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後公主和親,成婚3年以無出被休,她撫肚離開後侯爺慌了
楚國白竹山法寺。
元蝶清站在崖邊,看著其下縹緲的雲霧,神色惘然。
這裡曾載著她同楚浩天年少時的回憶,可如今,還會來此處的只剩她一人……
「公主,侯爺他將同您的情意盡數都拋卻了,您又何必非要執拗如斯,不願放手呢?!」一側眼含無奈的比丘尼勸慰道。
放手?
她也想,可終歸是不舍,也不甘!
元蝶清閉上眼,將眼中欲傾瀉而出的淚水盡數逼回了眼眶。
「讓我再……試一次!」
最後一次……
回到侯府,已接近日暮。
元蝶清踩著月色走進空曠的寢房,神情淡漠。
可當坐在桌案旁的那道身影映入眼帘時,那張無甚神情的臉乍然蒙上了絲光彩!
「你……怎會在此?」
復提步走進內室,心中驚喜竟是壓不住,元蝶清定定的看著那人問道。
「不在此,本侯怎知公主這般閒適,這般時候都未回府!」他微挑的眉眼中划過抹譏諷。
元蝶清聞言抿唇不語,臉上的笑褪了幾分。
兩人成婚已有一年,可楚浩天對她的態度卻是越來越惡劣。
她是元國公主,三年前元國同酈國戰敗,元國國主身死,無奈之下元國只能求楚國庇護,於是她這個唯一的元國公主便前來和親。
其實原本和親之人隨意擇個郡主便可,可元蝶清心念著楚浩天,力排眾議自己嫁來了楚國,同楚國國主履了幾年前定下的婚約之盟。
於是她如願嫁給了楚國侯爺——楚浩天。
元蝶清斂起心中萬般憂思,走上前坐在他身側道:「你來此可是有事?」
楚浩天上下掃視著元蝶清,猛然伸手划過她腰間,將一物扯了下來。
元蝶清垂眸,怔怔的看著楚浩天手中侯府的掌權令牌……
那是她嫁進侯府時,管家交給她的,象徵著侯府的管理之權。
楚浩天將它拿去,是要……做什麼?
心中湧起抹澀苦之意,壓著心頭翻湧的念頭,元蝶清裝作不明啟唇問道:「你……這是何意?」
「公主不明白?!」楚浩天眯了眯眼,令牌被他扔在桌案上,發出聲響。
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而已。
元蝶清壓著心頭的憋悶,強壓著鼻尖的酸澀,顫聲問道:「你便是要休妻總要給我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你我之間有名無實,嫁進侯府三年無所出……公主,理由還用本侯繼續說麼?」楚浩天輕呵了一聲,嗓音幽涼。
猛然閉上眼,任由眼淚滑落臉頰。
楚浩天要休了她!原因竟是無所出?!
成婚三年他不曾踏進過寢房一步,如今倒是將一切罪過都推到她身上!
元蝶清緊咬著牙,目光怔怔的望著那塊令牌,滿眼溼潤。
「楚浩天,再等等好不好,再給我點時間……」
我不想就這般離開你,至少不要是現在……
「元蝶清,本侯沒義務陪你演這無聊的戲碼,過往這三年,不管是對你父皇還是對聖上,本侯已是情至意盡!」楚浩天睨著元蝶清如今這般卑微的模樣,心頭滑過抹異樣,見她撫肚離開後他卻慌了。
他強迫自己再次重複:「本就是場交易,公主別太入戲!」
徹骨寒涼,元蝶清抓著他的手微松。
她珍視不已的三年在楚浩天眼中,竟只是一場戲?!
「楚浩天,你既如此不喜我,三年前又何必娶我?」
元蝶清看著他,期待著他的答案。
哪怕他曾經有過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
可她的希冀終是在楚浩天開口的一刻被碾碎!
「聖上有旨,本侯豈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