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毓明與養女的故事:任何關於性的暴力都是社會一起完成的

2020-09-10 i播

從封閉到文學,從文學再到被文學化身以誘姦形態囚禁,這是房思琪的故事。

一路乘船、火車回家。穿過了廣袤的國土。

看到了稻田、魚塘、水渠、綠樹掩映下粉牆綽約的村鎮組成的田園風光;看到了一個接一個嘈雜擁擠、濃煙滾滾的工業城市;看到了連綿起伏的著名山脈,蜿蜒數千公裡的壯麗大川;看到了成千上萬、隨處可遇的開朗的女孩子。

王朔《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1

這就是命,命好不好,看男人負不負責。

初中是在一個小鎮中學上的,初中三個年級,每個年級三個班,每個班60到80人不等,地處大山深處,很偏僻。

走十多公裡山路,就到了一條河邊。山路很陡,有人走路踩到溼滑的青苔上,摔倒懸崖下摔死了。我一個奶奶輩的長輩年輕時就因此摔殘了,半身不遂一輩子。河面有十多米寬,撐渡船才能過,撐渡船的中年男子斷了一隻手,有一年在河裡炸魚炸斷了。

過了河,穿過小鎮,沿著一條挺直的公路一直往上走,約一公裡就到了學校的操場。操場邊有一個廁所,從後面看,很像一個吊腳樓,下面是茅坑,上層鋪著木板,木板中間留十來釐米的縫,方便的人踩著木板,排洩物從高處自由落體掉下去,屎尿四濺。

返校都是在周日午後的下午,教學樓座山面河,十數臺接下來就來到了操場,操場靠牆那邊有股山泉,水量很大,水很涼,出口處是水泥敷成的溝渠。夏天的傍晚,有個女人站在溝渠邊洗菜,身材不高,扎著蓬鬆的馬尾,頭髮特意燙成波浪卷。蹲在溝區邊久了、累了的時候,她會站起身來捋一捋臉上的散發。裸露的手臂輕輕的揚著,皮膚很白,那種光滑的羊脂玉的白,映著夕陽的光,紅色的綢子襯衫被風吹起,被她的胳膊揚起,微波蕩漾。返校的男學生很遠就看見了她,卻又不敢看她,大都低頭快步通過。

這個女人是學校老師的家屬,以前是這個老師的學生,初一那一年跟老師好了,不久懷孕了。這下女生的父母知道了,找到學校鬧了起來。學校領導、區領導、區派出所參與調解,最後的解決方案是讓這個女孩嫁給這位老師。不久孩子出生,女生成為女人。

女人的母親常來學校帶外孫,有時候女人在泉邊洗菜,她媽媽在旁邊哄孩子。我進學校讀初一的時候,孩子還小,還不會走路。

那位老師教化學,個子挺高,頭髮捲曲,堆在頭上厚厚的一層,鬍子颳得很乾淨,毛根在臉上很清晰,是個絡腮鬍。

中學的行政樓是一座四層磚混建築,水泥樓梯貼著牆,從一樓通道四樓,這位老師的宿舍在行政樓一樓。晚飯前,女人與丈夫常站在一樓的樓梯上。學生們吃完晚飯了,洗飯盒、淘米,淘完米後把飯盒放在鐵籠子,上甑,準備次日早餐。一片忙碌慌亂。

女人與丈夫則很安靜、悠然。學生們從他們面前經過,來去匆匆。這兒是背陽的一面,天色漸漸的暗下去了。晚風陣陣。

學生大都知道這個故事,私下議論,結論大都是這個老師不錯,肯負責任,女生遇到貴人了。負責任很難得,大多時候男的不會負責任。遇到負責的,比如這個女人,是命好;遇到不負責的,是活該。

那時候大多數孩子都住校,除非學校周邊的農民的孩子,晚上臥談,女人和她的丈夫是孩子們討論得最多的,從年齡的差距到兩人個頭體型的差距。山裡孩子都是放養,風裡來,雨裡去,言語動作粗野。對於女人與她的丈夫,有很多粗野的想像與猜測,很不堪。

有些女生、或者家長是羨慕女人的。嫁給老師,就不是農民了,就不用下田幹活了,那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生活了。

雖然羨慕,卻不敢學習:要是遇到不負責任的呢?改命不成丟臉臊皮,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羨而不能,就難免指指戳戳嚼舌根。

女生與老師的故事,看似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女人命好,男人負責任,或者說祖上積德,沒有遇到不負責任的。

自從上大學離家之後,就很少回家,至於小鎮中學迄今只回過一次,時間是在2008年汶川地震後。小鎮中學完全被重建了,土木結構的教學樓,磚混的行政樓都拆了,重建了,女人洗菜淘米的泉水改地下走暗渠了。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我在學校裡面晃了一圈,只有學校裡的梧桐樹還在,我站在樹下回憶少年時光,想起了那個女人,夕陽的柔光裡,她揚起裸露的手臂,皮膚很白,那種光滑的羊脂玉的白。這是一個秋天的午後,梧桐樹葉蒼綠凝重,是枯萎前最後的綠。

閉上眼,滿世界裡陽光燦爛,滿世界裡落木蕭蕭。

2

這算是愛,如果真結婚了,他們或者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以前做記者,到處採訪,總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聽到各色各樣的故事,其中一個故事是下面這樣的,故事的主角算同行,姑且叫某老師。

某老師應該來自老少邊窮地區,帶著老少邊窮的特色,生活很簡樸,滴酒不沾,也不抽菸,一年四季就兩套衣服,夏天一套,冬天一套,去一趟成都小吃就算是打牙祭。偶爾出去聚餐,輪到他點菜,他的菜單就兩個菜,回鍋肉與土豆絲。

某老師很能寫,稿酬不菲,收入頗豐。他的錢主要花在兩個地方:一、買房子;二、定向資助貧困地區的學生。

二十年前,北京的房子很便宜,房子也不限購。就憑稿費,他在十年時間內買了很多套房。有人說五套,有人說八套,還有人說十幾套,反正很多套。算一算他資產都快過億了,也算很有錢了。

寫文章的時候,我們說過去幾十年,我們這個國家的財富積累靠搞生產,財富分配靠買房子,常拿這位老師「舉個慄子」。

有人問某老師,你這麼多錢,為啥不娶個媳婦,生幾個孩子;你房子那麼多,每個房子生一個孩子也可以。

這下勾起他的傷心事:想結,家裡人也催得緊,北京沒有合適的啊。

老師你眼界也太高了,北京啥美女沒有,竟然沒有配得上你的?

某老師怒了:你們這幫人,讀再多書也沒用,一輩子都這麼淺薄。

眾人皆愕然,咋了,這跟淺薄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們看人就知道外貌,看長相,這重要嗎?我要找一個心地純潔的人。

心地純潔沒有標準,很難界定。有哥們臉皮厚,湊上前去:我心地挺純潔的,中不中?

該老師有位同事後來講,這位老師純潔的標準其實挺簡單的,就是談戀愛、結婚必須要處女才行。不是北京沒有心地純潔的人配得上他,而是找不到處女。

眾皆鬨笑。有一文藝女青年一癟嘴:這沙雕,去幼兒園吧。

某老師的同事說:還真給你說中了,他資助了很多偏遠地區的學生,從小學開始,都是女生,他計劃等她們大學上完,找中意的談戀愛,結婚。某老師究竟資助了多少名學生,有人說幾名,有人說十幾名,有誇張的說有二十多名。

聽完後,有人愕然,有人鬨笑。還有人說:這煞筆。

後來出來創業,沒有再見某老師,不知他的計劃進行得如何了。

再後來,行業風雲突變,年輕時常聚的那票人四方星散,基本不見面了。人到中年,就不愛瞎扯了,大多認真工作,專心相妻教子。

前兩年,時過境遷,有個避事米國的人回來,大家好不容易湊了下,還有人問:某老師計劃成了嗎,後來結婚了嗎?

有人說,那要真成了,他們或許會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是一段愛情呢。眾人又鬨笑,笑得一塌糊塗。

上周讀財新周刊《高管性侵養女事件疑雲》那篇文章,突然記起某老師的故事,以及一塌糊塗的鬨笑,不覺心中惕然。

講完一段故事,還是講一段真事吧。也是年輕時認識的各色各樣的人中的一個,姑且叫某君。

某君名校畢業,500強企業中高層,算金領一族,但私下挺荒唐的,基本一個季度換一個女朋友,比某老師換衣服還勤,也經常去那種地方嗨皮。後來突然結婚了,新娘是個挺乖巧的女孩子,一看就很小。

後來有人八卦,結婚的原因很簡單,女孩是處女。

眾裡尋他千百度,原來就為了這個。鮑毓明要是跟女孩結婚了,不就是某君嗎?

3

所有美好都是想像,任何關於性的暴力都是社會系統完成的。

因為「高管性侵養女」事件,就去讀了林奕含的作品《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作者稱「故事改編自真人真事」。

對於這本書,《洛麗塔,不洛麗塔:二十一世紀的少女遇險記》,自由作家張亦絢在《房思琪的初戀樂園》的後記中歸納情節如下:

已婚補教名師李國華五十歲了,誘姦十三歲的房思琪之前,狩獵學生的經驗已很老到。

外人看來,李國華家庭幸福,夫妻和睦,有一個名叫希希的女兒。

在初次性侵五年後,與思琪情同雙胞的劉怡婷,接到警局通知,去帶回神志不清被判定瘋了的思琪。透過思琪的日記,怡婷得知思琪五年中的所見所思。

五年初始,嫁入錢家的伊紋,是少女思琪的忘年交,但在李國華的用計下,將其「文學保姆」的位置,讓給了李國華。

二十餘歲的伊紋,是丈夫家暴的沉默受害者,如此懦弱的女前輩,形成少女弔詭的守護者。在思琪與伊紋之間,存在某種「不幸的平等」。

儘管伊紋的關懷,是思琪的一線希望,但在李國華對思琪的暴力加劇之後,終究未成救援。伊紋後來鼓勵怡婷不忘房思琪之痛。

不知內情的眾人,尊敬李國華如故,並將房思琪瘋掉一事,歸咎於伊紋讓她們「讀太多的文學」。

面對李國華,少女思琪在年齡、性別與文化上處與三重不平等的位置,在層層設套的陷阱裡,她們註定無力掙脫。

暴力是權力的延展,這種權力也包括文化、年齡、金錢、社會地位的碾壓。

李國華「說愛如說教」,自我陶醉,變態地使用文學,誘姦者「諄諄教誨」,如同殺靈魂的現場直播。

少女對文學的渴從算是對美好事物的嚮往,但在李國華那裡,則將其升級為利用少女對文學的依附達到血腥嗜欲的目的的手段。

思琪的家庭,對性不單貶抑,甚至嚴重到不認其存在,小孩近乎「乾淨機器人」。這跟現代都市裡大多數小孩很像,人在封閉的環境裡就會尋找依附,文學算是其中之一。思琪自省,謂自己有對語言「最下等的迷戀」。在我們身邊,不止小孩是這樣,不乏成人也這樣。

正如王朔看到的「成千上萬、隨處可遇的開朗的女孩子」:她們世故幾無,耽於反智青春文學,以淺薄為高尚,對於李國華、鮑毓明、某君、某老師都是沒有抵抗力的。

「從封閉到文學,從文學再到被文學化身以誘姦形態囚禁」,這是思琪的故事的另外一個版本,這樣的故事就在我們身邊,時時發生。

自由作家蔡宜文在小說後記中評論:任何關於性的暴力,都不是由施暴者獨立完成的,而是由整個社會協助施暴者完成。

在財新周刊《高管性侵養女事件疑雲》那篇文章裡,且不說女孩的母親,鮑毓明的朋友、同事、家人起到了什麼作用?鮑毓明帶女孩回家、參加朋友聚會,是從來沒人質疑的。事情發展到目前,是社會系統合力的結果,社會系統的後面,是我們的傳統與文化。

某君的處女情懷,也不限於某君、某老師。疫情緩解一些了,本周終於約人聊天,在北京一個咖啡館裡,我與人爭執處女情結問題,結論是一致的:很多人都有。差別是比例,男生說高於50%,女生說低於50%。

再說小鎮中學裡的那個女人,女人的父母且不說,學校領導、區領導、區派出所不只是調解員,天真的學生也不止是旁觀者,他們都是故事的推動者。

參考

【1】《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林奕含

【2】《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王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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