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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醫生,我女兒的耳朵還有的治嗎?」林鳳華陪著女兒蘇煙到醫院的耳科就診。
三個月前,蘇煙遭遇了一場車禍,導致雙耳的聽力受損。就像耳朵裡塞了一團棉花一樣,什麼也聽不清。
醫生給蘇煙做了個聽力測試:「林女士,你女兒目前的聽力,60分貝以下的聲音,幾乎聽不見,為了她能正常生活,我建議你給她配個助聽器。」
60分貝以下的聲音聽不見是什麼概念呢?按普通人的聽覺,0—20分貝很安靜,蚊子飛過的聲音。
20—40分貝,猶如在耳邊輕語,40—60分貝,就是室內正常音量的談話,60—70分貝,鬧市區嘈雜的聲音,70—90分貝,很吵,神經細胞受到破壞,90—100分貝,吵鬧加劇,聽力受損。
100分貝以上,難以忍受,呆一分鐘會導致耳朵嚴重耳鳴甚至暫時失聰。
林鳳華一聽到醫生的話,就忍不住掩面哭泣,女兒才二十五歲,這以後該怎麼辦呢?
醫生安慰她:「值得慶幸的是,蘇小姐還有殘餘聽力,並沒有完全失聰,戴上助聽器後,聽力可以有原來的七成,正常與人交流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蘇煙聽不清醫生和母親說些什麼,但大概也猜到了。
「媽,你別哭,沒事的。」由於聽不見,蘇煙說話的聲音有些大。
林鳳華給蘇煙定了助聽器,要德國進口的,只要是給女兒用的,她都要最高的。醫生告訴她一周以後可以來取。
2
離開醫院,蘇煙收到了歐陽青發來的微信。
「煙煙,我在百達酒店等你一起用餐。」
「我媽和我在一起呢,我們剛從醫院出來。」蘇煙回復。
「沒關係的,你帶阿姨一起來。」
歐陽青是蘇煙的男友,兩人交往了兩年,歐陽青家裡的條件不是很好,林鳳華一直不是很同意女兒和他來往。
蘇煙把手機遞給林鳳華:「媽,歐陽請我們一起去百達酒店吃飯。」
換作以前,林鳳華肯定不會去,只是眼下女兒都這樣了。歐陽青還不離不棄的,林鳳華多多少少有些感動。
蘇煙的爸爸去世的早,林鳳華守著蘇家產業,一個人把蘇煙帶大,可以說一顆心完全都給女兒了,只要女兒真的幸福,林鳳華無怨無悔。
3
兩人驅車來到百達酒店,歐陽青定了個包廂,蘇煙和林鳳華一進門,林鳳華就被突如其來的小禮炮嚇了一跳。
包間裡,歐陽青和他的父母還有親朋好友都在,歐陽青穿的很正式,西裝筆挺的。
他一看見蘇煙,就單膝跪地,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戒指。大聲問蘇煙:「煙煙,你願意嫁給我嗎?」
知道蘇煙聽不見,他還細心的準備了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煙煙,嫁給我。」
蘇煙雖然聽不見,但眼前的情景,她也知道歐陽青是在跟她求婚。
邊上的人都在起鬨:「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蘇煙沒有想到,歐陽青會在這個時候和她求婚,她現在已經是個耳朵聽不見的殘疾人,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
蘇煙的目光看向林鳳華,林鳳華沒有阻攔的意思,略微點了點頭。代表她也同意了。
蘇煙伸出手,流下了喜悅的淚水。
歐陽青替蘇煙戴上戒指,兩人在親友的見證下,擁吻。
4
歐陽青的父母提議,讓兩人儘早把婚禮辦了。
林鳳華也同意了:「雖然有些倉促,不過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彩禮我們家不要了,我希望我女兒過的開心,幸福。
我會送一套別墅,一輛車,還有兩百萬現金給我女兒當嫁妝,只要歐陽青對我女兒好,其他的也不重要了。」
歐陽青的父母聽見林鳳華那麼說,連連點頭:「我們家歐陽對煙煙是真心實意的,親家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煙煙當成親生女兒一樣。」
兩人的婚禮由雙方父母操辦,蘇煙就挑選婚禮要穿的婚紗,還有去哪裡度蜜月。
醫生給林鳳華打電話,通知她蘇煙的助聽器到了。
林鳳華帶著女兒去了一趟醫院,林鳳華給蘇煙定的是最新款的助聽器,小小的兩粒,像是無線藍牙耳機一樣。塞進耳朵裡,倒也簡單方便。
戴上助聽器之後的蘇煙,感覺自己能聽見了,雖然聲音有些不真實,但是相比之前耳朵裡塞了一團棉花,已經有很大的改善了。
「煙煙,媽媽說話你能聽清楚嗎?」
蘇煙點了點頭:「清楚,可以聽見,媽媽。」
「這個雜牌貨,我又可以賺一筆。」
蘇煙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男聲。
「王醫生,你說什麼?」蘇煙轉過頭問王醫生,病房裡只有他一個男人。
「我沒說話啊。」王醫生一頭霧水的看著蘇煙。
「呃.....可能是剛戴上助聽器有點不習慣。耳朵裡感覺有奇怪的聲音。」蘇煙也有些疑惑,剛才明明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啊。
「剛開始是這樣的,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王醫生安慰道。
5
蘇煙和林鳳華跟王醫生道了謝,兩人離開診室,去取車的時候,看見有一個老婆婆似乎是絆倒了。
林鳳華上前想要攙扶,蘇煙聽到一個聲音:「這兩人看起來挺有錢,一會我就開口要幾萬。嘿嘿....」
這聲音是個老人的聲音,蘇煙警覺地看著地上摔倒的老婆婆,攔住了正要去扶她的林鳳華。
「媽,等等,我們還是去叫保安吧。現在的老人,還是不要隨便扶。」
「哎呦,哎呦,兩位好心人,幫幫我,我摔倒了......麻煩扶我一下。」倒在地上的老婆婆呻吟著看起來了可憐兮兮的。
林鳳華心軟:「沒事的,煙煙,你看這老人家歲數這麼大了,我們扶她去急診室吧。」
「嘿嘿,還不上當?」奇怪的聲音又出現了..
「媽,別。我們還是叫保安吧。」蘇煙拉著林鳳華就走。
還沒走幾步,倒在地上的老太婆就自己爬起來了:「現在人的人,越來越難騙了。浪費我表情!」
「這......」林鳳華驚的目瞪口呆。
「差點就上當了,現在騙子真多,令人防不勝防。」林鳳華嘆了口氣,還好剛才女兒攔著自己,要不然估計這會就被人給訛了。
蘇煙心下奇怪,她發現自己好像能聽見別人的心聲,但她不敢跟林鳳華說,畢竟這事有些玄幻了。蘇煙在想,是不是自己聽力受損然後出現了幻聽?
正當蘇煙思緒飛到外太空時,林鳳華拍了拍蘇煙的手:「今天咱們去外面吃。」
蘇煙乖巧的點點頭,林鳳華開車帶蘇煙來到一家名為湖畔人家的魚莊。那是母女兩常來的地方,蘇煙愛吃魚,尤其愛這家的剁椒魚頭。
林鳳華叫來服務員點菜。
「來個剁椒魚頭吧,我女兒喜歡吃。再給燙個青菜,然後來個黑椒牛柳,再來個油爆海瓜子。」林鳳華輕車熟路的點菜,都是蘇煙愛吃的。
「剛好,有幾個冰凍魚頭。做成剁椒魚頭,味道重,新不新鮮的也吃不出來。」
「好的,我給您點了,馬上安排廚房給您做。」服務員快速的寫下菜名。
「等等,我們不要剁椒魚頭了。我今天不想吃剁椒魚頭,呃......來個野生汪刺魚吧。」蘇煙輕咳了兩聲,示意林鳳華今天自己嗓子不太舒服,不想吃的太辣。
「哼,還野生汪刺魚,白痴,哪來那麼多野生的。汪刺魚是我們老闆小舅子家池塘人工養殖的,激素餵養,看著挺有錢,怎麼這麼天真,到這種地方來吃野生魚。」
「好的,剁椒魚頭改野生汪刺魚是嗎?還要別的嗎?」
「那個,汪刺魚也不要了,媽,我今天不想吃魚了,咱們吃海鮮吧。給我做個龍蝦肉滑蛋。」蘇煙咽了口唾沫,激素魚她可不想吃。
「真是個事精,等會多收你二十服務費!」
「好的,兩位請稍等。馬上就上菜。」服務員堆著滿臉的假笑離開了。
「媽,我們下次不要來這裡吃了。」
「怎麼了?你不是挺愛吃這家的剁椒魚?」林鳳華抬頭,她感覺女兒今天怪怪的。
「沒什麼,就感覺老來這家吃有點膩味了。我還是喜歡在家裡吃,乾淨衛生。」蘇煙吐了吐舌頭說。
兩人用餐完畢,結帳的時候,蘇煙發現,服務員確實多收了二十塊錢的服務費,但是蘇煙沒有去拆穿她,想著下次不來就好了。
6
林鳳華說,結婚前新郎新娘最好不要見面,不吉利。
」哎,女兒要嫁出去了,以後我一個人,可就孤單咯。」
蘇煙聽到林鳳華的心聲,知道了林鳳華其實是想蘇煙多陪陪自己,蘇煙算了算離婚禮還有一個禮拜,歐陽青也有許多事情要忙,不如就趁著這一個禮拜多陪陪媽媽吧。
婚慶替兩人製作的電子請帖,蘇煙已經發出去了。
下午的時候,蘇煙收到了林灝發來的微信。
「我特地回國參加你的婚禮,剛下飛機,方便先約你見個面嗎?有禮物要提前送你。」
林灝是蘇煙的大學同學,大學期間曾經追求過蘇煙,畢業後林灝去美國留學,兩人就沒什麼聯繫了。
蘇煙的電子請帖是群發的,她沒想到林灝會特地回國參加自己的婚禮。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不知道是不是美國的食物熱量太高,林灝有些胖了,看起來有點油膩。
「我聽章小慧說,你前段時間出了車禍,沒什麼大礙吧?」林灝滿臉關切的問到。
「沒什麼,就是聽力有些不太好了,這不,醫院給配了助聽器。」蘇煙撩起頭髮,側過頭,向林灝展示自己耳朵裡的助聽器。
「這麼久沒見,她還是這麼漂亮,該死,真讓人心動啊。」
林灝看著蘇煙雪白的脖頸,沒忍住,吞了口唾沫。
他哪裡會知道,他的這點心裡話,全進了蘇煙的耳朵。
「喝點什麼嗎?我記得你喜歡喝柳橙汁,我幫你點。」林灝替蘇煙點了杯橙汁。
林灝剛才的心聲,讓蘇煙臉上有些不自然:「我去下洗手間。」
蘇煙站起身子,林灝火熱的目光,實在是讓她有些尷尬。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蘇煙發現林灝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上廁所怎麼這麼快啊,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發現。哎,剛才一不小心,把藥撒出來了,混在橙汁裡應該不會那麼容易看出來吧?」
蘇煙撇了一眼桌上的橙汁,發現杯沿有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桌上有有一些。
「怎麼不喝啊,哎,急死人了,不知道這藥有沒有用,詹姆斯說這藥吃了以後,淑女變浪女,不知道等會蘇煙會不會主動對我投懷送抱呢?想想就好激動哦。」
聽見林灝的心聲,蘇煙氣的直接將一杯橙汁潑在了林灝的臉上:「沒想到你是這麼無恥的人!噁心。」
蘇煙說完轉身就走,留下滿臉橙汁的林灝。
蘇煙沒有想到,林灝這次回來,是特地給她下藥的,要是她沒有聽到林灝的心裡話,喝了那杯橙汁,後果不堪設想。
通過這件事,蘇煙明白了幾個道理,1、很久沒見了的人,乾脆就不要見了。2、知人知面不知心。3、離開自己視線範圍之內的飲料,絕對不能再喝。
林灝臉皮很厚,一直在微信上跟蘇煙道歉,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希望蘇煙不要報警。
蘇煙挺後悔自己怎麼直接拿那杯橙汁潑他,應該保留證據去報案的,說不定這林灝不是初犯了。蘇煙覺得心煩,直接把林灝拉黑了。
7
蘇煙請自己的好閨蜜章小慧來做自己的伴娘,章小慧是蘇煙的大學同學,兩人關係很好。
章小慧幫著蘇煙整理婚紗,和頭紗。
」我到底要不要告訴蘇煙呢?哎,人家都要結婚了,這事還是算了吧。「」可蘇煙有知情權啊,我要不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夠朋友啊?」
蘇煙聽到章小慧的內心強烈的掙扎。
「小慧,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蘇煙看章小慧是不打算開口了,於是主動問到。
「該死,難道我都寫在臉上了嗎?還是不說了,說不定是我自己眼花看錯了。」
「沒有,沒什麼啊。」章小慧含糊地回答道。
蘇煙篤定,章小慧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她不想說,自己又聽不到到底是什麼事情。
「小慧,咱們是不是好朋友?」蘇煙板著臉,嚴肅的對章小慧說到。
「哎,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怎麼開得了口,說看見你未來老公和一個女人上酒店啊?真是的,早知道我就裝作若無其事了。」
「什麼?你看到歐陽青和別的女人上酒店?」蘇煙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靠,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哎呀不是啦,你先別激動啊,可能是我看錯了,我不確定是不是歐陽青啦,我也只見過歐陽青幾次,只是看側臉有點像而已。」
章小慧趕忙解釋道,她確實不確定是不是歐陽青。只是看到一個側臉。
「你什麼時候看到他....和一個女人上酒店的?」蘇煙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慌,倒不是信不過歐陽青,只是章小慧沒有騙她的理由啊。
「前天晚上吧,在人民路那邊的四季酒店。」章小慧回憶著說。
蘇煙一聽,便鬆了口氣:「那你肯定是看錯了,前天他去鄉下接他爺爺奶奶了,根本不在市區啊。」
「是吧,我就懷疑自己看錯了,沒事啦沒事啦,我就說嘛,歐陽青怎麼會放著你這麼漂亮的新婚妻子不要,和別的女人去酒店。」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戴上這個助聽器之後,就能聽見別人的心裡話了。」蘇煙沒有對章小慧隱瞞。
「是嗎?這麼神奇,你給我試試,看看我能不能聽見。」章小慧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蘇煙取下自己的助聽器,遞給章小慧,章小慧塞進耳朵裡,只覺得耳朵裡一陣刺痛,立刻把助聽器掏了出來。
「不行,耳朵好疼啊。」章小慧甩了甩耳朵,耳朵裡有一種又疼又癢的感覺。
8
「可能不是助聽器的問題,可能是你的耳朵受傷後,有了某種特異功能,就像蜘蛛俠,超人那樣,哇噻,太酷了。」章小慧表情浮誇,逗的蘇煙直笑。
「小慧,這事還請你替我保密,搞不好我會被人抓去做研究。到時候你就看不到我這個「助聽器俠」了。」蘇煙也邊打趣的說到。
「你放心吧,我嘴巴最嚴了,一定不會往外洩露的。」章小慧邊說,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第二天,就是蘇煙和歐陽青大婚的日子,歐陽青帶著他的兄弟幫來迎親,蘇煙的閨蜜團也不甘示弱,死死地堵著大門:「不給紅包就別想帶走新娘子。」
「哎呀你們別難為他了。」蘇煙捧著手花,笑盈盈的看著她們嬉鬧。
「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心疼了?哎呀呀,看來新娘子恨嫁的很啊。」
「鬧一會就差不多了,耽誤了吉時就不好了。」林鳳華看蘇煙心急,忙出來幫女兒解圍。
大家這才開了門,放歐陽青進來。
進了門不代表能接走新娘子,按照規矩,還得找到新娘子的鞋,新郎才能帶走新娘。
歐陽青一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想到。有些著急了。
「他媽的,怎麼這麼難找,累死我了!」
歐陽青雖然沒有張嘴,蘇煙卻聽到了他的真實想法。
歐陽青臉上卻仍是笑著:「哎呀,姐姐們行行好,告訴我鞋子藏哪了吧,酒店那邊打電話過來催了。」
蘇煙心想,歐陽青大概是有些累了,所以心裡有些煩躁吧。
蘇煙對歐陽青努力努嘴,用眼神示意他,鞋子藏在電視機櫃下面了。
「哎喲喲,新娘子給提示了,果然是夫妻一條心啊。」大家又起鬨起來。
歐陽青總算找到鞋子,臉上的表情也緩和許多,他替蘇煙穿上鞋子。
「老婆,跟我走吧。」歐陽青笑眯眯的對蘇煙說。
蘇煙跟歐陽青上了婚車,婚車一路開往酒店。
在去酒店的路上,歐陽青心裡一直想著,親戚們給的彩禮錢大概有多少,這幾十桌酒席大概要花多少錢。丈母娘給的兩百萬現金,什麼時候能到位。總之都是錢。
婚禮現場布置的浪漫又溫馨。林鳳華請了當地有名的司儀來主持婚禮。
「歐陽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蘇煙小姐為妻,不管貧窮還是富貴,都照顧她包容她嗎?」
聚光燈打在兩人身上,臺下的賓客都注視著臺上這對新人。
「我願意。」歐陽青脫口而出。
蘇煙臉上的笑容卻收斂了,她分明聽到歐陽青的心聲是:「要是她家沒錢,誰願意娶個聾子。以後蘇家的錢就是我的了。」
「美麗的新娘,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歐
陽青先生為妻子,一生愛他陪伴他?」
眾人的目光跟隨著蘇煙,期待著她說出那一句「我願意」。
「我…我不願意。」蘇煙的話一出,現場賓客譁然。
我送房送車還出200萬陪嫁,新婚當天發現男友娶我只為錢。
「你搞什麼?這麼多賓客在呢,別鬧。」歐陽青小聲說道。
「我不嫁了。」蘇煙扯下頭紗,她從沒覺得眼前的歐陽青那麼陌生。
蘇煙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逃離了婚禮現場。
蘇煙和歐陽青的婚禮,成了鬧劇。
歐陽青的父母跑到蘇家來大吵大鬧,蘇煙一直不願意見歐陽青。
「女兒,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跟媽媽說啊。」林鳳華不知道女兒到底怎麼了,她之前可是死活要嫁給歐陽青。
「媽媽,原來他娶我只是因為我們家的錢。他根本不愛我。」蘇煙撲到林鳳華的懷裡,她從沒想過歐陽青是圖她家裡有錢。
「你從哪裡聽來的啊?別哭,別哭。」林鳳華看到蘇煙哭成個淚人,心疼的不行。
蘇煙把自己自從戴上助聽器後,就能聽到人心聲的事情,告訴了林鳳華,林鳳華驚訝,居然還有這種事。
蘇煙怎麼會想到呢?她一直以為歐陽青對她是真愛。她和歐陽青的感情,結束了。
林鳳華開始給蘇煙安排相親,儘管蘇煙對此並不感興趣,可是為了讓林鳳華安心,她還是去了。
9
林鳳華給蘇煙介紹的,是自己朋友的兒子,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對方還是個海歸博士。
林鳳華安排兩人在一間裝修考究的咖啡廳見面,男人看起來斯文有禮。
「我媽跟你說了吧?我耳朵有些問題,需要佩戴助聽器。」蘇煙直言不諱。
「哦,阿姨跟我說了,我不介意。」男人笑著回答。
「身材不錯,還穿短裙,等會約她去開房,不知道會不會同意?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能看上她一個殘疾人,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蘇煙聽著男人的心聲,默默站起身。轉身要走。
「蘇小姐,你這是…?」男人不解的問道。
「周先生,我希望你明白,雖然我是個殘疾人,但我未必看得上你。」蘇煙瀟灑離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男人。
蘇煙像洩了氣的皮球,也許以前是她太天真了,她以為每個人都心思單純,直到自己能聽見他人的心聲,才發現原來人,尤其是男人,是那麼心口不一。
似乎人人都戴著面具,讓人看不透,也不想看。
蘇煙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公園裡,公園裡很熱鬧,有許多年輕人在玩滑板,有家長帶著孩子在放風箏,蘇煙找了個長椅坐下。
她的身邊坐了個男生,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男生禮貌的朝她微笑。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我該怎麼向她介紹自己呢?」
「我跟她要微信她會不會太唐突了。」
蘇煙側目,發現旁邊的男生正紅著臉偷瞄她。
蘇煙輕咳了一聲,心想:「他說的還不是我吧?」
男孩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站起身來走到蘇煙面前,紅著臉說到:「請問,我可以要你的微信嗎?」
蘇煙愣了一下,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助聽器,男孩側過頭,露出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裡,也塞著一個助聽器。
兩人相視而笑。(原標題:《詭物集:助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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