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輩,魏前輩」魏嬰一回來,人還沒有緩過神來,早飯也沒吃上,就被思追江遠幾個圍了上來。
「哎呀,我的天,我腦袋還嗡嗡的,你們別吵我。」
「你們讓你們的魏前輩先吃飯」溫寧一邊說著。
聶懷桑笑著坐下來,默默的吃上了。
「聶兄,你給我留點」魏嬰沒有聽邊上小輩們嘰嘰喳喳,顧著跟聶懷桑搶菜。
「你吃你的,這麼多,你搶我的幹嘛」聶懷桑端著碗躲。
「魏前輩,魏前輩」江遠拉住正要扒拉食物的魏嬰。
「唉,你們是想幹嘛啊。」
「魏前輩,我們想去夜獵。」江遠說。
「你們?」魏嬰抬頭看著思追,金凌,子真,江遠。
「對,我們幾個。」子真說。
「他們都能出去,我們也沒問題吧」江遠說「那些弟子都不知道在哪逍遙呢,我們去夜獵也是正事。」
「行。」魏嬰非常乾脆。
「真的嗎?」江遠不敢相信。
「真的,把江庭予也帶著。」
「您也太好說話了吧」江遠說。
「怎麼?你們都多大了,除了你和江庭予,他們幾個早就能獨當一面了,去夜獵多大的事兒。」
「那我們十天半月的沒問題吧」江遠又問。
「我是沒問題,江澄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算一下,他們也該回來了。」
一聽到江澄,江遠就怕了,那麼多弟子,就蓮花塢的弟子沒有出去夜獵過,金凌還是江澄一路帶著夜獵的。
「你們就在蓮花塢附近,看到我的信號就回來就成」魏嬰還是有點擔心江遠,畢竟他毛躁些,都是毛頭小子,雖然太平盛世,但是思追,金凌可都是心肝寶貝,子真是歐陽家未來的宗主,江遠江庭予也是蓮花塢得意的弟子,這要有什麼閃失,魏嬰可承擔不起。
「好,我們就去烏頭山,最近經常有村民來報鬧鬼,我們去那看看。」江遠說。
「行,但是」魏嬰看了看江遠,又看了看金凌。「你們一路上聽思追的。」
「啊,為什麼啊,這蓮花塢我最熟悉。」江遠說。
「那金凌也熟悉呢」魏嬰回懟。
「對啊,那怎麼就是思追。」
「因為思追比你們都小心謹慎,金凌碰到你們幾個,馬上就變回小孩,一點宗主的樣都沒有,容易被幹擾,所以思追最合適。」
「好」金凌很乾脆「我贊同舅舅說的。」
「我也是」子真附和。
「江遠你還有意見嗎?」
「沒有」江遠無話可說。
「早去早回吧,有麻煩不要逞強。」
「好的。」
「我們等等就走。」江遠很興奮的。
「把江庭予叫上,記得,多照顧點。」
「是。」思追應和。
「江庭予比較保守,跟他們一塊出去,矛盾會不少吧」溫寧說。
「不會,這江庭予就是面上保守,他的性子像思追,有思追在,沒事的。」
「他們像不像當年的我們,就遇到蒔花女那次,我跟著你和含光君」聶懷桑說。
「是啊,一轉眼,小輩都這麼大了。」
小輩一行五人上了烏頭山,話說這五人中還有一個蘭陵金氏宗主,也算是大場面了,一時間,蓮花塢附近村民都在傳他們上烏頭山除祟的事。
路上的五人。
「這一下來,怎麼就聽到很多村民議論我們除祟的事。」子真說。
「是啊,我們也才下來,這消息也太……」金凌說。
「呵呵呵,我。」江遠得意「我怕魏前輩不肯就放話出去,想用娛樂的壓力來迫使魏前輩答應。」
「你真是,我都說了舅舅肯定同意」金凌說。
「我怎麼知道,我從來沒有單獨夜獵過,我又不像你」。
「好了,既然是這樣就這樣吧,還以為蓮花塢出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比我們還早知道我們的行程。」思追說。
「哎,庭予,你怎麼一路都不說話啊」金凌問。
「啊,沒有啊。」江庭予的性格好了很多,但是跟他們一起出來,還是會拘謹。
「你別拘謹啊庭予,他們就是這樣,喜歡鬥嘴」思追說。
「沒事,我知道,我只是有點羨慕你們。」
「羨慕什麼?」
「魏前輩說你們之前就夜獵過了,想來你們的感情也很深厚,真好」江庭予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就是個外人。
「江遠也沒有參與過,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過我和子真和金凌確實認識得早」思追說「你這不是也跟著我們出來了,以後我們還會一起去很多地方呢。」
「嗯。」
「是啊,庭予,你別拘謹,沒有管束,這天地都是我們的了」江遠說。
「是啊,就你自來熟」子真嘲笑。
「走了有一個時辰了吧,前面有茶亭,休息一下?」金凌說。
「嗯。肚子還有點餓。」子真說。
「我帶了吃的。」江遠說。
「我們出來夜獵的,怎麼你們像是來郊遊的。」江庭予說。
思追在邊上偷笑,幾個人落座,喝上了茶。
「這有餅,你墊一下肚子唄,出來夜獵有時候都會餓肚子。」金凌從江遠手中接過餅,掰了一半給江庭予。
「是啊,庭予,你吃點。」思追說。
「這回你們餓不著,我帶了很多吃的。」江遠開始翻。
「喂,你別折騰了。」金凌制止「你幹嘛呢你,吃完就走了,不是我說你,你怎麼還帶那麼多,你真是當來玩的啊」金凌看著江遠那包袱,很無奈。
「我們人多,怕你們餓,好心沒好報。」
「當年金凌有一堆的隨從,不愁吃喝,我呢出來夜獵帶點吃的,其餘的都是盤纏,而思追和景儀,除了一點盤纏,啥都不帶。」子真說。
「那你不得餓肚子了,還有什麼力氣夜獵?」江庭予說。
「不會,我們也會去鎮上吃點好的。」思追回頭對著庭予笑著說。
「但是有時候夜獵比較久,在深山中不就得餓肚子了。」
「你可不知道,雲深不知處的藍景儀,那可是魏前輩的翻版,思追兄和他一塊餓不著。」
「藍景儀?我知道他,怎麼說?」江庭予一副懵懂的樣子。
「藍景儀在姑蘇沒少闖禍,離開了姑蘇夜獵跟猴子似的,他也是能打飛禽,能摸魚的人。」
「聽說你們姑蘇都吃素呀。」
「沒有,你聽誰說的,他們酒也喝。」江遠這嘴巴。
「姑蘇藍氏家規禁酒,這我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你別理江遠,庭予喝茶,喝完我們也該繼續趕路了。」金凌說。
「江庭予,思追兄可真要毀你手裡了,喝酒的那是藍景儀,你別亂說,被含光君知道了,他們就遭殃了。」子真說。
「怕什麼,那含光君不也喝,還老是去買酒呢。」
「能一樣嗎,他是買給魏前輩的。」
「他躲哪喝我們又怎麼知道。」
「好了你們,不許你們在背後議論含光君。」思追制止。「我們雲深不知處是禁酒,但總有犯戒的弟子,那都是要被罰的,我們也食葷的,只是少食罷了。」
「哦,原來如此,江遠,你可別亂說話了。」
「哎,你個江庭予,你到教訓起我來了。」
「好了,別鬧了,趕緊的,走吧,天黑就麻煩了,我們對這邊不熟。」子真說。
「這不有我嘛。」
傍晚,烏山腳下。
「老人家,請問……」思追看到有下山的老人前去問路,對方不理睬。
「這麼沒禮貌。」江遠說。
「算了,老人家,耳朵不好吧。」思追又看到前面有一婦人走來「這位……」還是一樣不搭理的徑直的走。
「這怎麼回事啊?」金凌也納悶。
「小心點,天黑了,許是……」思追嘀咕。
「許是什麼?」江庭予問。
「中邪祟了。」
「怎麼可能,這天還沒全黑呢,我們才到,你別嚇我呀。」江遠說。
「害怕就閉嘴」子真嫌棄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