索,警方請他幫忙,將數百張年卡的存根,一一排查。
萬幸的是,年卡存根都有照片。
小王花費幾個小時,就找到了那個公園的常客。
他姓陳,是附近鎮上診所的醫生。老陳四十多歲,酷愛爬山。他們診所一般是上午生意多,下午就很清淡,幾乎沒人來看病治療。
所以,他經常邀約另一個醫生,兩人在下午去爬山鍛鍊。
那麼,殺人歹徒,是不是老陳和他的同事呢?
經過足跡比對,老陳他們並不是兇手。老陳他們都是小個子,阿賓只有1米58,同事才1米62,體重都很輕。
而腳印的所有者,至少都在1米7以上,其中高個子超過1米8。
排除嫌疑後,刑警們詢問老陳和同事,有沒有看到異常情況。
進入小山路以後,只穿著短褲和背心的老陳專注爬山,什麼人都沒看到。
不過,老陳他們離開公園時,倒是在門口停車場上,看到兩個男青年在一輛摩託車邊抽菸。
這裡很荒涼,周圍根本沒有人家或者工廠,在停車場的肯定是遊客了。
他們的摩託車是藍色,比較特殊,老陳的同事就盯著看了幾眼。
他記得兩個男人都穿著黑色衣服,一個特別高瘦,一個矮胖,長什麼樣子則記不清了。
根據老陳同事的介紹,刑警們又詢問了停車場的管理員。
管理員馮老漢回憶:確實有兩個小夥子,騎著一輛藍色摩託車到停車場。他們進沒進公園就不知道了,幾個小時後就騎走了。我們這裡停車超過2小時要收費。他們走之前,我向他們收了5元錢。他們全程沒說話,只是給錢。給錢的那個高瘦小夥子,我印象比較深刻。他的脖子比較長,臉型也是長臉,類似於以前說的馬臉。我們這裡很少有這種相貌,應該是外省人。
根據馮老漢的回憶,小賣部的女售貨員張阿姨,也想起了這兩個男人。
其實,由於景點在工作日的遊客太少,員工們對每個遊客都有一定印象。
一個高個子的瘦子,曾經買過1瓶水,張阿姨用本地話問他,他聽不懂。
張阿姨知道他是外地人,又用普通話問他,他才聽懂了,但並不說話,只是點頭和搖頭。
張阿姨覺得奇怪,這個人既然不聾,應該不是啞巴,怎麼會裝聾作啞呢?
看來,這兩個男人的嫌疑比較大,目前卻也不能說就是他們作的案。
這邊,另一組刑警根據受害者的通訊錄,找到了她們工作的地方。
這是一家臺商獨資的大型工廠,本來在福建省的另一個城市。
大概1年前,臺商董事內訌,總經理兼任董事憤然帶著一批心腹幹將,來到本市成立了新的工廠。這個工廠的銷售業績相當出色,是本市的新興企業。
而這4個女孩,全部是這個臺商帶來的骨幹,2人是22歲,是流水線的拉長,其中1人臉蛋被劃破;1人歲數較大,是25歲,就是胸部被割傷的女孩,是代理的管理經理,負責管理幾個拉長;剩下1人只有19歲,是技術很高超的骨幹女工,也是流水線必不可少的人。
這4個人都沒有結婚,只有25歲的女孩在老家有男朋友,其餘3人連男朋友都沒有。
根據女同事介紹,警方發現4人有1部手機、2條項鍊、2個戒指以及一些現金丟失。
另外,25歲女孩錢包裡面,應該還有一張廈門銀行的銀行卡,也不見了。
警方立即調查銀行卡的情況,發現當天就有個男人帶著墨鏡和口罩,在本市某區的一個提款機,取走了2萬元。
第二天上午,這個男人又在距離100多公裡外的本省另一個城市,取走了剩下的2萬元。
隨後,卡就沒有再使用了。因為餘額只剩下幾百元,歹徒似乎認為沒必要冒險去取。
當時城市監控攝像頭還不多,不能鎖定歹徒的身份。
線索就這麼一點,一時間偵查工作走入死胡同。
警方先後排查了三四千輛摩託車,又走訪了周邊數千名市民,一無所獲。
這樣案件發生了1個多月,警方連作案者是誰都搞不清楚。
市民們議論紛紛,一時間很多公園門可羅雀,嚴重影響了本市的旅遊收入,刑警們的壓力很大。
此時,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看是否歹徒會使用搶來的手機。
根據分析這4個女孩的社會關係,警方很快排除了仇殺。
這4個女孩都沒有怎麼接觸社會。
她們都是高中畢業以後,就直接離開農村老家,去臺商工廠工作。由於表現出色,才逐步升職,成為骨幹。
臺商的工廠是電子加工廠,清一色都是女工,男人只是保安、搬運工之類,數量非常少。
而且,平時工作繁忙,她們又是骨幹,加班很多,很少離開工廠。
另外,新工廠搬遷到本市建立才1年,絕大部分工人都是新招的。
這幾個女孩在這裡連熟人都不多,壓根就沒有什麼仇人。
會不會是劫色呢?
上面也說了,幾個女孩都有一些姿色,但歹徒並沒有劫色。一個女孩雖乳房被割了一刀,推測是歹徒藉此嚇唬她,讓她不要抵抗,而不是性侵犯的表現。
那麼,目前看來,最有可能是謀財害命了。
雖然搶劫也沒必要殺死4個人這麼誇張,終究也是有可能的。
況且,歹徒既然是殺人搶劫,恐怕不會隨便放棄值錢的東西。
在2002年,女孩被搶的那個摩託羅拉高檔手機,還是頗為值錢的,最少也可以賣到二三千元。
正常來說,歹徒殺人無非是為了錢,變賣手機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一些刑警卻不抱希望。
很簡單,歹徒作案手段老練,幾乎沒有留下線索。2個歹徒能夠輕易殺死4個人,即便對方是女人,這也不太容易。
可見,歹徒絕對是慣犯,不可能不知道使用手機的危險,不可能隨便去打。
所以,刑警派出一組人,24小時不間斷的跟蹤這個手機,卻不抱太大希望。
果然,在長達2個月的時間內,手機根本沒有打過。
就在刑警們幾乎放棄這條線索的時候,這個手機突然開始使用了。
刑警們激動萬分,立即追蹤定位,竟然就在本市某區一個出租屋,打給一個固定電話。
固定電話是一個工地的值班電話,刑警們迅速追到工地。
經過盤問,他們得知打手機是一個叫做小謝的瓦工。他生病臥床在家,打手機來請假。工地考核嚴格,要求請假必須本人打電話,不得代理,所以小謝被迫躺在床上打手機。
刑警立即出動,迅速包圍小謝和老婆暫住的出租屋,破門而入將她們生擒。
小謝的老婆毫不知情,開始還以為是白日搶劫,大呼「救命啊!搶劫了!」
後知道是警察,小謝老婆破口大罵「你們有病啊,抓我們幹嘛?抓錯人了!我們都是良民啊!」
重感冒的小謝卻瑟瑟發抖,非常心虛。
身體本來就不適,小謝也沒敢抵抗太久,很快說出真相。
刑警:手機是怎麼來的?
小謝:是從我老婆的堂弟孔輝淳那裡,搞來的。
刑警:你買的?
小謝:是搞來的。
刑警:搞來的是什麼意思?
小謝:就是撿來的。
刑警:你胡說八道什麼!這麼貴的手機,還能撿到?
小謝:我從頭說吧。之前,我和孔輝淳只是見過一次,我老婆和他關係也不怎麼樣。今年1月份,他帶著一個朋友找到我們,說來本市做點生意,住兩個月就走,希望能夠借住一下,房錢照給。我想,大家好歹也是親戚,況且又給錢,住就住吧。很快,我發現孔輝淳和那個叫做小先的小夥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刑警:你怎麼覺得他們不是好人。
小謝:他們每天睡覺睡到中午,下午出門,搞到凌晨二三點才回來。他們這行我也懂一些,肯定就是偷。我之前看小先這小子,買了一份本市地圖,在一些地方畫上圈。我猜想,這是他們準備去盜竊的地方。但這事和我沒關係,我最多就是一個房東,不管他們的事情。
結果3月一天下午,他們慌慌張張的回來,孔輝淳開始收拾行李,小先去買火車票。到了晚上,兩人買到了票,孔輝淳就問我「堂姐夫,附近哪裡有廈門銀行的提款機」我很奇怪,他們才來2個月,怎麼就有本地銀行的卡了。我告訴他們「過兩條街,一個商場門口就有」。孔輝淳取到錢後,就說今天要離開本市了,同我把房錢結清。
我看大家都是親戚,就將他們送到大街上。看他們打上了車,我就轉身回家。當時已經是深夜了,我看到孔輝淳上計程車前,將手機一樣的東西,直接丟到路邊垃圾桶了。
刑警:你就撿回來了?
小謝:是啊。我想,這肯定是他們偷來的,賣不掉又不敢用,乾脆丟了。他們不敢用,我敢。我是撿來的,又沒犯罪,用了也沒事。等他們的車走了,我就去垃圾桶一掏,就發現這個摩託羅馬手機,還很值錢,裡面有卡。不過,我知道這是賊贓,也不敢馬上就用,等了2個月。
今天我重感冒發燒,不能下地,家裡沒電話,工地又要親自打電話請假,就只好用這個手機試試看了。誰知道,才打了電話幾個小時後,就被你們抓了。我這不算犯法吧?
由此,案件有重大突破,搶劫殺人歹徒很可能就是孔輝淳和那個小先。
根據技術分析,孔輝淳詢問小謝的那個取款機,就是受害者銀行卡被使用的取款機,時間也一致。
這邊,警方緊急找到孔輝淳的檔案照片,給公園職工們辨認。
他們一致認為,孔輝淳就是當天出現的高瘦的馬臉男人。
於是,警方立即將孔輝淳列為頭號嫌疑人,開始追捕。
同時,他們調查了孔輝淳的案底。這一查不知道,孔輝淳是個劣跡斑斑的傢伙。
孔輝淳是重慶人,此時30歲。他從少年開始就不斷犯罪,最早是盜竊,後來是打架鬧事,再後來是混社會和拉皮條,最終乾脆轉為搶劫。
在19歲時,孔輝淳就因武裝搶劫打傷了人而入獄,被判刑多年。
出獄後,這傢伙不思悔改,又曾夥同他人持刀搶劫。
一次搶劫期間,警方包圍他們實施抓捕。
孔輝淳僥倖逃脫,同夥則被抓,交代了他們多起搶劫傷人的案件。
由此,孔輝淳被全國通緝,目前正在到處流竄。
那麼,這麼抓住孔輝淳呢?
親戚小謝介紹,孔輝淳有2個手機,其中一個手機,每到一地就換不記名的手機卡,以隱藏自己身份。但另一個手機,他用了假身份證登記,平時偶爾用來聯絡妻子和兒子,幾乎沒人知道,就不需要換卡。
警方認為,想要抓住孔輝淳,這個手機非常很重要。
孔輝淳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完全有機會抓住他。
於是,警方立即追蹤這個手機,發現孔輝淳已經流竄到雲南某市。根據行走路線來看,他們很可能是想到邊境某市,然而設法越過國境,逃到緬甸去。
刑警們分成若干個抓捕組,分別前往孔輝淳可能到達的城市,在火車站部署了大量警力。
孔輝淳的照片被發給每一個警察,務必要將她抓住。。
於是,在案發2個多月後,雲南邊境某小城火車站,巡邏民警發現1個酷似孔輝淳的旅客。
民警立即聯絡駐紮在火車站的抓捕組,一二十名警察從四面八方包圍過去。
此時,孔輝淳和身邊一個小夥發現情況不對,站起來就要快速離開。
此時,荷槍實彈的警察,紛紛用槍口對準他們。
這兩人沒有槍枝,無法抵抗,只能乖乖的舉起雙手,被輕鬆生擒。
根據辨認,孔輝淳的同伴就是小先,真名先小海,年僅26歲。
先小海這傢伙年齡不大,卻是負案在逃的重大案犯。
在2001年,先小海曾和其他同夥,在廣東、浙江流竄搶劫,作案多達6起,殺死3人之多,是兩省通緝的要犯。
這邊,自知必死無疑,孔輝淳也沒有拼死抵賴:不錯,那4個女孩是我們殺的。
刑警:你們為什麼殺人?
孔輝淳:就是為了搶劫啊。我們本來就是逃犯,兩個人都夠槍斃的,反正橫豎是死,多殺幾個少殺幾個,對我們也沒什麼不同。我從小父母雙亡,養父抱我回去是為了幫他幹活,對我非打即罵,飯也不給吃飽。我13歲的時候,將他痛打了一頓,隨後離家出走。我文化程度低,又不願意吃苦,這麼多年就是靠犯罪過日子。之前,我因搶劫罪坐了6年牢,卻在牢裡認識了一夥歹徒。釋放以後,我和這群獄友繼續犯罪,小先就是我坐牢時候認識的。這小子比我小4歲嗎,手比我黑多了。
他遇到我之前就在全國流竄搶劫,已經殺死3個人了。這3個人都是試圖抵抗,或者拒絕給錢的,小先就用刀將他們捅死了。
刑警: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一起作案的?
孔輝淳:大概是去年,就是2001年下半年。我在全國流竄搶劫,但現在警察效率比原來高,這事難辦多了。我是一個人搶劫,很容易失手,一直想找個幫手。一天,我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有個叫做小先的人要找我。我很高興,坐牢時候我們關係不錯,臭味相投。我們兩人見了面,小先告訴我,他之前和2個同夥搶劫了好幾起,還殺了3個人。但同夥們都是軟蛋,見到血就害怕。小先覺得他們不可靠,就想甩了2個草包和我一起幹。我立即就同意了。
隨後我們在全國流竄,做了七八個案子,都是持刀搶劫。
刑警:你們什麼時候來到本市的?
孔輝淳:今年2月,我們流竄到本市。我們都是逃犯,住在親戚家比較安全,就去投靠了我堂姐。我堂姐夫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明知道我們不是好人,還是讓我們出錢借住。我們就開始在本市搶劫。到本市10天後,我們在一個公園搶劫了2個女人,除了現金和首飾,還搜出1張銀行卡。小先逼問密碼,這個女的開始不肯說,小先就用匕首在她手上劃了一刀,當時就見了血。女人膽小,嚇得趕快說出了密碼。
這次搶劫是在晚上,我們都是帶著墨鏡和口罩,也就沒必要殺人滅口,就是將她們綁住丟在原地。
你們這裡人真有錢,她的卡裡面有差不多10萬。我們取了好幾天,直到卡被凍結了為止,取出來好幾萬。我們搶出了甜頭,決定繼續在本市作案。不過,這次搶劫以後,我們發現晚上的街頭多了很多警察,還有警車開來開去巡邏。我們不敢夜晚上街搶了,決定白天去公園作案。
刑警:為什麼白天去公園?
孔輝淳:一般市民認為,沒有人會在白天搶劫,警惕性比較差。而且,很多公園比較偏僻,沒有警察,比在大路上搶劫安全得多。不過,小先說「這就沒辦法戴墨鏡和口罩了。大白天的,這樣打扮太扎眼,很容易被公安懷疑盤問。我們乾脆就露臉去搶,事後把人殺了滅口。我反正身上好幾條人命,我是不怕,你怎麼樣?」
此時,我也搶劫傷人作案七八起了,抓住十有八九也是死刑,就說「你當我是孬種?滅口就滅口,有什麼大不了的!」
3月,我們踩了幾次點,選定了這個偏僻的公園,騎著一輛偷來的藍色摩託車過去。公園的大路上人比較多,我們只得從去小路下手。結果,這4個女孩就上來了。我們看這幾個女孩打扮挺時髦,應該是有錢人。小先和我遠遠跟著她們。她們年輕,社會經驗不足,一路只是嘰嘰喳喳的看風景,根本沒想到有危險。等到她們進入山洞坐,在凳子上喝水,我們就持刀衝了進去。
刑警:你們進去就殺人?
孔輝淳:不是,我們先是堵住洞口,大吼「搶劫!不許叫!」沒想到,這幾個女孩也不是膽小如鼠,其中一個女孩立即大喊「救命啊!搶劫啊!」我們連續怒喝了好幾聲,她還是大喊。小先一把就抓住喊叫的女孩頭髮,在她臉蛋上重重割了一刀,血就出來了。這個女的疼的尖叫,吼道「誰敢再叫,就毀誰的容!我們就是要錢,不要命的」。
小先
這下,她們都嚇得不敢叫了,乖乖的將幾個包交出來。
我們搜了一通,拿走了現金和1張銀行卡,小先還搶走了首飾和一部手機。
隨後,我對年齡最大的那個女孩問「這卡的密碼是多少」女孩說「是78621」我大怒「你他媽敢騙我,密碼不是6位數嗎?」女孩說「是786210」。我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對她的胸部狠狠割了一刀,她痛得大聲哭喊起來。我說「你不說實話,把你兩個奶都割掉!說不說?」她沒辦法,只好說出了正確的密碼。
刑警:你們就殺人滅口了?
孔輝淳:對啊,我們一旦被抓肯定槍斃,這次又露了臉,肯定要殺她們。
我和小先開始對靠外面的兩個女孩下手,幾刀就把她們捅的倒在地上,接著我們再殺另外兩個。我們站在洞口,山洞很小,她們沒處逃跑。其中一個女孩嚇得跪地求饒磕頭,我們也沒理她。
我是第一次殺人,捅了二十多刀,匕首就彎了。看到地上都是血,我心跳的厲害,有些害怕。小先比我還狠,他推開我,用殺豬刀捅了大概40刀,把幾個女孩胸腹都捅爛了,像馬蜂窩一樣。我們殺了4個女孩以後,就急忙下山。期間小先發現雙手和褲子上有血,公園也沒處洗,就讓我去小賣部買瓶水。後來,我們就騎摩託車逃走了。就這麼回事。
刑警:贓物怎麼處理的?
孔輝淳:手機會暴露我們,離開之前扔到垃圾桶了。其他首飾就賣給黑店了,這種東西他們拿到就熔掉,警方不容易追查出來。
刑警:你們還做了什麼其他案子嗎?
孔輝淳:還多著呢。殺了這4個女孩以後,我們四處流竄,在5個省搶劫了6起,搶了十多個人,砍傷了好幾個,最後死了幾個就不知道了。
期間,小先在浙江殺了2個人,丟到了江裡。到被你們抓住,小先殺了6個人,我殺了4個,一共做了幾十起案子。我們知道遲早會被抓住,決定去緬甸買槍,到時候還可以和你們拼一拼。沒想到,剛到邊境就被你們抓住了。
刑警:你們2個大男人,為什麼對4個小女孩下這麼毒的手?你們也是道上混的,一點規矩也不講?
孔輝淳:我們自己都爛命一條,還管她們呢。她們如果下山就去報警,你們全城大搜捕,我們都是有前科的人,未必能夠跑掉。我那個什麼親戚小謝,說不定也會為了懸賞去舉報我。到時候,我就死定了。殺了她們,我們就比較安全。就算你們幾天後,發現是我們做的,我兩人早就跑的沒影子了,這輩子也不會回來。
刑警:那4個女孩子,抵抗了沒有?
孔輝淳:沒有,她們都嚇傻了,也沒有抵抗的武器和本事。其實,遇到我們這樣大白天持刀搶劫的歹徒,錢可以給,但一定要拿出武器對峙,讓我們有點顧慮,不敢隨便下手。像她們這樣束手就擒,十有八九會被我們殺掉。其實我們也只有匕首,又不是霍元甲,心裡也是發虛的,不會隨便去拼命。
有一次,我和小先在浙江鄉下,搶劫一戶殺豬的人家。這家當時只有老頭老太,還有幾個婦女和孩子在家,年輕男人都不在。我們以為進去吼幾聲,他們就乖乖的交出錢了。沒想到,他們一家厲害的很。我們剛進去搶,他們就操起殺豬刀、菜刀、砍柴刀,上來和我們拼命。他們雖都是老幼婦孺,但有五六個人,還都兇得很。我和小先嚇得屁滾流尿,直接跑了,一分錢都沒搶到。
被捕後2個月,這2個傢伙被執行死刑。
這兩個人渣死有餘辜,早就該殺了。
而這4個遇害女孩,卻頗讓人同情。
其實,她們之前已經知道本市發生了多起搶劫案。所以,她們湊齊4個人以後才敢去爬山,認為人多就安全。
實際上,不要說4個女孩,就算4個男人赤手空拳的話,也難以對付2個手持致命武器的歹徒。
薩沙曾經看過一個視頻,一個孔武有力的大塊頭,在自動取款機被一個小矮子歹徒搶劫。
雙方如果徒手搏鬥,大塊頭恐怕10秒鐘就將小矮子打扁了。
可是,這個小矮子手上有一把匕首。在大塊頭揮拳打過來的時候,他直接一刀刺向要害,隨後連刺七八刀。大塊頭根本沒有抵抗能力,最後直接癱倒在地上,當時就死了。
大家一定要有安全意識,原則上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最好身上攜帶防身武器。
當然,如果對方有槍,你就死翹翹了,沒辦法對付。
要不然,大家努力練一練「小李飛刀的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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