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救下流浪母女二人,十五年後侄子考上大學繼母枕頭裡拿巨額存摺
外面飄著雪花,寒風肆無忌憚的刮著,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向人們襲來,外面的人都裹緊了大衣,匆匆的走著。我不禁在這溫暖如春的溫室裡打了一個寒顫。
十八前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那是一個雪夜,嫂子給大山深處的母親過生日,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跌下了山崖,等哥哥找到她的時候,嫂子已經奄奄一息,醫院離我們所處的小山村有二十公裡,哥哥叫醒村人抬著嫂子就去了鎮上,半途中,嫂子就去世了,哥哥抱著嫂子的身體悲慟大哭,哥哥和我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山谷。
嫂子走後,哥哥就去了鎮上的石材廠工作,一個星期才回一次家,只要回家,哥哥的手上就有好多被石頭割破的大血口子,尤其在那個寒冷的冬季,血口子都裂開著,往外滲著血。
娘就拿來嘎啦油給哥塗手上再用布幫哥哥綁好,才囑咐哥哥早些休息。自從嫂子去世後,哥哥就沒有睡過一次囫圇覺,半夜他總是披衣下床去外面走一圈再回來,我知道他心裡苦,但是害的我也總是在那個點醒來,剛開始偷偷跟在哥哥身後,就怕他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慢慢的不再跟著他,只要他出去,我就知道他又去了嫂子的墳前。
就在嫂子去世後一年的另一個冬夜,哥哥出去沒有多少時間,就背回來一個幾乎凍僵的女人。後面還跟著一個年紀尚幼的蓬頭垢面的女孩兒。女人身上的衣服幾乎全脫了下來給小女孩穿在了身上,自己卻只穿了一件破爛不堪的毛衣。
哥哥把女人放進了自己的被窩,把小女孩放進了我的被窩。我示意小女孩把手裡僅僅攥著的包袱放下,但是小女孩始終不肯。
母親也聞聲起來,她給女人熬了米湯喝下,當她把米湯端起來的時候,眼淚噗嗤噗嗤的掉進了碗裡。母親看她那個樣子,轉過身悄悄抹去了眼淚。
從此這個女人再也沒有走,她成了我的嫂子,也成了侄子的繼母。
嫂子很勤快,自從她進門後,家裡的事情幾乎都是嫂子去完成,只要我上學回家,嫂子更是給我做好我喜歡吃的東西。最後和嫂子熟悉後,才知道嫂子是被人拐賣進大山,有了孩子後實在忍受不了那個男人對她的毆打謾罵,所以才趁村上有人結婚之際逃了出來。
侄子上小學時,只要下雨陰天,嫂子就提前去學校接兩個孩子,山路難走,都是一些泥濘羊腸小路,嫂子總是身上背著一個,手裡牽著一個回家。
哥哥在採石場一幹就是十年,嫂子就在家裡開墾荒地種植果樹,十幾年後整個山坡上到處是嫂子栽種的果樹,最後村委不讓白種,嫂子就承包了整座山頭,還圈養了雞鴨鵝,樹上還養了城裡人喜歡的鳥兒什麼的,最近幾年還在樹下養了金蟬。在嫂子的辛勤勞作下,哥哥也從採石場回了家,哥哥回家後,學習了養蜂,慢慢家裡的生活越來越好,侄子考上大學那天,嫂子從枕頭裡拿出一存摺交到我的手裡說「弟啊!你在那所學校任老師,這些錢你給小峰拿著,孩子雖然考上了大學,但還是孩子脾氣,有些不對的地方多擔待著點,他這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有你在他身邊我也放心!」
我結婚的那年,嫂子更是忙前忙後,結婚那天晚上,我把哥哥和嫂子留了下來。那天晚上我要給嫂子洗一次腳,這麼多年下來,嫂子為這個家付出的太多太多,還給我買了新房,給我找了漂亮的媳婦,我給嫂子洗腳的時候分明感覺到有淚滑進我的衣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