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賀瑤,最近娶了一個喪偶的女人,她叫沈斐。
沈斐是個不幸的女人,第一個孩子流產了。
過後沒幾年,她的丈夫在出海打魚的時候,遭受意外,不幸身亡。
我們結婚的時候,鄰裡對於這段感情都不看好,因為我26,而沈斐已經32了。
迷信的老人稱她為「不詳」。
而我的朋友也勸我,說沈斐自從前夫死後,精神就不大穩定。
經常在大晚上看見她在出事的那片海邊晃蕩。
「你還年輕,跟她離了,沒什麼不好。」
而漸漸地,我不堪其擾,帶著沈斐搬家了。
沈斐對此並無怨言,默默收拾好東西,跟我走了。
我看上她的就在於這點,踏踏實實,通情達理。
到了新的小區,那裡的人都很歡迎我們。
既沒有過問搬家理由,又幫我們將家裡布置好,這讓我感到親切。
沈斐很快就跟小區裡的人熟絡了起來,有了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圈。
她更愛笑了,這是好事。
我想到了她死去的丈夫和孩子,卻又惋惜地嘆了口氣。
好在,沈斐現在往前看了。
可事實證明,我高興得有點太早了。
沈斐的新朋友裡面有幾個單親媽媽,也有幾個跟她一樣喪過偶的寡婦。
「歐陽姐會在周末的時候組織大家到她家去做烘焙,我當時才知道,原來與我有相似經歷的還不少。」
吃飯時,沈斐邊盛著飯,邊對我這麼說。
「但別擔心,她們都是很好的人。」
我看著沈斐的笑臉,也就暫時安了下心。
總歸,有新的朋友,新的社交圈都是好事。
這陣子下班回家,沈斐總是不在家。
一開始,只是晚我一兩小時回家的程度,後來,乾脆到了很晚的時候才回來。
通常這個時候沈斐都會在冰箱裡備菜,我可以拿出來加熱了吃。
只是沒人陪在身邊,難免會讓勞累了一天的我感到更疲倦。
我試著去問沈斐原因,可她總是含含糊糊地推辭過去。
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上班的時候,看著沈斐站在門口為我送別的身影,心裡的疑雲更濃了幾分。
走到小區的布告欄,看見物業管理處的馬叔正將新的公告貼上去。
「抵制封建迷信,對邪教說『不』。」
「馬叔,這是?」我問。
「啊,這個啊,每年七月小區裡都會貼的。」
他拍了拍公告。
「我本來以為,咱這小區,年輕人居多,不會吃那套的,直到上周發現有個信邪教的因為心理疾病入院。」
「唉,這都是說不準的。」
我想到沈斐的異常,心裡咯噔一下,馬上又責怪起自己的神經質。
怎麼可能呢,看她現在多樂觀積極啊!
那天晚上我躺下睡覺,到了半夜醒來,發現沈斐沒躺在身邊。
她是去幹什麼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疑惑地起床,看見書房裡閃著幽藍色的光,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透過門縫,我看到沈斐坐在桌前,嘴中念念有詞。
仔細一聽,那內容令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