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沒再說話,程諾也開始變得沉默了,他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到發愣的程諾,蘇雅走過來,雙手環在他的腰間。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呢?況且咱們萌萌都這麼大了……」
程諾的心軟了,他一向如此,看不得蘇雅受半點委屈的模樣,於是他伸出手,在蘇雅的背上輕輕摩挲著,嘆了口氣。
程諾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自己的老婆千萬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因為程諾是那麼愛她……
兩個人相互擁抱,之後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去床上睡覺了。
程諾看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老婆,他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打開。
第二天,程諾剛到店裡,吳子龍就緊隨其後追了過來,他臉上的傷看上去更加明顯了。
走進紅酒店,吳子龍並沒有跟程諾打招呼,而是打量著這個面積不大,但是布局非常大氣的店鋪。
之後,吳子龍站在一個柜子前面,仔細地打量著裡面的紅酒。
「你怎麼來了?」
程諾有些吃驚,他不知道吳子龍是怎麼找到他店裡來的。
「呵,我老婆呢?」吳子龍瞥了一眼程諾。
「不知道。」
「是嗎?」說著,吳子龍快步走到程諾面前,從兜裡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看著他的表情,程諾就已經猜到了,他在給張霖打電話。
「她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而且她說過了,她原因跟你離婚,以後你就別再打擾她了。」
吳子龍沒理會程諾說的話,而是等待著電話接通。
「老婆啊,我在你上班的地方,你現在最好馬上出現在我眼前喲!」
見到吳子龍這麼不識好歹,程諾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拳頭也慢慢地握緊了。
就在這時,張霖從二樓走了下來,她穿著店裡的工作服,一身旗袍。
吳子龍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老婆穿旗袍的樣子,所以當他看到張霖穿著旗袍,玲瓏有致的身材被凸顯的一覽無餘時,他的眼睛裡折射出異樣的光芒。
程諾心裡暗叫不好,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張霖要從樓上下來,更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對吳子龍唯命是從,簡直就像是他的奴隸一樣。
在現代社會,女人的地位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程諾當然不知道,張霖之所以對吳子龍唯命是從,就是因為她又把柄在吳子龍的手上,那把柄足以讓張霖身敗名裂,甚至連她的朋友都會遠離她,家人也會跟她斷絕關係。更嚴重的話,張霖在這個城市可能沒辦法生活下去,只能去到一個她不認識別人,別人也不認識她的地方,苟活……
張霖看到吳子龍的那一刻,用牙齒狠狠地咬著下嘴唇,眼中蓄滿淚水。
就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程諾衝出來,一把抓住了吳子龍的領子,大聲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程老闆,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啊,你保護不了~」
說罷,吳子龍打開程諾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紅酒店。
吳子龍走了以後,店裡的員工開始竊竊私語,張霖一直低著頭,她已經聽到了。
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張霖繞過程諾,開始擦起後面的茶几來。
程諾坐到原來的椅子上,小聲問張霖:「小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霖不想說什麼,畢竟這是她自己和丈夫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程諾來趟這趟渾水,哪怕程諾總是質問她,她也只是搖搖頭,沉默不語。
張霖硬生生地把眼淚被憋了回去,現在她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程諾有些著急了,說道:「我這是為了你好!」
「嗯,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你是他的老婆,不是他的奴隸!」
聽到這話,張霖的臉上變得火辣辣的,她趕緊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同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做著事情,沒人注意到張霖這邊。
「老闆,我覺得你沒必要管我的事情,畢竟這是我的家事。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我也知道這些事情我該怎麼去處理,我覺得……你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嫂子的問題吧?」
「那我問你,你還回不回家?」
「唔……我不知道。」
「看吧,你這回到就說明了,你還會回去的。」
張霖沉默了。
良久,她長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抹布就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經過張霖這麼一提醒,程諾又想起了那些痛苦記憶,於是,他掏出手機,給老婆蘇雅打電話。
連續打了三次,都是無人接聽,這讓程諾變得很不安。
程諾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個姦夫,然後……
然後程諾要幹什麼?
跟老婆蘇雅離婚嗎?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他現在有些迷茫,迷茫的是妻子身上的某些痕跡和那個寄給自己包裹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呢?
如果不是的話……
程諾準備給那個姦夫一個教訓,既然那個男人敢動自己的老婆,那程諾就準備拿那個男人的老婆開刀,只是,那個男人現在有老婆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他頭痛不已。
程諾還在重複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但是蘇雅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程諾也不再打了,他靠在椅子上,開始思考怎麼解決張霖和吳子龍的事情。
正當程諾臆想著姦夫被自己狠狠地報復一番的場景,張霖拿著抹布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程諾抬頭看著她,說道:「張霖,如果你要回去的話,那我陪你回去。你老公打不過我,所以有我在,他肯定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張霖對程諾是有些許好感的,聽到程諾這麼說,張霖的心底湧現出一絲喜悅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張霖聽到程諾這麼暖心的話語時,她心裡想到的卻是蘇雅。
「這個……不太好吧,要是嫂子知道你經常去我家,你們肯定會鬧矛盾的。」
「沒事,她基本上已經……哎,不說了,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