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母親溺水後,我怪病纏身6年,重返事發地我才知她死的蹊蹺

2020-08-11 深夜奇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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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屋子裡沒有開燈,窗戶窗簾都拉得嚴實,半點光也透不進來,伸手不見五指。

男人痛苦的喘息聲在這黑暗中響起,滴、滴……是液體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然後是一股血腥味蔓延了開來。

男人握著鑷子的手在顫抖,鑷子的一端沾著血,落了一地指甲蓋大小的透明薄片,像是魚鱗,一端連血帶肉,一端光滑剔透。

終於,鑷子脫了手,黑暗中,渾身赤裸的男人仍舊劇烈喘息著,冷汗浸溼了全身,汗水混合著血水,皮肉之上,是無數坑坑窪窪還帶血的口子,口子極其細小,但沒過多久,那小小的口子深處,隱隱約約又有細薄堅硬的鱗片深深陷在血肉裡,蠢蠢欲動要鑽出來……

這東西長出的過程,竟比剛才拔掉它的過程,更疼,更癢,更讓人痛苦難忍。

「不,我不會讓你長出來的,我拔,我要拔掉,把你們通通都拔掉!」早已經脫力的男人忽然又一次在黑暗中瘋狂地摸索著剛才脫手掉在地上的鑷子。

又是一次重複,他將鑷子的一端深入身上的血口子裡,夾到了那薄薄的指甲蓋大小的硬物,然後狠狠拔出,連血帶肉。

不夠,還不夠,他拔出這些東西的速度,遠遠慢於它們的生長,身前已是血淋淋,身後,還有很多很多深深扎在皮肉裡的透明鱗片交疊在一起……

2

清晨尚未到上班高峰期,時間尚早,街上罕見年輕人,只偶爾有老頭老太太挎著菜籃子出了門,打算晨練後趕早市搶新鮮菜。

陰陽齋門口圍了不少老頭老太太,他們圍的圈並不小。一陣陣臭味瀰漫,燻得老頭老太太忍不住往後退卻,但湊熱鬧又是人的天性,即使站得遠遠的,依舊還是圍了不少人。

門口聚集的老頭老太太多了,七嘴八舌的,不免就熱鬧了些,雖時間尚早,葉苗還是被這動靜給鬧醒,憋著一肚子起床氣下樓開了門。

見陰陽齋的大門開了,原本堵在門口這一側圍觀的老頭老太霍地一下給讓了道。葉苗算是看清楚了,中間躺著的是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年齡樣貌尚且看不出,對方沒有露臉,確切地說,是一寸皮膚都沒有暴露出來,但還是止不住一陣陣臭味自那人身上發散開來,像是,血腥味混合著一股爛泥的臭味……

人已經是不省人事了,但偏偏倒在陰陽齋門口,還惹來了這麼多人圍觀,眼下時間還早,圍觀的人還算少的,再過一會,人多了,只怕陰陽齋的門是別想開了。

思及此,葉苗不得不強忍著那臭味,吃力地將人給拽進陰陽齋,一面拽,還不忘一面招呼外頭圍觀的老頭老太,「散了散了,都散了啊,早市要開了啊,再不去,最新鮮的菜都被人搶了呢。」

這話一出果然起效果了,圍觀的人瞬間就散了,葉苗將人拖進了陰陽齋,因那味道實在是嗆人,葉苗不得不動手將對方的外套給脫了,欲查探情況。這一查探不得了,男人外套之下是一件襯衫,襯衫皺巴巴的,已經被血水浸透了,沾在皮膚上,一動就會撕扯下一片皮肉來。

葉苗不便再輕舉妄動,只從袖口微微掀起一小塊,果然只見底下的皮膚上長滿了新生的魚鱗,魚鱗沾血,深入血肉裡,就長在那一道道血窟窿的位置。

「救,救我……」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猛然一個抽氣,一個反手緊緊扣在葉苗的手上不肯撒。

「屍甲鱗?一般只有溺死鬼身上才會長出這種像魚鱗一樣的屍甲。你招惹水下的東西了?竟還與那東西命運關聯上了,被纏得相當緊啊,一點要放過你的意思也沒有,這是要你也逃不掉它所受之苦的意思。若是它一日在受苦不得解脫,你也休想解脫。」葉苗的臉色刷地嚴肅下來,「冤有頭債有主,我原也不想管你,但你偏偏找到了陰陽齋,也算你命裡走運,我不敢打包票一定會救你,但會盡力而為。」

男人也不知剛才那一下是清醒還是糊塗,也不知是聽懂葉苗的話還是沒聽懂,手一垂,又脫了力,暈死過去了。

3

男人醒來的時候,便見葉苗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他,「醒了?」

男人的神情尚有些呆滯,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面上的罩子被人摘了,露出了一張長滿魚鱗的臉。男人猛地清醒過來,胸膛起伏,呼吸急促,想說些什麼,但見對面的女子一臉見怪不怪的淡定,男人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到了哪,「是不是,陰陽齋,葉老闆?」

「叫什麼名字。」葉苗也不答他,也沒那興致與他多扯,直接便問道:「說吧,怎麼招惹了水下的東西。你若覺得身上長的這玩意讓你痛苦,水下那位與你命運相關的怨親債主所受的苦,只會多不會少。」

「我叫林十全。」男人的面色一白,「葉老闆,你說得對,我身上長了這東西,長時疼,想要拔了它,更疼。更可怕的是,它依然會長出來,不斷地長,周而復始地折磨著我……可我的痛苦算什麼呢,她在水裡,一定更痛更苦吧。」

「聽你這意思,你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哪位怨親債主了?」葉苗挑了挑眉,還是頭回遇到這麼明事理的事主。

那叫林十全的男人憔悴地點頭,「六年前,我十八歲,剛高考完,那一年,我媽出事了,溺死了……我身上的魚鱗,也是那時候開始長的,六年了,折磨了我整整六年。我想,這事和我媽有關,她一定是怨恨我……」

和母親同時落水,我僥倖逃生,此後6年我怪病纏身才知壞事。

林十全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和母親相依為命,他們家在鄉裡,從鄉裡的家往返縣城學校的路上,會經過一條湍急的河流。

因路途不便,往返縣城的學校十分艱難,學生們一般都在學校住宿,高考完退宿,是母親從鄉裡來接他的,母子倆扛了比人還高的行李背囊,走的是那條他們走過無數次的險路。

「那條路我們走過無數次,也許是那天,我們背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媽她在跨河的時候,沒有落好腳,落入湍急的河流中。那條河我們跨過無數次,我們從淺位處過,底下的路不好走,河水沒過我們大腿,中間只有一條粗鏈子可以抓,媽她沒抓穩……」林十全整個人都在顫抖,捂住了臉,痛苦萬分,記憶是多麼清晰,清晰地在大腦中回放著每一個微末的細節,「我一手抓著鐵鏈子,一手死死地抓住我媽的手,水太急,我抓不住,我的指甲在媽的手臂上一點點地下滑,都抓出血痕,抓破了肉,可我還是……」

可他還是沒能將母親救上來,那一刻,他只覺得背後一冷,好像有人就把腦袋伏在他耳邊一樣,充滿了惡意的蠱惑,對他說,「撒手吧,再不撒手,連你也要掉下去了呢。你們今天必須死一個,你不撒手,你也得死……」

「然後呢。」葉苗猜到是水鬼尋替死鬼,盯上了這對母子,「你撒手了?」

「不,我沒有!」林十全的情緒激動起來,矢口否認,「是我媽,我媽她,她撒開了我的手,她一定是不想連累我。可這些年,這些年我一直很自責……但終究是我沒能救她,也許,她是怨恨我的吧。」

思及此,林十全眼含一絲希冀,問葉苗:「葉老闆,你會通靈問米嗎?如果可以,我想見見我媽,你說過,是亡魂受苦,生人才不得解脫,我想知道,我如何才能解了我媽的苦,也了結了對我的折磨。」

「水鬼不離溺死地,招不得。」就在此時,陳公虞自內齋走來,這話瞬間解了葉苗的圍,「得去事發地看看。」

「對對對,得去事發地看看。」葉苗連忙附和,畢竟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陳公虞的目光落在葉苗身上,輕嘆了口氣,「讓方少爺來辦吧。」

「啊……」葉苗湊上前去,扯了扯陳公虞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這樣不好吧,顯得我很無能,這要讓人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混不下去了……不是還有你在嘛。」

陳公虞望著葉苗,良久,只能無奈地妥協,抬手落在葉苗的腦袋上,「好吧。」

4

輾轉到了林十全的老家,近些年地方扶貧的工作深入展開,惠及鄉裡,就連那條曾經令鄉裡的學子驚心動魄的求學路,都修了一條漂亮的橫橋,跨過那條湍急的河流。

站在那上頭,恍如隔世,就連過去那條過河時抓過了無數次的救命鐵索也早已看不見了,但林十全根本不敢忘記,是這,就是這,這是當年他和母親出事的地方。

葉苗在橋上邊縫裡插了三柱香,報了林十全母親的姓名與生辰八字,請道:「請林家馮氏亡人現身。」

橋下是湍急的水流,橋上是靜默而立的三人,沒有絲毫亡人應召的跡象……

葉苗向左看了眼不發一語的陳公虞,又向右看了眼目光緊緊盯著水面不敢說話的林十全,不免覺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又請了聲:「請林家馮氏亡人現身。」

依舊一片靜悄悄……不知為何,水鬼遲遲不肯應召。

「陳公虞……」當下葉苗也不敢確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底氣不太足,難道是自己菜到連個亡人都請不上來?

只見陳公虞的目光也有些凝重,望著下方若有所思,沉默了半晌,才終於開了口:「我來試試。」

話音未落,陳公虞便已抬手,橋上溼氣本就重,眼下從陳公虞的足下開始,整個橋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結上一層冰晶,然後……壯觀的場面發生了,一團黑氣直衝入水,水面瞬間隨之凝固,翻騰的水花甚至還停留在半空,就像時間瞬間靜止一般,緊接著,那凝結的水面之下,開始湧上一團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在往他們所立位置的下方湧來,竟是魚群破冰而出,整個魚群託舉著一具屍骸,出現在了葉苗的面前。

那具屍骸被水草纏繞著,多少年過去了,只剩下白骨和寄生物,那具屍骸周遭不出一米的位置,這才終於現出了一道灰白的身影來,她的長髮溼噠噠地貼在臉上,遮擋了五官,正是葉苗先前要召的水鬼馮氏。

「奇怪了……」葉苗終於見到這水鬼馮氏,心情卻一點也不輕鬆。

水鬼之所以遲遲不能應召,是因屍骨被深纏於水底的緣故,水鬼無法離自己的屍骨太遠,也一併被困於水底。

水鬼受困身死之地不得超脫不假,也正因為如此,溺死之鬼才只能通過尋找替死鬼才能逃離溺死之地。

但受困的是溺死之地,而不是自己的屍骨,為什麼這位水鬼會被自己的屍骨牽制住,只能沉於水底?

這不符合情理……

「媽……」林十全的氣運衰微,又與此地水鬼關聯緊密,是能見到那模糊的灰白影子的,他下意識地害怕,就連聲音都是發抖的,但想到自己身上日夜折磨他的魚鱗,林十全豁了出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整個人伏在地上,泣不成聲苦苦哀求,「媽,這麼多年了,你不肯放過我,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沒能將你救上來……我自責,我每天每夜都在自責,若是我有本事救你,怎會不救……原諒我,媽,求求你原諒我吧……」

聽到了這聲音,那水鬼果然身形顫了一顫,呆呆地抬起了頭,遮面的長髮下,神情呆滯地望著前方,也不知是認出眼前的兒子還是沒認出,只痴痴看著,也不說話。

「怪不得了。」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葉苗忽然扣住了林十全的手,嘴角微微彎起,目光落在林十全的手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學著陳公虞的樣子,顯得十分意味深長又深不可測,「並非因為你的母親不肯放過你,而是因為,她是替你而死的。」

母親溺水後,我怪病纏身6年,重返事發地我才知她死的蹊蹺。

5

轟,林十全只覺得腦中一下子一片空白,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著葉苗,「你,你說什麼……」

葉苗甩下了林十全的手,起身,冷笑了一聲,「眼前陰人屍骸沉底,陰魂受困於屍骸,不得脫身,那是因為——她死時,陽壽未盡。」

起先葉苗也以為亡魂有怨,林十全是被水鬼纏上了,要他也承受自己所受的苦。如今看來,之所以林十全身上不斷長出這魚鱗一般的屍甲,那是因為,那年本該死在這的,是他。

按照正確的邏輯,林十全現在才該是已死之人,陽世容不下他,但他還能活得好好的,唯一能解釋得通的,是他借了母親的餘壽,而他的母親,不過是在此代他受過。

想到這,葉苗不由得嘆了口氣,「若是亡人有怨,纏上了你,才讓你長出屍甲鱗,那還有的救。眼下這種情況,儘管你母親替你一死,受困在這,但你命中有此死劫,本就是該死之人,能苟活一時,也休想不受苦罪,我幫不了你。」

林十全被葉苗甩下手的那一下,整個人又往下撲了回來,他低著頭,兩隻手撐著地,眼睛撐得大大的,面如死灰,被葉苗甩下的那隻手,層疊的屍甲鱗之下,隱約還可見那幾道深深的舊傷印子,那五道長長的印子,是曾有人用指甲摳入了他的皮肉,撕扯留下的……

「媽她在跨河的時候,沒有落好腳,落入湍急的河流中。」

「河水沒過我們大腿,中間只有一條粗鏈子可以抓,媽她沒抓穩……」

「我一手抓著鐵鏈子,一手死死地抓住我媽的手,水太急,我抓不住,我的指甲在我媽的手臂上一點點地下滑,都抓出血痕,抓破了肉……」

「是我媽,我媽她,她撒開了我的手……」

林十全只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滯,整個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腦中轟轟作響,無數畫面無數聲音一下子衝上了他的大腦,為什麼,為什麼本該出現在母親身上的抓痕,會在自己手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林十全倉惶地抬起頭來,整個人看起來無助極了,「一定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聲音一頓,戛然而止,那瞬間僵住的神情,顯然是該想起了什麼……

湍急的河流寬闊,是一條險路,可要繞過它,就要再翻一座山,為了走近路,鄉裡上學的孩子都從這走,大家會把褲腿別得高高的,中間有一道最淺的地方,只要緊緊地抓住鐵索,再小心一點,就能過去。

可那天,是他從縣裡的高中退宿的日子,那沉重的書,那些厚重的被褥,那一年四季的衣衫,他和母親背上的背囊放在地上,都比他們自己還高,儘管那條路他們走過了無數次,可那天,他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重了……跨河的時候,他沒有落好腳,整個人瞬間被衝倒,落入湍急的河流中。

也許是母親的天性使然,走在前頭的母親在那樣艱難險峻的情況下,竟還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林十全的一隻手。母親背上背著沉重的負擔來不及卸下,腳下是溼滑的石頭和不斷衝刷的水流,母親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鐵鏈子,都磨出血來了,一隻手緊緊抓著林十全,對他說:「全子,抓緊媽的手,別鬆手,千萬別鬆手,媽會想辦法救你,媽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可水太急了,他整個人一直在下滑,母親抓住他的手,也從小臂,慢慢地下滑,下滑到手腕,下滑到手指,母親不肯鬆手,儘管她的指甲深深地摳進了林十全的皮肉裡,母親依然不肯鬆手……

那一刻,有一道聲音,在他耳邊,就像有人用腦袋伏在他的肩頭一樣,低語著:「你們今天必須死一個呢,不是你,就是你媽媽,是你,還是你媽媽……」

「媽,媽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不知為何,早已筋疲力盡的林十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力氣,他反手扣緊了母親的手,眼見著母親抓著鐵索的五指早已承受不了兩個人沉重的重量,正在一點一點地鬆開,可林十全卻絲毫沒有要鬆開母親的手的意思,他拽著她,一點一滴地拽著她……

聽了林十全的話,母親望著他,眼底是溫柔的,那一刻,林十全也不知道,母親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麼,她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悲傷,只有希冀,對他說:「全子,別怕,好好過,你還年輕,媽替你,不虧……」

母親借用自己體重的力道,狠狠地將林十全往安全地帶扯了一把,隨之而來的反向力使母親再也無法站穩,跌入了那湍急的水流中,瞬間被衝刷淹沒……林十全死死抓著那鐵索,整個人獨自抱著鐵索,大腦一片空白。

奇異的是,那一刻之後,吃人的水流,就像睡著了一般,平息了……

6

「落水的是我,是我……」林十全突然崩潰了,歇斯底裡,「竟然是我!是我將我媽拽下去的,為了活著,我竟然將我媽拽了下去,我竟是,竟是這樣的人……」

儘管撿回了一條命,卻令林十全痛苦無比,他每天每夜都活在痛苦和自責之中,他多麼希望,多麼希望那天落水的不是他,為了活著,將母親拽下去的也不是他……哪怕,哪怕是他無能,沒能將母親救上來,也好過是他貪生怕死,為了苟活下去,犧牲了自己的母親啊……

日復一日的自責和日復一日的自欺欺人,竟真讓林十全產生了錯誤的記憶,就連他自己都信以為真了,為自己編織了那一套錯位的記憶。

「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我是畜生,我對不起你……」

林十全早已泣不成聲,而那水鬼馮氏,因被困太久,又是良善淳樸之人,從未動害人尋替死鬼的心思,沒有怨沒有恨,亦沒有絲毫執念,陰魂又滯留於水底太久,久而久之,便會忘了陽世的種種。此刻她大約早已認不出眼前的兒子,只是見他懊悔痛哭,那水鬼呆呆地望著他,略有些好奇,卻再也認不出眼前人,記不起前塵往事。

此情此景,雖令人唏噓,但事已至此,葉苗也無能為力,那尋林十全做替死鬼的水鬼早已入陰,再去追究更是無濟於事,而林十全是借了馮氏未盡的陽壽才苟活至今的,掐指算來六年已過,馮氏未盡的陽壽也只餘不到三年,林十全在陽間熬也得熬過這三年。

只是餘壽這事是天機,葉苗不便道明,只拍了拍痛哭不已的林十全的肩膀,勸了一句:「珍惜餘生吧,日子總是要過的。」(作品名:《屍甲鱗》,作者:敘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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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河邊腳滑溺水,6旬老漢跳河施救,上岸後卻遭路人指責。這裡不安全,你們要遊泳到其他地方去。」安河河邊,郭老頭擰著眉毛呵斥兩個年輕女孩。女孩聞言都有些憤懣,她們覺得老人這是在多管閒事,此時,邊上另一位釣魚的大叔又探了腦袋過來:「老郭頭對這片水域熟得很,他既然勸你們別下水,那你們最好別去。」女孩之一聞言,心裡開始打退堂鼓。
  • 故事:他在外打拼6年不回家,親人沒了後,他才知自己錯的離譜
    大飛的家境比他還要差,17歲大飛背著口糧,從東北僻遠的縣城孤身來到北京,6年,他沒回過一趟老家。要是他在家,姐怎麼會死?他在外打拼6年不回家,親人沒了後,他才知自己錯的離譜。有人寫:「高瀚遠,2006年冬天,我帶著初戀女友去聽你的演唱會,現在,我們已經早就不聯繫了,她嫁到了很遠的地方,不知道她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